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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了。”黎懷澄裹著寒意的視線掃過蔣懷康低垂的眼,淡淡道:“沒關(guān)系,你不用道歉。”蔣懷康霍的抬起頭,即便是他極力掩飾,黎懷澄也能看到他眼里的不可置信和猜疑。大概是察覺到自己的表情太過明顯,蔣懷康又低下頭,吶吶道:“不論如何,我都應(yīng)該道歉的,即使我是無心的,初七也確實受了傷,它現(xiàn)在在醫(yī)院吧,我明天能不能和你一起去看看它,我可以親自向它道歉。”蔣懷康話落,黎母微微皺了眉,剛想開口就聽黎懷澄說:“不用了,它不需要你道歉。”蔣懷康頭埋得更低,聲音怯懦起來:“懷澄,你還是怪我嗎?我要怎樣做,你才能原諒我?只要你說,我都愿意補償。”“好了,康康。”黎母起身,柔聲道,“既然澄澄說不用道歉你就不要再說這件事情了,初七是澄澄帶回來的,和他的感情很好,你以后注意一些,見到它避開些。”蔣懷康身子一僵,黎母的話是什么意思?是告訴他在黎家連一條狗都要避讓嗎?那他是什么?“我知道了。”蔣懷康攢緊了放在身側(cè)的手,抬起頭對黎懷澄勾起唇道:“懷澄你不怪我就好。”捕捉到蔣懷康眼里一閃而過的挑釁和得意,黎懷澄眸底冷意更甚,盯著他緩緩道:“初七傷了前腿,現(xiàn)在我打斷你一只手,這件事就算兩清,怎么樣?”黎懷澄話落,客廳氣氛瞬間凝滯起來。黎母皺眉,剛想開口就聽黎懷澄繼續(xù)道:“你說的,只要我說就什么補償都愿意,現(xiàn)在我說了……”以前黎懷澄從不相信人性本善或人性本惡這等唯心主義的結(jié)論,他一直認(rèn)為一個人的性格只會被生活的環(huán)境以及經(jīng)歷影響,直到他真正與蔣懷康接觸才知道,原來性格真的是會遺傳的。蔣懷康的自私、貪婪、陰險狠毒以及上不了臺面的小家子氣,就算沒有從小養(yǎng)在蔣家夫婦身邊也與那對夫妻一模一樣。欺軟怕硬、得寸進(jìn)尺是這種人的天性,就是因為他的不作為,才讓蔣懷康以為他軟弱可欺,才敢肆無忌憚的試探他的底線。上一世在商場的摸爬滾打讓他養(yǎng)成了做任何事情都深謀遠(yuǎn)慮的習(xí)慣,然而那時的謹(jǐn)小慎微不過是另一種變相的忍耐,因為他沒有那些富家子弟的雄厚背景,害怕自己一步行錯就難東山再起。可是他卻忘記了,現(xiàn)在他早就已經(jīng)不是上一世那個沒有背景沒有后臺而需要處處隱忍時刻謹(jǐn)慎的蔣遠(yuǎn)了。作為黎懷澄,他反而應(yīng)該拋棄自己習(xí)慣性的隱忍,上一世小心駛得萬年船的經(jīng)驗讓他陷入了一個誤區(qū),以為萬事謀定后動才是上策,殊不知,有些事情有些人根本不需要也不值得他處心積慮。哪里會有抬腳時時刻注意著不讓自己踩到螞蟻的大象,確實需要警惕蟻多咬死象的可能,但那不能因此就再也不敢將腳落在地上了。黎懷澄本來是想由著蔣懷康蹦跶,因為他早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他的結(jié)局,所以才懶得再多插手做些什么,可是現(xiàn)在他卻不想這樣下去了。對上蔣懷康難掩憎恨的雙眼,黎懷澄嘴角勾起輕而嘲弄的笑意:“你——愿意嗎?”“我……”蔣懷康臉上血色盡失,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黎母,才顫抖著聲音道:“如果要這樣你才能原諒我的話,我愿……”“澄澄!”黎母打斷蔣懷康的話,表情是難得的嚴(yán)肅,不贊同道,“你這樣說有些過分了。”