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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戴者的能力依次增加。能佩戴族徽的刺客,都是暗夜之中的主力,實力不容小覷。然而,楚天翔的腳下踩著加速光環(huán),幾乎看不清他的動作。他帶著絕對防御沖向刺客群,抬手放出一道震懾,紅光沖向天際,周圍隱身的刺客幾乎被盡數(shù)掃出。火焰從□□尖端發(fā)出,以自身為圓心變?yōu)橐坏赖罌_天的怒焰,范圍迅速擴大。他什么時候,有這么強——楚天翔抬起眼眸,那雙原本溫和的棕色被沉淀成如血一般的暗紅,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槍刃上的鮮血,怎么看都一種殘酷的壓迫感。落焰城。落焰城與無淚城幾乎是各方面截然相反的兩個地方。無淚城背靠冰封雪源,常年冰冷無溫。而落焰城面朝樓蘭,四季熱烈如火。無淚城的陰郁,正好適合冰冷的刺客居住,而落焰城的明媚,自然吸引高傲的劍客。大殿之外,軒轅尋同家族里幾位長老站立著閑聊。劍客高大筆直,身影被陽光拉得極長。“族長,說實話,我不信任那些刺客。”一向看不起刺客的紫發(fā)劍客開口,語氣中是明顯的不屑。“別這么說,寂縭相當(dāng)聰明。”軒轅尋笑了笑,抬頭看了一眼低垂的落日。回應(yīng)則是一聲依舊不屑的冷哼。“暗夜除了比翼城主的兒子,連先知的兒子也加入了。”“他?那個小戰(zhàn)士?”“他很危險。”軒轅尋的眼眸瞇起,看向紫發(fā)劍客的神情有那么些耐人尋味。無淚城。火鳥王扇著巨大的翅膀,在云霄中穿行。遠遠看去,就像天際莫名被點燃了一道火焰。伴隨著一聲響亮的鳴叫,火鳥王在無淚城大殿前方停下。金發(fā)白袍的法師收回魂之精,轉(zhuǎn)身走進大殿,帶著一絲急切的成分。大殿里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安靜,只有寂縭一人懶散地坐在族長之位。“藥劑師大人回來了啊。”不冷不淡的聲音,羽罹抬眸,正對上寂縭似笑非笑的目光。“族長這是什么意思?”“什么?”“我的咒印。”“哦?這個啊。果然除了刺客都無效呢。”邪之咒實質(zhì)上是羽罹在研究蠱毒時的意外產(chǎn)物,邪之咒是一種有形的蠱,它受限于“蠱種”,這個蠱種當(dāng)時被移植在了寂縭身上,而身為“蠱主”的羽罹,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支配邪之咒。只是蠱種可以任意將邪之咒移植在別處,或是死物,或是活物,而蠱主的邪之咒只有一個受體,那就是人。“為什么要讓一個戰(zhàn)士加入暗夜?”“因為我們?nèi)鄙賾?zhàn)斗力,我的意思是——藥劑師大人如果被封印就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了呢。”故意將尾音拖長,面對羽罹這個孩子的時候,寂縭總是帶著一點惡作劇的成分將他激怒。果不其然,羽罹聞言轉(zhuǎn)身離開,極長的金發(fā)在空中翩然浮動,長袍潔白。羽罹當(dāng)然知道寂縭是什么意思,當(dāng)然也知道他所說的缺少戰(zhàn)斗力其實就是在嘲諷自己。因為就在剛才,冰封雪源之上,他看到自己的母親和哥哥期盼的眼神,于是差點又動了重新回到比翼城的想法。