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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眼前的人,心里嘆了一口氣,終究感覺有些對不住這孩子。二人走到附近的咖啡廳里,點了杯飲料面對著坐下來。單秋陽看著面露難色的她,主動開口道:“伯母,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年憶舒看著善解人意的單秋陽,突然在心里責怪起了自己的丈夫,都怪他,就愛在外人面前端著,害得只能由自己來說這些個傷人的話。關鍵是自己都說了不知道怎么開口,那人寧可一五一十地教自己也不肯拉下臉來親自說這些話。她抿了一小口眼前的咖啡,按著丈夫教自己的話開口道:“秋陽,你知道顧昭嗎?”單秋陽隱隱覺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但就是想不起來,于是他搖搖頭。年憶舒提醒他:“就是幾乎每天出現在新聞聯播里的那位。”她微微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補充道:“他是我的丈夫,顧思年的父親。”單秋陽心里驚訝不已。他一直知道顧思年家大業大,但眼下聽年憶舒說出了這個名字,他終于知道為什么自己覺得這個名字熟悉了。在驚訝過后,他漸漸涌出了不好的預感。年憶舒觀察著單秋陽的表情,知道他怕是誤會了什么,忙解釋道:“秋陽,你可能誤會了什么。我說這些的原因并不是想勸你離開阿年。”單秋陽心里微微一松,就聽她繼續慢慢開口道:“事實上,你現在也知道了我們家可能在別人看來不是什么普通的家庭,能這樣接受你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一是因為家里那位老爺子首肯,二是我們當父母畢竟心疼自己的兒子,當然我也很喜歡你。我們之所以這么爽快的答應也是有條件的,但阿年一直不肯答應我們,每次一提起這個話題就以各種話來敷衍我們,所以兩父子到現在還僵著。”單秋陽脫口而出問道:“什么條件?”年憶舒慢慢說道:“條件是,他必須代孕個孩子,當然以現在的技術可以做到控制性別,所以我們只要他能給我們一個孫子就行了。”兩個人在咖啡廳談了近一個小時的話,送完年憶舒,單秋陽才心事重重地回到了病房。一進門顧思年就問他去哪兒了,他說送了年憶舒一塊絲巾,二人就在咖啡廳里聊了一會。顧思年見單秋陽臉上沒有任何不悅,便也沒細問談話的內容,畢竟他母親跟他向來都像有說不完的話。因為醫生說前一周不能碰水,可顧思年又愛干凈,單秋陽便每晚負責給他擦身。但今晚擦到下`身的時候,就發生了一件很尷尬的事。他看著下面微微抬起頭的那團東西,一下子尷尬在了原地。他略微窘迫地抬頭看著它的主人,卻發現主人正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看著自己。他覺得這人怎么能這樣,身體都這樣了,還想著那檔子事。顧思年卻不這樣想。他都好幾個月沒碰著那人的身子了,自己那方面的需求碰著他本來就大,再加上二人好不容易算是互通了心意,心上人成天在自己身上動手動腳的,何況只是被捅在了腰上,下面那東西好好的,他覺得再忍下去自己就要成佛了。卻絲毫沒有意識到此舉在某人看來著實有點不正經,甚至還有些不要臉。單秋陽臉皮薄,當下便不敢再仔細擦下去,只草草地擦了幾下,便想了事。誰知那不正經的,在自己收起手的時候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也不說話,只拿著一雙眼睛巴巴地望著自己。他被那眼中毫不掩飾的灼熱燙紅了臉,但到底不敢胡來,反鎖了房門,爬上床鉆進那人的懷里,把頭深深地埋在那人的胸口,用手幫著他宣xiele出來。結果這么一弄出來,晚上顧思年就黏黏糊糊一定讓他陪著自己在一張床睡,不答應他,就呻吟著說自己傷口疼。看著他這幅無賴的模樣,單秋陽心下好笑,但還是依了他的意思,洗漱完后爬上了那張大床,躺在他傷口的另一邊。顧思年摟著人,才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因著解決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心里一下子沒了負擔,這幾天他睡眠質量一直很好。但是單秋陽卻睡不著。他看著男人英俊的側臉,腦中不斷回想起年憶舒對自己說的那番話。說實話,他們這樣的家庭,能接受自己,幾乎能稱得上奇跡了。而他們提出的要求,也是很合情合理的。在剛才談話時,年憶舒用的是一種讓人幫忙的口氣,而不是那種盛氣凌人的要求自己必須勸著顧思年答應這件事。就這么一個小小的細節,卻讓單秋陽感受到了尊重。可是一想到顧思年以后會有孩子,自己就怎么都高興不起來。一想到顧思年的精`子會出現在某個不認識女人的肚子里,他心里就膈應得不行。而且萬一有了孩子,顧思年還會這么疼自己嗎?會不會以后眼里只有自己的孩子?再萬一,以后孩子長大了,知道自己的存在害得他失去了他本該擁有的母愛,會不會討厭自己?他從小過得就是跟單親家庭小孩差不多的小孩,因此他格外理解那種失落感。況且是同性家庭出來的,萬一因此變得跟自己一樣自卑敏感,那他也真是造了一份孽。但他知道,說來說去,他只是本能地希望顧思年的眼里只看著自己,連他自己的小孩也不行。他想自己或許就跟母親說得那樣,像自己的父親更多一些,跟他一樣自私陰暗。顧思年對自己這般好,他卻只想占有他,甚至想害得他斷子絕孫。而且年憶舒對自己這般好,自己表面上爽快地答應下來,心里想得卻與之相反。他快惡心透了自己了!如果顧思年知道自己這樣想,他會不會變得有一點討厭自己?他無意識地握緊了顧思年的手掌,心里不安地想到。第24章單秋陽糾結了整整一天,終于在晚上,得了空把這件事說了出來。當然他不明著說,他只迂回地問對代孕這件事怎么看。顧思年聽人講完,挑了挑眉問他:“我媽讓你來說的?”他知道左右瞞不過這人,便大大方方地承認。那人不答反問,把問題原原本本地又拋了回來:“那你怎么看?”單秋陽心下一滯,心想著心里那點陰暗自私的小心思自然不能與人明說,便違著心勸道:“我覺得在這件事應該聽你父母的。”“我問的是你怎么看?我跟其他女人生孩子你就一丁點都不在乎嗎?”在乎,怎么會不在乎,可是就算在乎得要命又能怎樣呢。無論于情還是于理,他都不該任性地訴說他那點微不足道的不高興。他耐心地解釋道:“只是拿出一顆精`子,另外不用……”還未等他說完,顧思年就冷冷地打斷了他:“那就如你所愿好了。”單秋陽一下子被他弄得無措了起來。他實在不懂,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