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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聚精會神的返看方才拍下的照片。 院子里走出一個人,是蔣樾樘。 他還沒洗澡,和那群人在屋子里打牌聊天,聽聞兩個姑娘在外面,不放心才出來看一眼。 “怎么不把頭發吹干再玩?” 他倚在門框上,襯上最頂上兩顆紐扣大開,露出中線明顯的胸膛。 “哦,”陳褚尤乍然抬起頭,“要去嗎?好像都半干了。” “不用吹了,”相果盤腿坐著,捋了捋半長的短發,“我頭發短,很快就干了。” “啊,真羨慕你這種短發也好看的女生。”陳褚尤喪喪的道:“我要不是短發不好看,我就去一刀咔嚓了,這長發真是礙事。” “但是你長發超好看的!”相果道。 陳褚衛:“真的嗎?” 相果:“真的真的。” 蔣樾樘看不下去兩個女生商業互吹,想轉身回屋,剛想起點什么,又轉回身,“對了,陳褚尤,明天你要一起去掃墓么?” 陳褚尤問她:“你去嗎?” 相果嚴肅的點頭,“去。” 陳褚尤扭頭看門邊的人,“那我也去,幾點起床?” 蔣樾樘:“七點。” 陳褚尤回過頭,“我不想去了。” 她自從上大學以后,除了今天,從沒試過七點起床。 但是對上相果有點懊惱又沮喪的眼神,她只好改口:“好吧,有早餐吃嗎?” 蔣樾樘脾氣倒比她哥好,“想吃什么?” 陳褚尤:“桂林米粉,可以嗎?” 蔣樾樘沉默了下,“沒有桂林米粉,就米粉可以嗎?” 陳褚尤:“我看冰箱有這個調料的!” “那我做不來,你得叫你哥。” 蔣樾樘心想他們已經決定明天一水兒的喝粥配筍,是想給姑娘們開小灶才問的,但桂林米粉的確超出他的廚藝范圍。 “你呢,你想吃什么?”他問相果。 相果想了想:“你們吃什么?” 他把他們的決定說出來了。 相果:“那我也喝粥。” 陳褚尤:“我靠,你們都喝粥,那我跟我哥說我想吃米粉,他不得又陰陽怪氣的,算了算了,我也喝粥。” 蔣樾樘督促兩句不要亂跑,便進去了。 “哥哥都是這樣的么?”相果問。 “大部分都是。”陳褚尤有氣無力的回答:“把你當親人,比別人要對你好的時候還是有的,但大部分時候都是有你沒我。” 相果笑笑,“我小時候一直幻想自己有個哥哥就好了。” 陳褚尤瞥她一眼,“沒事,你現在有姐了。看開點,哥哥真沒什么好的,一旦你有了哥哥,你就會各種絕望,相信我,雖然你被欺負的時候有人給你撐腰,但你絕大部分時間是在被他欺負。” 這平平淡淡的語氣背后不知隱藏了多少血汗淚。 相果笑完了,“還拍嗎?” “不拍了,進去睡覺吧。明天七點起床呢,我還得去洗澡。” “那你去吧,我在這兒坐會兒,等你洗完了再進去。” 聞言,陳褚尤忽然給她拋了一個眼神,湊近道:“你是不是也不喜歡她?” 她。 大概是女性對八卦這方面天生敏銳,相果立刻聽出了潛臺詞。 “說不上不喜歡吧,就是不想打交道。”謝天謝地她培優課結束了。 她每周去上課,放學了就怕于栗來找她,有幾回她的確找了,然后相果立刻借有急事回去而借口離開。 于栗開口肯定是問她學習方面的問題,但談多幾分鐘就不一定了,相果不敢久留。 陳褚尤低低的哼了聲,“知道我為什么不喜歡她嗎?” “為什么?” 陳褚尤看著手里的相機,道:“我大學那會兒和我那個死鬼女朋友去夜店玩看到她了,她和她的同事坐在一桌沒看到我,我也沒多想,畢竟大家只是出來蹦迪的,后來差不多要走了,我當時有點喝多了,沒醉,但人有三急,就去了衛生間,結果剛進去關上門沒多久呢,就聽見她的聲音。她們在說她的朋友圈,第幾張照片,坐在右三那個。我本來還以為她們在物色帥哥呢,后來越聽越不對,就拿手機翻她朋友圈看了下,你猜我看到什么?” “……蔣?” “哦,你知道啊。” “猜的。” 陳褚尤聳肩,繼續道:“一張合照,從右看第三個就是蔣哥。其實這沒什么,我也會跟小姐妹說我有一個帥哥哥帥jiejie,長得多帥多帥,然后拿出照片給大家看,就算是男的也會這么干,雖然他們分享哪里有個甜甜的巨.乳平胸尤物幾率更大一些。” 相果一想班里后排那個幾個男生,心想是的。 她從沒聽見過他們說哪個班有帥哥,但她經常能聽到哪個班有漂亮的小jiejie小meimei,胸大不大,皮膚白不白…… 他們也只能看出這兩樣了,至于腿長不長,細不細,校服褲子阻隔了他們rou眼的打量。 但通常他們也能打聽來出來,畢竟她們學校初一二年級有游泳課。 “她倆可能以為衛生間沒人吧,就在洗手臺旁邊聊了很久,真的他媽久,我本來不想讓她尷尬,所以打算她倆走了再出去,結果她們愣是不走,最后我都怕我朋友一個電話打來,這就尷尬了。于是我一邊給朋友發信息,一邊等。最后等來了一句……”陳褚尤面無表情的說:“炮.友。” 相果張了張嘴巴,震驚的看她。 “我這不算教壞你吧?”陳褚尤的聲線平平,“感覺蔣哥要知道我說他八卦,還跟你說這么露骨的事,要打我了。” 相果:“不會的不會的,你繼續說。” 她還挺想知道下文。 陳褚尤:“這娘們兒說她和蔣哥是炮.友,就在另一個賤人問她和蔣哥什么關系,她方不方便追蔣哥的時候,這娘們就這么說的。我當時一個暴脾氣上來,剛想沖出去,但又怕這是真的。” “唔……”她不知該接什么話。 陳褚尤:“后來,我就一直在試探我哥,就很委婉的問蔣哥和她什么關系,她是不是喜歡蔣哥啊,我一想這么多年來的種種事跡,越想越就越覺得這娘們兒是喜歡的,但這群直男都他嗎沒看出來,只有我哥看出來了,他問我怎么知道的,其他人都一根筋似的,還很欣慰我終于有點兒女孩的樣子。” 相果笑笑,“然后呢?” 陳褚尤:“然后?反正就邊兒都沾不上,什么垃圾炮.友,這女人真虛榮。其實說一兩句愛慕虛榮的話也不是多大事,更何況是喝醉了都愛做夢,別說炮友了我還大聲喊過我跟金城武上過床了呢,我就問了誰會當真?但關鍵是我那天在廁所隔間內聽她說了半個小時不存在的事情!后來一見她就想起這事兒,一想就加深了印象,越看她越氣,越看越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