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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害他爹變鐵拐李的仇人酷青向他爹匯報仇人現身一事,他爹沉吟半晌擺手說:是是非非都過了這么多年了。不管這不是他我都沒有追究的意思。而且說起來,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腿,我和你受叔也未必能有今天。算了吧。酷青表面上沒說什么退下了,可是心里暗自打下主意。受2最大的錯誤其實是招惹了人家寶貝的崽2。酷青于是設計糟蹋受二叔酷青設計了那么多巧妙的邂逅,步步為營,制定了機動靈活的進攻策略,有穩扎穩打型,有狂飆突進型,有春風化雨型,有直搗黃龍型。可是一切策略戰略和謀略在真正對受二叔開展起來的時候居然都不管用了,因為受二反客為主,不是獵物反做起了獵頭,立刻就忘了還有小奶膘的崽2而和酷青開始玩起“成年人的游戲”。酷青對受二深諳同志之道的大膽作風十分鄙視,少不得打起精神虛與委蛇,兩人立刻火星撞地球打的火熱。受二一心享受自己新的羅漫史,完全沒有想到此刻的他已經是在懸崖邊與狼共舞,低頭就是萬劫不復。其實受二這個人呢,從小囂張慣了,而且幸運的是他一直都有囂張的條件,所以他一直沒有從青春學校里畢業,但是不愿意長大不意味著不會受傷害。酷青他爹其實是他純純的初戀。那時候他還相信天長地久的愛情,還相信人的一生只有一次真正的愛戀。可是經歷了這個男人他什么都不剩了。身邊再也沒有固定的伴侶,對性也抱著及時行樂的態度,就算踐踏了什么人的心,他也無所謂,反正誰離開誰這個世界還是照樣旋轉,至少他就是這樣過來的。而酷青這個人的出現他多少有點意外。這個年輕人,眼神閃亮而深沉,總有些他看不透的東西在里面,何況他和那個人還有那么點相象,何況他還年輕似乎還相信愛情。更何況,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會疲倦。他累了,在不同的男人身上什么也不圖地過活。特別是回到這個當年的城市,他迷惘自己到底應該何去何從。這時他遇到了酷青。他有點相信命運之類的事情,他想,也許這是他的緣分,他上一次這么想還是二十年前,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子的時候。接下來酷青和受二頗過了段好日子。酷青是個塌實的青年,連復仇也進行的很認真,勤勤懇懇做足功課,該體貼的體貼,該溫柔的溫柔,該粗魯的粗魯,總之他能滿足一個受所有的幻想。受二是他敬業精神的直接受益者,多年躁動的心得到了久違的寧靜。他甚至覺得人生就該像水草,隨遇而安,順其自然。而且他還有生以來第一次生出小小的自卑來,他覺得自己年紀比酷青大那么多,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老了,配不上酷青了該怎么辦呢?他沒想到與子偕老那么遠的事,現在更不敢想。果真愛情讓人覺得卑微。酷青按部就班一步一個腳印地實行著復仇的計劃,并且滿意地看到受二沒有再“糾纏”崽二。算算差不多該收網了。酷青選了個良辰吉日,和受二攤牌了。此時,受二正笨拙地想表達對攻的感情。這對他來說并不容易。要知道他可是天生的大少爺,追他的人很多,從來都是別人巴結他,他不用考慮別人的心情,就連那一次刻骨銘心的初戀和他在一起的男人雖然最后還是選擇了背叛,可是至少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把他照顧的很好。受二思來想去,覺得酷青什么也不缺,唯一的缺憾可能就是寂寞。是的,不知道為什么受二覺得酷青應該是很寂寞的,就像一個可憐的小孩子扒著柵欄看外面的天空和世界。受二有一次和酷青說起,酷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可是酷青卻被他的敏感感到意外,因為這樣的噩夢到現在還會時不時,困饒他,夢里還是幼童的自己被孤單地留下,大人們都不在了,一回頭,只有那個面目模糊的受二在他背后冷冷地看著他。受二想來想去,決定給酷青一個意想不到的禮物,他在自己的左胸紋了個嘉菲貓。因為有一次他們兩個偶然看到嘉菲貓的時候酷青露出了難得的微笑,并且表示自己很喜歡。受二想用這種笨拙的方式告訴酷青,他的喜歡他會放在心上。就在他要示愛的時候,酷青出手了。受二穿著酷青給他買的白色無領毛衣,鎖骨若隱若現,再往下毛衣里藏著那只半瞇著眼的嘉菲貓。他用蒼白的手指捧著熱咖啡,微笑地喝一口,想象著酷青一會拉起自己的毛衣時的幸福情景,他不知道這種想象永遠也沒有兌現為現實。酷青做為策劃人,追求的還是簡潔效率和直指靶心的犀利,事已至此無須多言,他只要讓受二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可以了。那一晚,他約了自己的家人,他爹,受叔和崽二。他閑閑地坐在自己別墅的沙發上,旁邊是皺著眉頭的他爹和沒有表情的他受叔,和撥愣著腦袋看來看去不明就里的崽二。對面是臉色蒼白的受二,他面前是一杯已經沒了溫度的咖啡。空氣里彌漫著咖啡的味道,說不上香甜說不上苦澀。崽二忍不住說:“你果真是爸爸的私生子嗎?”他爸爸喝止:“不會說話不要亂說!”崽二好容易聰明一次,還被爸爸訓斥臉一下子癟了下去。酷青沖他招招手,他蹭到哥哥身邊,酷青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只限量版嘉菲貓(汗,不知道有沒有這種東西)寵溺地說:自己一邊玩去吧。崽二歡天喜地地抱著跑開了。剩下的各位靠猜的差不多都知道怎么回事了。酷青對受二簡單地介紹了自己,并說:“抱歉之前沒有跟你說清楚,所幸現在也不晚,是不是,受二叔?”受二微微一陣,“受二叔”就像一根楔子釘進他的心里,這是酷青小時候對他的稱呼。他完全不能想象現在和他翻云覆雨讓他動心的年輕男人是十幾年前那個初見時只比他膝蓋高一點點的小蘿卜頭。可是這聲“受二叔”揭示了一切過往仇隙和現實陰謀。面前還有他十幾年前的舊情人,他的手邊是一根不能離身的手杖。受二神色復雜地看了眼酷青爹,后者也神色復雜地看了他一眼。彼此都別開。這是十幾年來他們第一次會面。本已很尷尬的關系,卻不想在更尷尬的情況下再會受叔站起來說他去看崽二有沒有闖禍。酷青爹擔心地看著他的背影。酷青對受二說:“受二叔,我想你還欠家父一個解釋。”受二說:“我沒什么好解釋的。”酷青哼了一聲甩出了調查結果。不知道被他用什么法子居然找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