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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是很情深的擁抱,秦天天拍拍床邊的護欄:“兩位適可而止啊,我還在這兒躺著呢。” 分開的時候梁夏問:“方也呢?那個小瘋子還能錯過今天這個場合?” 葉知秋的表情第二次不自然起來,眼神也跟著飄忽:“他睡過頭了吧。”說完立刻推了梁夏一把:“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臉色看著比甜甜還像病號呢,有我在這兒陪著就行。” 梁夏看了秦天天一眼,秦天天沖她點點頭。她想自己的確要好好休息,休息完,就該把一些陳年舊事理理清楚了。 秦天天目送著梁夏的身影遠去,在她闔上門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喊了句:“晚上記得來看我啊!”葉知秋聽得一臉嫌棄:“你能別一談戀愛就這么沒出息嗎?” “你管我?”秦天天的語氣既嘚瑟又囂張,“單身狗是不會明白的。” 葉知秋的嘴巴張了張,又張了張,卻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單身狗?他在心里傲嬌地“切”了一聲,很快就不是了。 梁夏這一覺睡得非常扎實,而且解乏,像是身體知道她即將迎來一場并不愉快的對峙。等到天色近黃昏,她拿起手機準備給喬伊撥電話的時候,對方卻先一步把電話打了進來。 梁夏看著屏幕上的名字愣了愣神,不知道這又是哪一出。她也許一直是個天真甚至遲鈍的人,從喬伊到駱遠,她永遠是最后才看清他們熟悉的皮囊下隱藏的陰暗內核。 “喂。”她接起電話,聲音像一小團硬邦邦的冰塊。 喬伊的語調很輕松,好像只是打來與她聊天氣一般:“梁夏,上次吃飯到一半你就走了,今天我們再見個面吧。” 見面的地點還是定在上次的日料店,梁夏坐車過去的時候將頭靠在窗玻璃上,試圖用一點清涼來平息腦海里沸騰的猜測。她想起上一次她們牽著手在路上狂奔,何老師對她說:“你們是最要好的。”僅僅隔了一天,變化卻是滄海桑田。 走進餐廳,她看見喬伊坐在靠窗的位置旁,夕陽將她的輪廓勾勒得很美,只是第一次,梁夏因為這種美麗而感到毛骨悚然。 喬伊放下茶杯,對她笑了笑:“你來了。” 梁夏沉默地在她對面坐下。喬伊與她對視了一會兒,收攏臉上已經(jīng)所剩無幾的笑意,聲音也變得冰冷起來:“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像繞口令一般地對話,心里卻都漸漸明凈起來。“你怎么猜到的?”梁夏問。 “根本不用猜。那天你像瘋了一樣地跑出去,我后來看到秦天天的新聞,就知道你去了哪里。今天給你打電話,你講話的語氣告訴我,你已經(jīng)見到了秦天天,而且你也知道,三年前我都做了些什么。 你這個人,心里的事全放在表面上,藏都藏不住。” 是啊,我是藏不住,而你是藏得太深。梁夏感覺自己的眼睛無法控制地酸澀起來,喬伊回避著她泛紅的眼眶,低頭轉了兩圈手里的杯子,“你今天愿意見我,應該還有話想對我說吧。” “你為什么...”梁夏深吸了幾口氣才將語調重新變得平穩(wěn):“在做了那些事以后還要把我在南京的工作地址告訴秦天天?你不怕他來找我,一切就都被揭穿了嗎?” “他不會找你的。”喬伊的眼神莫名亮了一下,“我了解他。” 這句話里藏著滿滿的惡意與挑釁,梁夏幾乎可以看見一只毒蛇吐著信子在向自己招搖,而她卻直接回避了這個陷阱,跳向她最想知道的問題。 “三年前論壇上的那些帖子,你才是始作俑者,對嗎?” 喬伊的表情在一瞬間可謂千變萬化,像是戴久了的面具終于層層剝落,廢墟之下梁夏終于看到了她原本的面貌,原來竟是如此陌生。 “是。”她幾乎咬牙切齒地回答。 梁夏心中糾纏的憤怒與不解在這一刻都變得微不足道起來,她知道自己不必再問了。這一切不過是一個她不了解,也不想了解的陌生人做的。既然陌生,就不該再浪費她一個眼神,一秒時間。 “我想說的就這些,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秦天天還在醫(yī)院等著我。” 喬伊猛地拉住她的手臂,不可置信地問:“你就想知道這些?你不想知道為什么...” “我知道為什么。”梁夏甩開她的手,聲音不大,卻把每個字都說得清清楚楚:“因為你喜歡他,因為你得不到,因為你嫉妒。” “不是這樣的!”喬伊露出被人打了一記耳光般的神情,急切的動作差點打翻杯子。周圍的人全都看了過來,她毫不在意,只是緊緊盯著梁夏,像是要看進她的內心,把自己的話也一并釘進她的心里。“我對他的感情你根本不了解,你憑什么...” 梁夏再一次打斷了她,這樣瘋狂的樣子與話語,還有那些躲在背后的下作手段,三年前她已經(jīng)見過了太多。就是這些濃重如墨汁般的惡意,差點將她的人生與感情毀于一旦,她根本不想了解這種人的思維,她只是覺得厭惡。 “你的那些理由,自己相信就可以,不用講出來惡心我。還有,”她伸手理了理喬伊翹起來的衣領,附在她的耳邊說:“三年前,秦天天給我寄了八張明信片,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都在你那里。請你還給我,那不是屬于你的東西。” “如果我不給呢?”喬伊喘著粗氣,眼神在凌亂發(fā)絲的遮掩下還是一樣的凌厲。 “那我會讓秦天天親自找你要。”梁夏撂下最后一句話,不再看喬伊的表情,轉身徑自離去。 第64章 暗號 “啊,張嘴,再喝一口。”梁夏坐在椅子上,左手端著個碗,右手拿著個勺,正對著秦天天。看到他可憐巴巴的臉,有種提前體驗了一把當mama的感覺? 真沒想到談戀愛還能附帶這種感受。 “又是魚湯啊。”秦天天瞄了一眼她手里的碗,五官都快皺在一起了。“梁夏,梁大小姐,梁女王,我都喝了一星期了,都要喝吐了,咱能換個菜不?” 梁夏其實也有點心虛,她不好意思告訴秦天天,之所以這一個星期都讓他喝魚湯,是因為菜市場賣魚的大媽實在太熱情。至今都還有兩條魚沒有吃完,養(yǎng)在陸如蘇家的衛(wèi)生間里,今天早晨還嚇得她在上廁所時發(fā)出了震驚左鄰右舍的高分貝尖叫。 于是她只能清清嗓子,裝作一副有理有據(jù)的樣子說:“這是醫(yī)生的建議,你現(xiàn)在在骨折初期,只能喝點魚湯。” “騙人。”秦天天小聲嘟囔,“你來之前我問過醫(yī)生了,他說我能喝骨頭湯。” “那就明天喝嘛,好不好?”梁夏把碗往前湊了湊,一臉甜美的笑容,“這是最后一天,我保證。” 秦天天依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