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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如今都不清楚這事。可見二人是一人隨手給,一人隨手拿,若不是習慣了這般,張世德再找不出其他理由。 “若是二位無事,洛書便去忙了。” 言罷,洛書轉身欲走,方才與林福州聯手坑了徐長玉一把,只怕徐長玉又將燙手山芋給丟回來了。 “誰說無事,有事有事。”徐長玉拉住洛書手腕,將她往一旁無人的地方拖,還使勁給張世德使眼色,過了拱門有一處半人高的花壇,里頭栽了花,恰巧能夠擋住人。 洛書還沒來得及反應,張世德就塞了個荷包在她手心,而后啪嗒啪嗒地將事情托盤而出,聽得洛書稀里糊涂。 大抵意思便是陸琤不愿納妃,讓張世德自己看著辦,張世德拿不準主意,問徐長玉,徐長玉將他帶到她面前來了,求她給指條明道。 “還請洛書姑姑指點一二。”張世德原就生得面方眉直,一股子正氣凌人的模樣,如今配上他的語氣,聽起來說得好不誠懇。 “張大人說笑了,洛書如何能指點得了張大人。”縱使張世德態度放得再低,洛書也不敢托大,陸琤的意圖她猜不透,更加不能給旁人再想招,出錯了招數到頭來反而落得埋怨,搞不好還會牽連自己。 洛書將荷包遞回去,張世德不收,她趁機給了站他身旁準備看戲的徐長玉,嘴里還道:“您是聰明人,總能參悟幾分。” 這話真是……萬金油。 她太極打得越發精湛了,這話洛書說出口自己都覺得有些虧心,不過總比硬逼著她想出個對策要好。 張世德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又浪費了許長時間,肚子里悶著氣,不過他卻是不敢當著洛書的面撒出來。 徐長玉見事情沒談攏,張世德臉色不對,趕緊讓身邊伶俐的小太監送他出去了,自己則留了下來。 “勞煩洛姑姑去伺候圣上了。” “我去怕是不妥。”現在這種情況,徐長玉不準備再進去,明擺著是里面不太好,洛書腦袋被門夾了才會答應他。 “洛姑奶奶,你不去,真就沒人敢去了。”徐長玉方才被陸琤的眼神嚇狠了,借著送張世德的機會好不容易出來,說什么都不想再進去侍候君側。 “呵。”洛書側頭不看徐長玉,抬腿往自己的住處走。 任憑徐長玉再怎么求洛書,也于事無補。張世德作為特進公光祿大夫,她都能干脆利落地拒絕,更何況是跟她一樣伺候皇帝的徐長玉。 徐長玉好話說盡,見洛書油鹽不進,只能問道:“雜家哪里得罪過姑奶奶您,還請您明示,別這么玩雜家。” 洛書回眸淺淺一笑,徐長玉說得自己這般無辜,她偏生不相信,“圣上說讓徐總管的干兒子日后跟著我做事,徐總管可知?”還有這無緣無故就攔住她,讓她給人支招的事情沒算到一起。 洛書雖然有些貪生怕死,但是欺到她頭上來了,她也是不怕事之人,敢算計她,她定然要還回去。 徐長玉恍然大悟,寬慰著洛書:“洛姑姑說的是小安子?您大可放心,圣上說他日后跟著您,絕對不會再跟其他人。” 徐長玉如何不知。 他不僅知道,此事還是他向皇帝提議,但對著洛書可不能承認。 洛書笑了笑,“我圖的就是份安心,想必徐總管也知‘口說無憑’幾字吧。” 徐長玉撇了眼洛書,見她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現下四處無人,一咬牙道:“這里雜家手里的名單,有部分在小安子手上。” 從懷中掏出一塊白色絹布出來,又摸出一只小巧精致的山水畫鼻壺。 鼻壺里頭裝的不是煙,徐長玉將蓋打開倒放在絹布上,倒出來的是淺藍色汁兒,絹布上則出現了一個個人名,不少是洛書曾聽過見過的。 在深宮之中多年,總有些自己人,況且還是侍君側,不少人想要巴結的對象,這么些人分散在各處,捏住他們,從他們那里得到消息,后宮就安穩太多了。 這雖不是徐長玉手中全部的人,但有了這些人,弄到小安子手上的人就要容易很多。 得了徐長玉的人,洛書心情好極了,眼角眉梢都向上翹著,至于得不得用就不在洛書所想的范圍之內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過年的來個留言發紅包,就這個章節 本作品源自晉江文學城 歡迎登入更多好作品 第4章 第四章 “此番我還幫了徐公公一個忙呢。”洛書道。 徐長玉被洛書的話一噎,臉皮子的厚度簡直薄如城墻。 “洛姑姑還是快去御書房吧,萬歲爺等著人伺候。”徐長玉推著洛書往御書房走,生怕一不留神就讓洛書跑掉。 洛書沒就這么進去,穩住身子往茶水間走,“等等,容我先去泡盞茶。” 徐長玉亦步亦趨跟著洛書腳步,他還以為洛書為了安撫陸琤,要泡什么名貴茶,結果端著杯祛火茶就進去了。 瞧著洛書一臉自信的模樣,徐長玉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話咽回肚子。 “皇上,喝杯茶歇息歇息。”洛書動作流暢自然的將茶盞遞于陸琤。 陸琤有些納悶的瞧了她一眼,不過終究是給了她面子,準備喝上一口,掀開茶蓋沁涼清新的香味入鼻,垂眸一看,唇角添了笑意。 端茶兀自喝了口,道:“不錯。” 洛書神色未變,似乎一切皆在她意料之中。 一直在殿內的喜子靜默垂立,雖說他年紀不大,但也算得上是潛邸老人,跟著萬歲爺來了崇明殿,對這一幕見慣不慣。 內里的茶被他喝得所剩無幾,才放下茶盞道:“好了,都下去吧,洛書你留下。” 殿內的太監宮女魚貫而出,喜子走在最后,特意抬頭看了洛書一眼,將門攏好。 洛書將這才從徐長玉手里得到的名單奉給陸琤,“小安子手里的名單奴婢會盡快弄到手。”如今前朝后宮看似風平浪靜,其實不穩定的很,留徐長玉在就是因為他身處深宮多年,有法子能穩定人心。陸琤登基后,為了拔除崇明殿的樁子,將崇明殿變成只風都漏不出吹不進的鐵桶,費了不少力氣,真心要求平靜,那都要把控在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