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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值春夏之交,園中好景處處,枝葉繁茂,繁華綽約,煞是動人,胤禛瞧著他噙笑的模樣,忍不住伸出手去,拉過對方,低頭吻了下去。嘴唇溫熱柔軟,鼻息淺淡綿長,這一吻下去,往往不能自制,忍不住想要更多。胤禩雖是被動接受,但漸漸地也不再抗拒,手扶住他的肩頭,兩人的氣息都有些紊亂,連帶著風里都似乎帶上一絲曖昧。胤禛正吻得忘情失控,差點就要伸手去解開對方的衣襟,那人卻一把按住他的手,拉開彼此的距離。“這里是花園……”低啞的聲音染上情欲,聽得胤禛心頭一熱。“也快天黑了,我去與蘇培盛說一聲,今晚宿在你這里。”胤禛咬著他的耳朵低聲道。胤禩微微皺眉。“這樣不妥吧,皇上畢竟……”“這些時日一直忙著國庫賑銀的事,已有將近三個月沒有親近你了,那后宮里頭的女子,我可是一個手指頭都沒碰過,難道你就忍得住?”某人不滿質問,手一路往下,按住他兩腿之間的柔軟部位,輕輕揉弄。胤禩驚喘一聲,身體往后縮去,卻被對方扯住,廝纏之間,縱然再如何克制,那部位畢竟禁不住逗弄,不一會兒便顫巍巍地半挺起來。胤禛微覺得意,正想趁熱打鐵,冷不防遠遠傳來一聲稟報。“主子!”是陸九的聲音。胤禩清醒了大半,欲望也立時疲軟下來,他推開對方,整整衣裳。“過來說話。”胤禛咬牙切齒地將手從他身上撤離,心里頭早就將陸九問候了幾百遍。陸九一溜小跑過來,只覺得帝王看著自己的眼神似要吃了他一般,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卻是一頭霧水,只得硬著頭皮道:“主子,外頭有人遞帖子拜見,說是山西布政使的堂弟恩綽。”胤禩略感詫異,仍道:“去把請人進來,我這就去。”山西布政使那哈克,娶了已故八福晉廷姝的meimei,算起來還是胤禩的連襟。胤禩與廷姝感情深厚,即便在她逝世之后,與岳丈家也沒斷了聯系,跟那哈克也算熟稔。因著這關系,他曾見過恩綽兩次,當時只覺得其人甚是平庸,并沒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胤禩幾句說明了自己跟恩綽的關系,胤禛只對好事被打斷表達了極大的不滿,連帶著對這素未謀面的恩綽也沒什么好感。“臣弟出去招呼客人,皇上……”回去罷?胤禛捏住他的手緊了緊,咬牙道:“我就在屏風后坐著,不出去嚇人,不行嗎?”胤禩虛咳一聲,掩下層層笑意。來的不是恩綽一個,他后邊還帶了一個人,垂著頭羞澀的模樣。胤禩掃了那人一眼,文弱秀美,舉手投足有種說不出的味道,像極了那些被精心調教過的揚州瘦馬。只不過這是個男的。恩綽先是給胤禩打千見禮,滿臉笑容。“許久不見王爺,越發龍馬精神了!”“你堂兄如何了,可是山西那邊有什么事?”胤禩微微一笑,無論對方身份高低,他總能恰到好處地表現出誠意,讓人只覺得熨帖,卻看不透他的深淺,這便是廉親王的手段。“沒有沒有,堂兄還命奴才向王爺問一聲好來著,如今山西風調雨順,堂兄仕途平坦,虧得王爺打點,堂兄特地囑咐奴才給王爺送上一點薄禮,聊表謝意。”說罷將手中的錦盒放在旁邊桌上。胤禩瞧了一眼,笑道:“那哈克是個性子古板的,怎么突然想起要送禮賄賂了……你旁邊這人,是新收的小廝?”眼見他提及正題,恩綽精神一振,忙道:“王爺見笑了,這人,是奴才從山西來京的路上買的,看到這伶人容貌還算細致,便送來給王爺把玩一二。”胤禩端起茶盅,不置可否:“有心了,不過本王府里沒處安置,你還是帶回去吧。”恩綽曖昧一笑,帶了點隱秘的詭譎,壓低了聲音道:“奴才早就在外頭聽說王爺素愛男色,故而……”言下之意,您就別裝了,大家都知道您愛這調調的。涌進喉嚨的茶水差點沒流入氣管,胤禩捂住嘴巴咳嗽了好幾聲才停下來,那頭已經有人從屏風后方大步流星走了出來,陰冷的語氣足以媲美臘月寒風。“恩綽,你是活膩了,還是想去寧古塔放羊?”對方一見皇帝居然藏匿在屏風后面,早已嚇得呆了,二話不說跪倒在地,瑟瑟發抖。胤禛猶不解氣,將人狠狠申飭一頓,又撤了他的官職,遠遠地發配到西北軍前,給怡親王效力,這才作罷。只苦了胤禩,莫名其妙被安上喜歡男色的帽子,莫名其妙被送來一個男寵,又莫名其妙被妒火中燒的某人壓在床上,整整一天下不了床。第162章番外四·前世雍正十三年的時候,胤禛生了場大病,情勢洶洶,幾近險惡,他卻毫無知覺,兀自沉睡,將旁人嚇得不輕。他站在一旁,看著七八歲模樣的胤禩站在墻邊低聲抽噎,哭得傷心,伸出手去想摸摸他的頭,誰知手穿過對方身體,終是無法碰觸。胤禩亦看不見他,哭了半晌,遠遠走來一行人,為首的小孩兒錦衣玉帶,皇子打扮。他端詳打量,認出那是幼時的自己,那會兒小小年紀面容肅穆,看上去少年老成,已有了日后冷面王的雛形。胤禩見有人靠近,迅速擦干眼淚,低頭行禮,輕輕喊了一聲四哥。胤禛亦淡淡點頭,也并不問他怎么了,兩人甚至沒什么交流,便錯身而過,漸行漸遠。那頭胤禩見胤禛走遠,抬起頭來,露出悵然羨慕的眼神,單薄身影倍加寂寥。他看著這一幕,只覺得古怪,照理說那時他們早已交好,又怎會如此陌生。搜遍記憶,也不曾想出過有這么一段。冥思苦想之際,眼前場面一轉,完全變了樣。帳幔低垂,綴滿流蘇,龍涎香自爐子里飄出來,溫暖而旖旎。這是……毓慶宮?眼前擺設熟悉而又陌生,赫然正是當年東宮仍有主子時的模樣,他一邊打量,一邊熟稔地穿過那些院門閣室,宮女太監們來來往往,都顧著自己手頭上的活計,對他視若無睹。他初時以為自己是在夢中回到過去,可現在看來,卻又似乎不像。捺下心頭異樣,腳步踱至太子時常議事的書房,左右也無人看得見他,索性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