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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川打了個響指。“于雅川難得找這么有型的伴郎。”小趙說。這姑娘挺好,漂亮,身材好,不做作,說話的聲音也讓人舒服。邢邵打開婚禮流程,很敷衍的說了一句:“謝謝。”一般的婚禮當個伴郎很簡單,但是邢邵打開流程,看到第二個流程的時候,邢邵抬頭挑眉盯著于雅川。于雅川心虛得很,呵呵笑了兩聲,不敢看邢邵。“原來的價錢上再加1000,沒商量。”于雅川認命比了個OK的手勢。婚禮出場時直升機帶著新郎新娘和伴娘伴郎一起出場的,很拉風的方式出場,主角很可能是成龍大哥的死粉。“這么危險,你們沒考慮過安全問題嗎。”邢邵說:“順著繩子滑下來,出了問題怎么辦。”“已經簽了責任協議,新郎和新娘一定要搞,出了事情不用我們負責,而且他們已經看了直升機那邊的安全措施,出任何事他們自己負責。”于雅川還挺自豪。“那我們兩呢,我們出了問題誰負責。”邢邵陰笑著站起來靠近于雅出,于雅川一邊退一邊說:“你不是加了1000了嗎,還不滿意。”“你說呢?”邢邵笑著問。“我還要做司儀,別打臉!”于雅川轉身就跑。邢邵跳起來一腳蹬過去,于雅川就趴了。邢邵騎在于雅川身上打了幾拳,又朝屁股踢了一腳才收手,站起來又說:“再加1000,3000,不然不干。”一人3000,兩個人就是6000,于雅川心里再滴血,但是已經被湊了一頓,想賴掉也不敢。邢邵會加錢于雅川早就料到了,只是沒料到他會動手,為了省錢被揍了一頓,挺不值得。“你小子這么狠,老子的腰啊。”于雅川扶著腰爬起來,疼得咬牙。“沒打臉,已經很給面子了,這么危險的出場,1000塊就想打發我。”邢邵重新拿起流程,為了3000塊繼續看。小趙在一邊笑得跟花一樣,對著邢邵豎起大拇指說:“給我增加了2000塊錢,謝謝啦。”兩人真是來要債的,請個伴娘和伴郎,花了利潤的三成。等邢邵看完流程,于雅川揉著腰把流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然后開車帶著兩人去婚禮現場看一下,有個心理準備。婚禮在市中心的一個公園,環境很好,有專門舉行婚禮的草坪,地點挺大,確實挺適合直升機低空飛行的。于雅川一邊走一邊給邢邵和小趙講什么地方要擺什么東西,需要怎么做。邢邵以前也不是沒來給于雅川當過臨時演員,基本講一遍也就差不多了。“直升機到時候會從那邊飛過來飛到這里,你和小趙途中要順著繩子滑下來,拉著做好的橫幅,然后上邊會有人撒花瓣,接著到了舞臺這兒新娘和新郎才下來。”于雅川指著東邊和搭好的舞臺說。婚禮是在早上,東邊正日出,挺浪漫的。不過也挺危險,但是拿了人家的錢,就得辦事兒,沒辦法。“成,衣服準備好我明天一早來換,先走了。”邢邵說,小趙也揮揮手準備撤。邢邵打了車直接去顧霄家,路上經理給邢邵發了個消息,問邢邵什么時候回來,有個項目要個邢邵看一下。邢邵撒謊說初八才回,反正公司初十才上班。敲門兒進屋,桌子邊坐了三個人,連著開門的聶淑倩,一共四個,都是一副很嚴肅的樣子,邢邵進門的腳一頓,看了一眼聶淑倩,才抬腳進門。“怎么這么嚴肅?”邢邵笑了笑。“你先坐啊,阿姨給你倒杯水。”“謝謝阿姨。”邢邵坐下,顧昭佑放下手里的煙問:“小刑,哪天上班啊?”“初十,明天要去給做婚慶的朋友幫個忙。”“好好好好。”顧昭佑說:“工作還好吧”“挺好的,就是平時比較忙。”顧霄家里從來沒有這種氣氛,一般邢邵來的時候都會招呼吃飯吃東西,也嘮家常,但是現在的氣氛太嚴肅了。“小刑啊,有心儀的人沒有啊,沒有姥姥給你找一個。”顧霄姥姥笑瞇瞇的問。邢邵一愣,搖頭說:“沒有呢。”“還記著我們顧霄?”爺爺也緊跟著說。邢邵默認的笑了一下,顧霄爺爺猛點頭說:“好好,好。”邢邵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問這個,聶淑倩把茶放在邢邵面前,看了一眼自家老公,在邢邵對面坐下,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邢邵,叔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也不拐彎兒了,今天叫你來,是有些事情想和你說。”有事兒說,邢邵覺得奇怪得很,這么嚴肅,怎么也不可能是小事兒。“小刑啊,我們顧霄死了又三年了吧?”聶淑倩問。邢邵一愣,眼神黯淡下來說:“嗯,三年多一些了。”顧昭佑哎了一聲,拿出自己的手機,猶豫了一下,撥出去顧霄的電話。那邊響了三聲,接通的時候,顧昭佑開了免提,顧霄喂了一聲說:“爸,啥事兒。”電話聲音的緣故,邢邵沒有聽出蘇堰的聲音,只是聽到對面叫爸的一瞬間,心咚的沉到了低。“沒啥事兒,就是問你吃飯沒。”“吃了,過兩天開學了,我在備課,我爺爺他們回去沒有?”“沒呢,明天送他們回去。”顧霄頓了頓,應該是敲了兩下鍵盤又說:“要不下午一點,我來送他們。”“不用,就是給你打個電話,你備課吧,我掛了啊。”顧昭佑掛了電話,邢邵已經傻了,只覺得腦子里嗡嗡嗡的,像是高速路上耳鳴的聲音。“叔……”邢邵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小刑,叔叔阿姨今天要和你說的聲音可能會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真金白銀,都是事實。”顧昭佑說。顧昭佑看邢邵的樣子,完全沉浸在不解和無法相信中,慢慢的,一字一句的把顧霄說的事情對著邢邵說了一遍,只是沒說顧霄就是蘇堰。每一個字,都像打在邢邵耳膜上,震得心一陣一陣的收縮。這個事實太不可思議,匪夷所思,但是又讓人無比希望這是真的。顧霄活過來的消息,對于邢邵來說就像是久旱的沙漠突然迎來一場甘霖,被太陽烤的炙熱的沙子突然澆上雨水,滲透到最底層。邢邵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是不是在做夢。這樣的事情,對于一個無神論者,太難相信,但是邢邵從心底里想要去相信這個事實。“其實我和你阿姨知道顧霄活過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你,一來是怕你接受不了,二來你對顧霄的感情,和顧霄現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