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5
書迷正在閱讀:我從長安來、不應(yīng)有恨、星辰之王、綜英美 瘋子游戲、甜太陽、江湖遍地是土豪、良田美錦、失憶日記/失憶了?!、墮落翼、鐘佐
子拉下馬,殊不知太子的生死不是由他們說了算,如果皇阿瑪想要廢太子,就算沒證據(jù)也能定罪,如果皇阿瑪還不想廢太子,那么用折子淹沒御案也沒有用。而自己,最好就是什么事情也不做。爭是不爭,不爭是爭。他想起自己前生的遭遇,忽而又想起今世發(fā)下的宏愿,要為這江山社稷,做些利國利民的事,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眼睜睜看著良臣被埋沒,是非被模糊。如果歷史沒有任何改變,那么不久之后,姜宸英就會屈死獄中,而李蟠則會被流放,雖然后來平反歸家,貶為庶民,但那時候的他早已心灰意冷,沒了重新為官的興趣,一代良才美玉,就此夭折。胤禩嘆了口氣,忽然覺得肩上一重,回過頭,卻是廷姝往他身上加了狐裘大衣。“爺在想什么,出來也不加件衣服。”“沒什么。”他一笑,帶了些安慰。“你回去罷,這里冷。”廷姝柔聲道:“朝政大事我不懂,爺若有了決定,就盡管去做,這府里有我看著,不用擔(dān)心。”胤禩心頭一暖,笑道:“多虧有你。”短短四字,包含了感動和感激。就算沒有男女之情,也有夫妻之義。在他心里,份量最重的人,自然是額娘衛(wèi)氏,后來多了個胤禛,本已是意料之外,如今加上這個女子,更是一開始所沒有想到的。廷姝溫婉地笑著,沒有說話。靜靜站了半晌,胤禩突然道:“陸九。”“爺。”陸九不知道從哪兒鉆出來,臉上帶著促狹的笑。胤禩沒好氣地掃了他一眼,道:“去看看岑夢如還在不在外頭,如果還在,就勸他走,勸不走,就強(qiáng)行拉走。”陸九一愣,應(yīng)了一聲,隨即跑出去。過了一會兒,又匆匆跑回來道:“爺,岑夢如還在外頭,不過已經(jīng)暈倒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能撐這么久,也算不容易了。“把人帶進(jìn)來吧,給他暖一暖身子,等醒了,就送出去。”“是。”胤禩回到房中,讓廷姝服侍他更衣,那頭岑夢如已經(jīng)悠悠轉(zhuǎn)醒,陸九又跑來稟報:“爺,岑公子剛醒,看起來精神不大好,還沒等奴才趕人呢,他就掙扎著要走了,還說了句話。”“說了什么?”陸九支支吾吾:“奴才只是照實說,他說自己錯認(rèn)了人,還說,說爺真不像條漢子。”胤禩不怒反笑。陸九遲疑道:“爺,奴才把他趕出去?”“趕出去。”胤禩淡淡說完,轉(zhuǎn)頭對廷姝道:“我進(jìn)宮一趟。”廷姝點點頭,心底泛起隱隱的擔(dān)憂。第89章梅傷岑夢如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待在溫暖的屋內(nèi),而不是雪地上,忍不住長長出了口氣。下人端著碗走進(jìn)來,臉上不掩冷淡的神色。“岑公子,我們爺說了,讓您把姜湯喝了,就請走吧。”岑夢如苦笑。他當(dāng)然不會對胤禩有一丁點怨懟,不僅不會,心中甚至還是有所感激的,雖然他面上表現(xiàn)得很著急,還出言相激,但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救李蟠,別無他法的下下策。之前胤禩百般相邀,他也不想寄人籬下,還是因為骨子里那幾分文人傲氣,但是如今上門相求,卻是為了至交,岑夢如并不覺得有損顏面,反而知道自己在為難胤禩。知道歸知道,但凡有一線希望,他也只能盡力去嘗試營救,否則李蟠下獄,指不定明日就是個戍邊的罪名,若是再重些,或許還會連累家人老小,這一輩子就毀了。“多謝,請問八爺現(xiàn)在得空么?”那人睨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們家爺進(jìn)宮去了。”岑夢如一愣。胤禩走入西暖閣的時候,耳邊還停留著梁九功的悄聲話語。萬歲心情不佳,八爺莫要逞能。康熙盤膝靠在軟榻上,腿上蓋著大氅,右手還抓著朱筆,從鼻孔里淡淡地哼出一聲,將筆丟棄在桌上,也不知是厭煩那些奏折,還是看到胤禩進(jìn)來。“給皇阿瑪請安。”胤禩跪下,躬身行禮。“起來罷。”康熙脧了他一眼。“如果想說與胤礽索額圖有關(guān)的事情,那就不用開口了。”康熙出聲,便將話堵死了,實是近來被擾得煩不勝煩,御史風(fēng)聞言事,京官附和分立也就罷了,連地方督撫大員上折子議事請安,亦或多或少提到此事,這也讓康熙徹底意識到索額圖經(jīng)營數(shù)十載,勢力范圍究竟有多大。胤禩垂首道:“兒臣要說的事情,與索額圖無關(guān)。”康熙挑眉。“哦?”“兒臣此來,是想懇請皇阿瑪對李蟠從輕發(fā)落。”從康熙這個角度,只能瞧見胤禩低垂的頭,而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看懂這個兒子,說他年少沖動吧,偏偏他平日一言一行,無不謹(jǐn)慎老成,分毫不差,若說他城府深沉,工于心計,偏偏有時候又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康熙本以為胤禩與其他人一樣,開口便是嘩眾取寵,或者落井下石,但他卻選擇了毫不相關(guān)的李蟠。“你知道朕為什么處置他嗎?”“兒臣知道,京城因此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身為主考官,李姜二人在此事中確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但念在國家擇才不易,二人也并非十惡不赦之罪,兒臣斗膽,請皇阿瑪將兩人從輕發(fā)落。”康熙看著他。“既然你知道怎么回事,就不該來為他們求情,無須多說了,跪安吧。”“皇阿瑪……”“下去!”胤禩咬牙。“皇阿瑪請聽兒臣一言,姜宸英年已七十,李蟠一個文弱書生,唯恐在獄中不能久待,一旦有個差池,傳出去怕于朝廷名聲有損。”康熙怒顯于色。“既然你不想走,就到外面跪著吧,別在這礙了朕的眼!”看著胤禩默默起身退出內(nèi)殿,康熙突然出聲。“梁九功。”“奴才在。”“你覺得朕對胤禩,是不是過于嚴(yán)厲了?”“萬歲爺自然有所考慮。”梁九功小心翼翼道。“你過一會兒就傳旨讓他回去,再熬碗老參湯送去,別說是朕吩咐你做的。”“這……”“怎么?”康熙睨了他一眼。“你們平日的私交不是很好么?”梁九功驚出一身冷汗,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