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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婊,我x……” “你怎么把自己說氣了呢。”相果哭笑不得,“好了別說了,去洗澡吧,明天爭取早點兒起床,不那么辛苦。” 陳褚尤把相機留下,給她打發時間,教了她幾個簡單的cao作便進去了。 進主屋時,她先拐進西側房。 西側房開了好幾盞燈,光線十分敞亮。 屋中央空出了地方擺了一張麻將桌,沙發那邊在斗地主,只有蔣樾樘在床上假寐。 陳褚尤不確定他睡了沒,但看衣著已經洗過澡了。 “一筒。”陳褚衛扔出一個麻將,抬頭看門口的人,“怎么了?” 其他幾人原先沒注意,在他出聲過后才發現陳褚尤站門邊。 “哦。我去洗澡。相果在門口,你們注意點,別丟了人。” “那你讓她進來玩嘛。”陳褚衛道:“雖然說這里常年無人來,沒那么容易丟,但以防萬一,你還是讓她進來吧。” “進來和你們一群大老爺們一屋啊?個個打著赤膊。”陳褚尤險些拋他一個白眼,不過她還是出了院子讓相果進來,然后把院子門關上了,才放心進屋洗澡。 相果趿拉著人字拖,蹲在一旁的草地上,借著頭頂巨大的燈光,攝像頭對著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從顯示屏里看這里的細微末節。 她絲毫沒注意到西側房走出一個人。 蔣樾樘就如此靠在門框上,伴著背后的搓麻聲,以及夏日特有但到了晚上就半萎的蟬叫聲,雙手環胸,打量著幾米開外的姑娘。 相果洗過澡后穿得是半長的吊帶小裙子,裙身是小清新水果印花,穿了打底褲,但裙子還是很短,裙擺長及大腿中間,后邊的裙擺由于蹲著而堪堪挨在干旱的沙地上。 她專注地舉著攝像機,舉了半天也沒見她有別的動作,后來大概是想拍天空,剛往上揚便從余光發現了他,相機緩緩放下,露出她一張精致的小臉。 “你還沒睡呀?”她問。 “早著呢。” 他走出來,回身將木門拉上,只留下一條細縫,從門里漏出一束光。 “怎么不進屋里。”他走到秋千吊椅上坐著,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她也過來。 相果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捧著相機走了過去。 “這里的星空好美啊,可惜攝像機拍不出來。”她感嘆著,同時也忽略了他剛才的問話。 “有可以拍出來的攝像機,你趕明兒可以問問陳褚尤,她說不定帶來了,但懶得架出來。”他個子高,坐在秋千吊椅上,腳也穩穩踩在地上,秋千椅一動不能動彈。 相果脫了人字拖,盤腿坐著,“那個地方,你不去了么?” 她指的是老趙的姨母家。 “不去了。”蔣樾樘似乎有些累了,腦袋仰在椅靠上,眼睛半瞇著,語氣放松道:“你不是周五的飛機么,回去還要收拾行李,時間還是不要太趕的好。你有沒有坐過飛機?自己一個人知道怎么辦理手續嗎?” “坐過,不知道一個人怎么辦。”她誠實的說:“過去都是他們辦理好了,然后機場里有工作人員領著我。但是我已經長大了,所以我想自己試試。” 蔣樾樘‘嗯’了聲,“那就自己試試。很簡單的,有不懂的話可以問工作人員,不好意思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哦。”她撇過頭,應著。又問:“我也可以給你打長途電話嗎?” 蔣樾樘忽然笑了,“怎么,你還會突然想起我嗎?到了那邊你小姨會照顧你的,你小姨對你不是很好嗎?” 相果認真的點頭,“是,我小姨對我很好的。但我為什么不能突然想起你?想你和我小姨會把我照顧的很好,這不沖突。” 她口中的‘想’不帶有任何情愫,只是一份很純真的,朋友對朋友之間的想念,這種想念就如同她也會想念丁茶一樣。 他們聊天的聲音很小,小到屋里一大嗓門,他就有可能會晃神聽錯,缺了一詞半句,花了兩秒鐘才理解通她的這句話。 “那你打吧。”蔣樾樘并不抗拒她口中的長途電話,“說說你在那邊的新生活。” 相果關閉了攝像機,把它抱在懷里,微微闔上眼,卻好像看到了畫面,“我可能會每天八點才起床。” “這樣很好,放假就應該這樣。” “起床之后洗漱完畢吃完早餐,第一件事可能是到院子里打掃枯枝敗葉。” “那你的小姨可能會獎勵你一個冰激凌。” “我會把它吃光。” “那要依你體質行事。” 相果撇撇嘴,“因為弟弟meimei要七月初才能放假,所以我可能要等一兩天,才能跟他們一起到鎮上去玩。” “那一定很有趣,你還可以跟他們一起去跳蚤市場。” “是的,我希望能在那里挑到很多有趣的東西,最好是能挑到一雙喜歡的溜冰鞋,這樣我就可以和他們一起在門前的馬路邊玩。”她停頓了下,語氣里有點對未來抱有著困擾,“但是萬一我摔倒了怎么辦?” 旁邊傳來撲哧一聲。 相果睜開了眼,看他,也跟著樂了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我會摔得四腳朝天才笑成這樣?不可能。” 蔣樾樘摸了一把她的腦袋,毛茸茸的,很軟。 “那就小心一點,別摔壞了。” 這一摸,就沒再把手收回來了,搭在椅背上,挨著她的頭發。 蔣樾樘覺得這種感覺還挺奇妙的,他過去怎么都想不到,來給蒲揚朦掃墓的時候會帶上一個小姑娘,然后在院子里跟她聊天,他會比從前耐心,聽她說一些有的沒的,少女的煩惱,還有生活的趣事。 然后他在這個生活片段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第25章 25 相果感受著剛被摸過的觸感,還有后腦勺這近到差不多零距離的手,她神情有些恍惚著,突然傷感起來,“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除了小姨,從沒有人對她這么好過。 這還是一個陌生人。 他付出的好不僅僅是物質上的,包括最珍貴的時間和情感,這樣的好除了親人和多年知心好友以外,沒多少人能做到如此白給。 他沉默半晌:“想聽真話?” “嗯。”她心情有些低落。 蔣樾樘聽得出來,她對此很困惑,因為出生在那樣的家庭,又自小在不好的環境長大,也許接受到學校良好的教育,在屢次三番反省自己的情況下,才生成出這樣聽話又謹慎,對于外人總是抱著不能信任,過于小心翼翼的警惕。 她困惑于不知道這樣對她好的人,是不是最后會讓她付出沉重的代價。 為了不讓她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乃至發生誤會,蔣樾樘決定跟她開誠布公,說實話。 “一開始是覺得你韌性很好,就算受了負面情緒仍然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