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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明明為著那人好,那人卻反過來還要升自己的氣?而且自己也沒說錯話啊……這邊有人無措,另一邊就有人委屈。顧思年轉了個身背對他,心里想著那人為什么一點都不在乎自己呢?他以為自己頂著父母的壓力遲遲不答應又是為了誰?雖然只是一場拿出一顆精`子的金錢交易,但他卻想到了單秋陽的立場地位。現在只有年憶舒認可他的存在,等孩子生出來以后呢?那些個不承認他的人最后會不會覺得他的存在很礙眼?自己雖能護著他,但畢竟長了他七歲,往后萬一走在了他的前面,誰又能幫得了他?他凡事都處處為著那人著想,那人倒好,輕飄飄地說只是一顆精`子,讓他如何能不生氣?不委屈?他也有自己的自尊心,總不好質問那人,你就一點不在乎我嗎?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就跟當初猜想過的一樣,那人留下來只是同情更多一些,那這句話問出來該有多傷人多戳人心窩?于是一個怕丟了自尊另一個榆木疙瘩根本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兩人都不主動開口,便陷入了很微妙的冷戰中。過了幾天終于挨到了出院,二人又回到了別墅。單秋陽想著那人這幾天或許不愿意看著自己,便自以為善解人意地搬回了客房。第二天一早,顧思年早早地去了公司。晚上回來的又很晚。單秋陽這榆木疙瘩終于微微開了竅,決定既然那人不肯開口,便自己主動點。剛好自己也有點事找那人商量。他敲敲主臥門,見沒人回應,便自己走了進去。進去才聽到浴室傳來陣陣水聲,估計是在洗澡,便走過去坐在床沿上等他。等了十來分鐘,水聲終于停了。顧思年穿著浴袍擦著頭發,看到他有點意外,他不動聲色地走過去坐在了另一邊,單秋陽順其自然地把毛巾拿了過去,給他熟練地擦起了頭發。“過幾天我要去一趟美國,有個課題研究,學校方面意思派我過去,剛好我也挺感興趣的。”顧思年睜開了眼睛,問道:“去幾天?”單秋陽囁嚅道:“至少要去一個月左右吧。”聽了他的話,顧思年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因為他的主動而被順好的毛又因著這句話重新炸起來了。他突然想起了,今天剛剛聽紀東升提起過,季家那小子聽說以后決定把事業的重心放到國外,他這會想起來,去的是哪兒來著…好像就是美國?順著這條思路一想,顧思年覺得事情更不對勁了,單秋陽什么時候對什么勞什子課題感過興趣?他不是向來在學校不爭不搶,得過且過的嗎?這么一分析,顧思年心里不對味了,這些天本就同他置著氣,當下一股腦爆發了出來:“到底是為了課題還是為了那人?!”單秋陽被他莫名地一吼都弄懵了。他問道:“你在說什么我根本聽不懂。”顧思年一把扯下他手中的毛巾扔在地上,低吼道:“你別以為能騙得了我!你是不是想借什么狗屁的課題研究做掩護,跟季家那小子遠走高飛?你是不是以為到了美國?我就拿你們沒辦法了?是不是?!”單秋陽滿臉不可置信,過了好一會才一字一頓地問道:“你就這么看我?”顧思年其實話剛出口就后悔了,奈何此刻被嫉妒蒙蔽了心,也沒有細細觀察單秋陽此時的表情,反而反問道:“不然呢?”單秋陽本是來主動和好的,被他這么一氣,也沖昏了頭腦。他奔回了自己的房間,拿走了自己在床頭的證件,其他多余的一樣沒帶。路過狗窩時,順帶著把狗抱了起來,剛走到門口,顧思年就追了出來,質問道:“你想去哪里?”單秋陽冷冷一笑:“自然是如了你顧少的愿,跟別人遠走高飛。”顧思年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可能誤會了他。但畢竟人在氣頭上,就是知道自己錯也不會在這節骨眼上承認自己的錯誤。何況季秦一直是他心底的一根刺,凡是跟他一點點相關的,讓他如何能不上火不心急?而且那人既然知道自己誤會,橫豎不會低著頭哄自己兩句,就像在醫院那樣,果然只要提到他那個小情郎,他就變得不對勁。他心里百轉千回,開口也沒了好話:“你走便走,但這狗橫豎是我買來的,你不能帶走。”單秋陽以為人追出來是攔著自己不讓走的,合著自己還不如一條狗?往常哪次不是心肝寶貝地哄著,等追到了手,便連條狗都不如了,他越想越覺得委屈,他把狗用力塞到那人的懷里,終于頭也不回地走了。胖胖一見單秋陽走出了大門,就急得大聲叫了起來。顧思年見人走出了自己的視野,才想到要放下自己的面子,把狗塞給保姆,追了出去。一出門卻已經不見了人影。單秋陽其實哪兒也沒去,應該說也沒什么地方可去,就回了自己公寓那里待著。結果在那里待了快三天,該來的人沒來,倒來了一個對他來說幾乎是陌生的人。他打開門,門外的紀東升喪著臉低聲求他:“祖宗,救救命吧,人在我那兒喝得送進醫院了。”單秋陽腦中一空,什么都沒拿就急急忙忙往外沖,紀東升趕忙把人拉到了自己車里,闖了好幾個紅綠燈把人送到了醫院。單秋陽到病房的時候,顧思年剛在病房里醒過來,睜眼看到他,第一句話就說道:“你來干什么?”單秋陽看著自己衣服鞋子都來不及換,卻等來了這么一句話,氣得轉身就想走。紀東升在旁連忙拉住了他,并沖上前狠狠踢了病床一腳,沖他喊:“你有本事在我這兒裝逼回頭就別在我面前絮叨污染我的耳朵!”紀東升把人拉到面前,并拖著椅子按著人坐下,確定人不會走以后,才打開了病房門走了出去。第25章單秋陽看著那人轉過身背對著自己,顯然還在同自己置著氣。他心下好笑,敢情每晚都出現在自己公寓樓下的那輛車不是他的?看著這人裝模作樣的倔強背影,到底是心疼他多一些。他脫下了自己的鞋子,摸摸索索地爬上了病床。他抱緊那人的后背,在他背后低聲道:“我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怪不得說江南來的人最會攻人心防,顧思年被這幾句話說得何止被攻破了心防,簡直恨不得挖出心窩上那一塊軟rou任這人揉碎了、搗爛了也說不出一句怨言。誰知他剛想轉身,那人就收緊了手上的力量,把頭貼在了自己后背上,就是不肯讓自己回頭。他剛想問人原因,就聽到背后那人繼續說道:“我出生在一個很普通的小康家庭。雖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之家,但吃穿也是不用愁的。但我每天都過得很壓抑,從我有記憶以來,幾乎沒有一天是過得高興。”顧思年聽著這些話,止不住地心疼,他沙啞著聲音開口:“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