黎懷澄挑了挑眉,一向柔軟溫和的臉上第一次露出類似于譏誚的神色,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黎母和垂著腦袋的蔣懷康,轉(zhuǎn)身上了樓。黎母張了張嘴想要叫住他,可是想到他剛剛的眼神,不知為何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黎懷澄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客廳陷入一片沉默之中。看到表情難過的黎母,黎懷錦在心里嘆了口氣,走過去輕輕環(huán)住她,拍了拍她的背道:“mama,我先上樓了,您也早點睡吧,晚安。”黎母回過神來,剛想說話就見黎父起身,淡淡道:“時間不早了,我先上去睡了。”黎母聞言一愣,這么多年來,這是她第一次聽到自己的丈夫用如此冷淡的語氣和她說話。見到妻子驚愕難過的表情,黎父最終還是不忍的加了一句:“時間很晚了,你也早點上來睡吧。”“mama,你去睡吧。”蔣懷康開口,怯怯的避開黎父的視線,輕聲道:“我自己去客房睡就好了。”黎母看到蔣懷康怯懦自卑的神情,不由心中一軟,牽起他的手道:“睡什么客房,媽……我?guī)湍惆涯愕姆块g收拾一下,你睡在那里就可以了。”蔣懷康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黎父神色,見他似乎并沒有不滿才輕輕點了點頭,“謝謝mama。”黎父淡淡開口:“你留下來可以,但是現(xiàn)在你姓蔣不姓黎,從今天開始,我希望你注意稱呼。”蔣懷康聽到黎父的話,眼圈一紅,好半晌才哽咽著低聲道:“我知道了,爸、叔叔。”黎父頷首,對妻子說了聲早點睡才轉(zhuǎn)身上了樓。回到房間,黎母見黎父還沒有睡,不由道:“你剛剛怎么能對康康說那樣的話,他這半年已經(jīng)夠難過了,你也看到他瘦成什么樣子,現(xiàn)在好不容易回來,你卻……多讓孩子傷心。”黎父揉了揉眉心,放下手里的書,對上黎母的視線認(rèn)真道:“思安,我知道你心疼蔣懷康,可是不論如何,他都不是我們的親兒子,你要清楚這一點。”“我知道。”黎母在黎父身邊坐下,想到蔣懷康剛剛在她離開前,一遍又一遍的問著“mama,你會不會趕我走”的模樣,心里發(fā)酸。“可是康康也是我們養(yǎng)了十四年的兒子啊,從他學(xué)會說話到他長大上學(xué),我們花了多少心思在他身上就有多愛他,這些難道僅僅因為他和我們沒有血緣就能夠輕易斬斷嗎?”黎母眼眶發(fā)紅,“而且之前發(fā)生的這一切,康康也是無辜的啊,這半年他已經(jīng)受了夠多的苦了,難道我們還要一再讓他更加難過嗎?何況我們家里并不是沒有能力多養(yǎng)一個孩子,你就把他當(dāng)做領(lǐng)養(yǎng)回來的孩子不行嗎?”安靜的等黎母說完,黎父才緩緩開口:“你說的都對,可是在這些事情里,你忘了一個前提,那就是澄澄的感受。”見黎母想要開口,黎父抬手打斷她的話,繼續(xù)道:“你說蔣懷康半年受了那么多苦,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懷澄十四年都在那樣的環(huán)境生活,你說我們不應(yīng)該讓蔣懷康傷心,那么我們就應(yīng)該不顧及懷澄的感受嗎?”“思安,懷澄太懂事了,所以他從來不會對我們哭鬧,從來不告訴我們他有多疼有多難受,俗話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懷澄就吃虧在他從來不哭從來不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