但當(dāng)那只雪狼急切地跑到他身邊告訴他陸承影回了暗夜,他還來不及反應(yīng),又聽到更為震驚的句子。“那個戰(zhàn)士也去了暗夜。”讓楚天翔進暗夜,完全就是在牽制陸承影的行動,他完全不理解寂縭為什么要這么做。羽罹的怒氣值瞬間上升,不顧一切急匆匆地趕了回來。看著羽罹離開的方向,寂縭的唇線揚了揚。他站起身,將披風(fēng)隨意撤掉丟向一邊,黑色的夜行服將他藏匿于黑暗之中。他就那么站立著,好像一尊雕塑。寂縭狹長的眼眸閉起,濃密的睫毛覆蓋在眼瞼上,像蝴蝶翅膀。然而下一秒,卻懶懶地舉起殘月雙刃擋在前方。金屬相撞發(fā)出清脆聲響。?☆、線索?寂縭睜開眼睛,似乎剛在只是一場夢。他的步履不慌不忙,將身旁的燈盞點燃。人影晃動,握著暗星鏢的綠發(fā)少年略顯驚訝地看著他手中的雙刃。名器殘月,名器暗星,本該是經(jīng)刺圣之手保存在暗月樓。陸承影私自將暗星帶出,而殘月本該還保存在那里。“怎么會在你這里?”“嗯——”寂縭裝做沉思,涼薄的唇線擦開一絲弧度。“前一陣子去找羽霜的時候順便從龍城暗月樓拿的。”揚手,閃著寒光的名器被拋上半空。殘月雙刃在空氣中劃過幾道優(yōu)美的弧度,擦響空氣,然后穩(wěn)穩(wěn)地落在陸承影手中。“你找老師,要干什么?”“我們的事與你無關(guān)。”寂縭的語氣平靜無溫,他微微彎起眼眸,抬起下頜正好與陸承影的目光撞上,帶著招牌式的微笑。“對了,今天向楚天翔挑戰(zhàn)的人里,有你的塔塔。”競技場。楚天翔在競技場停留了幾天,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從來到暗夜之后,他幾乎就沒有合過眼,也感覺不到絲毫困意。這就是邪之鏈的作用,能讓佩戴者產(chǎn)生亢奮的精神狀態(tài),雖然這樣會對機體造成不小的傷害。“寒,到后面去,對每個人用剛力。”黑發(fā)刺客對銀發(fā)少年小心叮囑。對面,藍發(fā)戰(zhàn)士的怒氣值已經(jīng)完全燃燒,即使是站在最后的寒也能感受到強烈的殺氣。也許,真的會被他殺了。一絲恐懼油然而生,從心里蔓延到全身,不由得使他瑟瑟發(fā)抖。他眼見那個戰(zhàn)士離自己越來越近。只是一瞬,自己身前的刺客倒在血泊中,□□已經(jīng)刺穿了他的身體。寒只看到那個刺客倒下去的一瞬間。他的瞳孔無意識地睜大,然后鮮血從胸口噴涌而出,仿佛從身體開出一朵由血液澆灌的死亡之花。空氣中響起一陣陣輕微的聲響,幾乎是所有站在競技場上的刺客都瞬間消失。楚天翔抬起頭,濺在臉上的血液順著人的面部輪廓緩緩流下,被動地勾勒出人硬挺的線條。當(dāng)場上所有刺客因為害怕盡數(shù)隱身的時候,還暴露在空氣之中的,唯一的目標,就是那只瑟瑟發(fā)抖的雪狼。我……真的要死在這里了嗎?雪狼晃了晃身體,無意識地幻化為銀發(fā)少年。“你是來挑戰(zhàn)我的嗎。”楚天翔抬起眼眸,看著那個不知所措的少年,語氣冰冷的可怕。“不。”有人給出了否決,聲音同樣冰冷無溫,楚天翔不由得看向聲源處。“我代表寒,請讓他離開。”寒的目光定在來人的身上,那人一襲黑衣,沒有任何多余的配飾。他皮膚有些蒼白,與黑衣對比鮮明,臉頰尖削,模樣卻再也熟悉不過。主人!?楚天翔的唇角以一種極緩慢的速度勾起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