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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沒事。”陸承影的聲音很輕,他伸手揩去自己脖頸上的血跡。“他們封了我的隱身。”白皙的手臂上印著一個黑色的“封”字,分外突兀。“我以為羽霜不會丟下自己唯一的弟子。”“老師他——”陸承影想說些什么,卻被羽罹不耐煩的話語猝然打斷。“為什么還稱他為老師?”牢門突然被大力推開,一個首領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傲慢地掃了兩人一眼轉身,對身邊的守衛下令。“把這個刺客帶去審訊室,城主和藍雪大人應該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藍……藍雪?!她竟然和墨騁是一伙的!羽罹憤怒地將手握成拳,早知如此那天晚上就該殺了她。——絕不能讓他們得到鮮活的刺客血液。偌大冰冷的審訊室,同那間監獄一樣被刻印著封符,他們被守衛緊緊壓制。墨騁坐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把流光白金座椅上,面無表情。他的身旁站著一個藍發女藥師,女藥師將手自然地搭在椅背上,唇線向上挑著。“這就是刺圣大人的徒弟?果然和刺圣大人很像,除了頭發。”墨騁伸出手制止她繼續說下去,依然面無表情。“羽霜那個叛徒,我不會發放過他的。”陸承影抬起眼眸,叛徒?老師怎么了?“城主大人干嘛這么無情啊,畢竟他是刺圣。”那語氣里帶著一絲撒嬌的成分,藍雪很美是沒錯,但是卻讓人沒有絲毫好感。“五圣中實力最弱的刺圣,死不足惜。”墨騁的態度很生硬,顯然沒有再說下去的打算。“哦?那排行首位的戰圣,城主您為什么——”藍雪依舊沒有絲毫危機感,她一向不知道什么叫點到即止。墨騁沒有說話,他斜了藍雪一眼,只是那一個眼神,充滿了冰冷的警告意味。“對不起,城主大人。我失言了。”藍雪慌忙后退一步。墨騁起身,徑直走向陸承影,安靜的審訊室只響著篤定的腳步聲。在綠發刺客面前站定,然后直視那雙紫眸。“你被羽霜拋棄了,知道么?你的恩師——羽霜。奪走了你的夜色之鑰,跑了。”話語里沒有任何感情成分,只是一個冰冷的陳述句。“從我加入暗夜起,就已經是叛離師門。我們早已沒有師徒關系。”陸承影的話依舊毫無溫度,似乎在說與自己無關的事。夜色之鑰,原本就該屬于老師。墨騁的眼睛瞇了起來,看著少年頭頂明顯的封字,笑的很輕蔑。“你,和我合作。”“……”陸承影沒有說話,靜待下文。“只要你打敗羽霜,拿回夜色和信仰鑰匙。我就給你自由,并且恢復你出云城主的位置。”聽起來是很誘人的條件,但是陸承影絲毫不為所動,因為墨騁的話沒有半分可信度。“做夢。”他緩緩地說。“啪”少年被一記耳光扇得偏過頭去,臉上開始泛紅。墨騁有些惱怒,收回手轉身。“藍雪。”看了很久好戲的藥師走了過來,放下手中的法杖,甩了甩藍色長發。“你準備好了嗎?”還未等藍雪答話,一柄飛來的長劍已經刺穿她的身體。女人的眼眸倏忽睜大,胸前的血液如同盛開的玫瑰,然后整個人似乎被抽離了筋骨,不受控制地倒下。墨騁迅速回頭,眼眸的亮光擦出一道危險的弧度——門口站著墨染楓和楚天翔。墨騁揚起手,一束詭譎的紅光如同利刃一般射向墨染楓。墨染楓的眼眸低垂著,看不到表情,他上前將劍收入手中,然而下一秒劍鋒一轉抵在楚天翔脖頸上,有血珠滲出。楚天翔的棕眸對上那雙似是不太熟識的綠色眸子,唇角清淡地揚起,然后伸手握住劍刃用力推開。墨染楓眼眸恍惚了一下,長劍落地發出脆響。楚天翔揚手,指尖流下的血液凝成一道閃著赤光的符咒——重擊。墨騁看著墨染楓毫無防備地受到重擊倒地,衣袖憤怒地揚起。“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門口涌進大批守衛,陸承影和羽罹被重重包圍。楚天翔腳下瞬間燃燒起火焰形成一個保護圈,他的前方自然而然地清出一條道,然后以極快的速度閃到陸承影和羽罹面前,將一個傳送符按在地面上。陸承影依稀看到那個火光里的少年,他的臉龐依舊熟悉而俊朗,藍發被風揚起露出干凈的前額——他的身后是大批龍城守衛。試煉結界。當羽罹和陸承影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試煉結界里。“他為什么要把我們弄到這里來。”羽罹揉了揉自己的前額,發出疑問。“這里最安全。”陸承影起身,環視四周,他隱隱地感覺到會有一個人出現。不出所料,一個火紅的身影由遠及近。“這個結界是我開的。”“焰隕老師?”“是我讓那兩個孩子去救你們的。”☆、林子玄? 衣袂被風揚起,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立于黑色墓碑之前,金栗色長發隨風舞動。寂靜的山谷里,埋葬著前圣者云縱和寂云湮的骸骨。墓碑看去很干凈,是有人一直在清掃的緣故。這讓他不斷地想起來些什么,雖然事情已經時隔很久,但一切還歷歷在目。前劍圣云縱曾經和自己的愛人約定好,待到青絲變成白發,入土之時一定要合葬在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地方。不求轟烈,只求安穩。——在云縱死后,羽霜力排眾議將云縱的尸體與寂云湮在這里合葬。千寂嶺是一座很小的地方,只容得下兩個冤魂。“父親,我來看你們了。”寂縭伸手撫上墓碑,他分明看到記憶里小小的自己撲向父親寬闊的懷抱。空氣清新而安靜,偶爾有幾聲鳥啼蟲鳴。“少爺。”突兀的聲音在寂縭身后響起。寂縭轉身,沒有過分驚訝,就像是看到了自己老朋友。“是你在照料父親的墳墓么,林子玄?”男子沒有說話,他背光站著,寂縭因為陽光太過刺眼而瞇起狹長的眼眸,面前的人變得不甚真切。林子玄愛了寂縭十年。當林子玄第一次出現在刺圣宮里的時候,那個小小的少年因為從沒來過這么華麗的地方而睜大了好奇的眼睛,一雙純真的眼眸看去分外有靈氣。突然,從寢宮里走出來一個看去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林子玄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再也移不開自己的目光。那是怎么一個粉碉玉琢的人,當時小小的少年不會描述——皮膚干凈的找不出一絲瑕疵,鼻梁精致而高挺,眼眸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