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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度,他沒有開口,左手在空中輕輕劃出一個“請”的姿勢。陸承影出現之后,所有的刺客像是松了一口氣,他們的邪之咒發出一致指令,那就是:離開。藍發戰士面前的刺客瞬間消失不見,也就在那一瞬間,地上已經布滿了陷阱。在楚天翔靜觀其變之時,他的身后劃過一道冷冽的氣流,□□迅速揮動刺向身后,與暗器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楚天翔能感受到陸承影并不是以一種全開的戰力與他抗衡的,陸承影施力很小,那不是正常的對戰方式。陸承影突然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發起攻擊,楚天翔甚至來不及反應?!酢跖c之相抵不由得后退一步,腳下瞬間一陷,封雷。封雷對于物理系來說,其實是沒有多大副作用的,因為物理系的強大之處在于單攻,即使在沒有技能的情況下也非常強大。破除一切增益狀態的封印在楚天翔周身環繞,楚天翔的□□用力撞擊,將暗器的力道緊緊壓制。他就站在那兒,再不移動半分,然后全盤接下陸承影的暗器。封印狀態緩緩減弱,楚天翔的唇線挑起,藍色的絕對防御將全身籠罩,加速的光環在腳下浮動,瞬間就站在了陸承影面前,連同那柄尖銳的□□?!澳銘摳矣秒p刃的?!?/br>陸承影迅速一閃,躲開重傷害的攻擊,卻沒躲開范圍內的火焰。一顆閃亮的光彈如同流星一般從天際墜落,直接砸向猝不及防的楚天翔。地面上風塵四起,光彈墜落的地方被砸出一個大坑,待風沙散去,楚天翔的絕對防御已經被迫去除,他蜷著身子,有些狼狽。這是意料之外的攻擊。楚天翔緩緩走出,臉上有幾道明顯的擦傷。他看著不遠處已經落在地面上的白袍法師,雖然看不太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目光之中流露的,是絕對的殺意。法師背后如同開屏的孔雀,閃動著瑩綠而妖異的光芒,他在給自己的法杖充能。羽罹的正前方有一團像烏云一般,卻粘稠閃光的黑暗能量,正在逐漸擴大。——黑暗之爪。楚天翔的唇角勾起,這個法師好像也是恨他恨到了極致吧。法杖的充能還未完成,楚天翔的面前突然出現兩個人,將羽罹的充能硬生生打斷。閃在他面前的第一個人是陸承影,他身上如同翅膀一般的光盾閃著燦爛的金色。而第二個,則是寂縭。寂縭金栗色的長發隨風舞動,他不是來幫楚天翔擋攻擊的,他是來收場的。“藥劑師大人這是要干什么?”對面的羽罹沒有說話。楚天翔看了寂縭一眼,轉身徑自走出競技場。……“影,你沒事吧?”站在陸承影身旁的羽罹試探性的輕喚,他發覺陸承影從競技場出來后有些悵然若失。陸承影沒有說話。“我聞到血的味道?!庇痤鞠乱庾R地看向氣息的源頭,陸承影的右手鮮血淋漓。羽罹皺眉,這并不是楚天翔的攻擊。“他要殺我。”陸承影的眼眸里閃過一絲驚慌,只是一瞬。“笨蛋,上了競技場就是你死我活的戰斗!”羽罹顯然有些焦急。陸承影不語,抬起鮮血淋漓的手。剛剛暗殺時,反握著雙刃。藥師顯得很焦慮,剛剛戰士身上的殺氣絕對是真的。如果沒有及時為陸承影加上光盾,在下面的對戰中他真的會死。羽罹揮動法杖,藍色的恢復能量緩緩籠罩住陸承映的右手。刺客卻突然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你要去哪?”“我去找他?!?/br>“他會殺了你?!?/br>“不會?!?/br>寢室。楚天翔的寢室里很安靜,卻很明亮。他穿著一件絲質的黑色睡袍,安靜地半靠在床邊,狹長的眼眸閉著,胸前有一道很深的傷口,卻好像沒有想處理傷口的意思。突然,楚天翔睜開狹長的眼眸,順手提起床邊的□□,一個燃燒的野戰八荒就放了出來,整個動作異常連貫。隱身被迫解除,站在他面前的陸承影不知道該以何種表情面對他。“又是你。”楚天翔打破有些尷尬的沉默。“這就是你歡迎人的方式?”“你來這干什么?”“你真的想殺我?”兩人對話的三個問句,統統答非所問。楚天翔沉默了一下,順手將□□放下?!拔也粫⒛?,這是族長大人的命令?!?/br>“對不起?!?/br>“為什么替那個藥師道歉?”楚天翔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刺客低垂的眸子注視著他胸前的傷口。楚天翔很清楚,他受的傷都是魔法痕跡,在競技場上,那個漂亮的白袍法師也是真的想殺了他吧。“罹的醫療箱?!标懗杏暗亻_口,沒有回答他的話,也沒有再多問什么,隱身離開。楚天翔心里莫名出現一種說不清的感覺,眼前的這個刺客好像曾經認識,關系還不錯的樣子。邪之鏈可以抹去人關于感情的任何記憶,當記憶特別深刻的時候,就會將相關的那個人從記憶里完全抹去。當寂縭將這個鏈子套在楚天翔脖子上的時候,就已經斬斷了他所有的過去和感情。寂縭可以脫離邪之鏈,是因為他沒有這個鏈子也依舊沒有任何感情可言,而這個小戰士,脫離這條邪之鏈的束縛,可能依舊還是那個陽光的人吧。陸承影走出楚天翔的寢室,他第一次覺得夜里的風有點冷。不遠處的羽罹上前將他攔住,強行給他披上一件外衣。“我不能讓他待在這里替寂縭賣命?!标懗杏伴_口。“我只知道一個相關的人。”羽罹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并不想告訴陸承影的東西。“誰?”“或許你應該去找林子玄?!庇痤绢D了頓,繼續說道。“實力強大,能在眾人毫無察覺之下將楚天翔帶到暗夜,并且給他套上邪之鏈的,對寂縭百分之百忠誠的物理系?!?/br>“林子玄回來了?”陸承影大概知道一點林子玄和寂縭的事,但是他對八卦并不熱衷,所以每當別人提起那兩個人他也只是大概聽一聽。羽罹抬起眼眸,湛藍的眼睛里閃爍著捉摸不透的亮光。“早就。”?☆、無法解決? 或許是因為從小的經歷,林子玄一直是個低調的人,也就是因為他的臨危不亂令大多數人心悅誠服。他經歷過很多兵臨城下的事,無論處在弱勢還是強勢,他都可以以一人之力扭轉全局。林子玄做事從不會走漏風聲,只要是他接手的事,向來十拿九穩。林子玄至今唯一一件拿不穩的事——準確來說不叫事,那是個人。那個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