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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并沒有其他人。草木蔥蔥,卻沒有熟悉的人影。印象中,那人總是站在他后面,一轉(zhuǎn)頭,就能看見。可是現(xiàn)在,卻沒有。自己在毓慶宮這么多天,也沒有見他來過。難道,他出了什么事情?你平日與老八走得最近,可你一出事,莫說幫你了,昨日說來給我請安,結(jié)果來去匆匆,連說要探你一眼的話也沒有。人情冷暖,關(guān)鍵時候才最能考驗人心。站定,閉上眼,嘆了口氣。原本想邁向阿哥所的腳步停住,轉(zhuǎn)而往宮外方向走去。“爺,爺,您怎么了?!”“眼睛有些疼……”胤禩扶額皺眉,一手撐著桌面。連帶著頭也暈眩起來。他方才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把高明嚇壞了。“奴才這就喊太醫(yī)去!”高明轉(zhuǎn)身走沒幾步,毓慶宮那邊來了人。“八阿哥,太子爺找您呢,說讓您馬上過去。”胤禩一怔,道:“四阿哥可還在毓慶宮?”“回八爺,四阿哥今兒一大早就出宮回府了。”他暗自松了口氣,無論如何,德妃那邊大事化小,等到皇阿瑪回來,總是好應(yīng)付的。那么太子叫自己過去,又是為了什么?胤禩思忖片刻,道:“我這就和你走。”“爺!”高明急道。胤禩擺擺手。“你去太醫(yī)那里拿些藥,回來給爺敷上。”此刻說了會話,已覺得好了些,便起身與來人走了。第53章傷心大雪初霽。漫山遍野,仿佛除了白色,再也看不見其他。驀然間,號角聲響起,驚破了河畔一貫的平靜。蒙古裝扮的騎兵自河畔山腳處拐出來,一個個挎著改制過的馬刀,氣勢洶洶殺向?qū)γ娴臓I地。“康熙皇帝已經(jīng)受了重傷,怕是死掉了,現(xiàn)在的清軍不過是失去雄鷹的雛鳥,兒郎們殺了他們,拿下皇帝的頭顱!”“殺!”“殺!”為首之人蒙語吼著,手中高舉的刀鋒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余者轟然響應(yīng),千幾人馬蹄陣陣,殺氣騰騰往這邊奔來。對面的清軍看起來有些混亂,像是大夢初醒般反應(yīng)過來,手忙腳亂地拿起武器應(yīng)戰(zhàn)。大多數(shù)人見勢不妙,轉(zhuǎn)身就跑,更坐實了皇帝駕崩,清軍群龍無首的猜測。為首將領(lǐng)本是噶爾丹麾下數(shù)得著的將領(lǐng),這次被派來作為先鋒,是探查虛實,也是為了殺清軍一個措手不及。噶爾丹那邊早已蓄勢待發(fā),只等他這一先聲奪人得手了,便待過來剿殺。然而他帶頭沖殺上去,沒過多久便察覺不妥。清軍號稱數(shù)十萬,單就康熙所在的中路,起碼也得有五六萬,但現(xiàn)在這種場面,卻哪里有那么多人,只怕連一千都不到。就算皇帝死了,也不應(yīng)該剩下這幾個人。不好,中計!將領(lǐng)心中一抖,正想喊他們回來,卻聽見馬嘶刀劍之聲仿佛自四面八方響起,正黃、鑲黃、正白等上三旗旗幟亮了出來,伴隨而來的是千軍萬馬般的大軍壓境,黑壓壓一片,正中一面龍旗迎風(fēng)飄揚。龍旗旁邊,有一個人騎在馬上,身穿明黃緞人字紋織金鎖子錦,戴著黃錦繡金龍云紋頭盔,被清軍眾星捧月般簇?fù)碓谥虚g。隔得遠(yuǎn)看不清晰,但是那人身上所散發(fā)的氣勢,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偽裝的。是皇帝?!皇帝沒死!那將領(lǐng)倒抽了口涼氣,心知皇帝詐死,己方上當(dāng)受騙。然而知道也晚了,還沒等他緩過口氣,胸口已經(jīng)中了一箭。他圓睜著雙眼從馬上摔了下來,臨死的最后一個念頭是:大勢已去,只怕大汗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皇帝詐死。“皇上英明果斷,這招引蛇出洞真是妙極!”索額圖拱手高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呼喊聲此起彼伏,仿佛連山都微微撼動起來。康熙面色平靜,并沒有因此展露笑容,只道:“一鼓作氣,噶爾丹此去不遠(yuǎn),追上去!”“嗻!”索額圖面露恭敬,手卻捏緊了韁繩。京城那邊……“八弟真是用心良苦。”太子斜靠著軟枕,姿態(tài)慵懶,語調(diào)緩慢,望著胤禩的表情似笑非笑。“臣弟愚鈍,請?zhí)拥钕旅魇尽!必范T也被他拉坐到榻上,兩人隔著一張矮桌,彼此的動作表情,細(xì)微可見。太子笑了起來。“你對四弟,真是義薄云天,不惜為了他,一次又一次地去求德妃,還真說動了德妃去想太后討恩旨,可是,你怎么就沒想過來求本宮呢?”“這幾天也沒少來請安,可是見了面,卻沒一句是給胤禛求情的,連見也不見他,難道你覺得本宮就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嗎?”本宮二字一出,胤禩知道太子心情已然不悅,忙跪下請罪。“臣弟有罪,只因念著德妃娘娘與四哥的關(guān)系,只盼著她能心軟,卻不愿二哥因私廢公,左右為難。”“起來。”一雙手伸了出來,扶起他。“你看看你,永遠(yuǎn)是這么小心翼翼,我什么時候說過怪罪你了。”胤禩順勢起身,卻是沒有說話,他壓根摸不透太子召他來此的用意。太子笑道:“好了,我正高興這幾天多了個伴,能陪我喝酒下棋,你就把他攆跑了,二哥沒法子,只好把你喊來作陪了。”胤禩會意,雙手執(zhí)起桌上酒杯,仰頭一飲而盡。“臣弟自罰一杯,向二哥賠罪!”“好!”太子撫掌而笑,又為他斟滿一杯。“不過起碼得三杯,才能顯出誠意來。”胤禩微微一笑,也不推辭,一轉(zhuǎn)眼,三杯酒也下了肚。今日,只怕是走不了了。看來太子還是記著他給四哥求情的事情,有意刁難,若拂了面子,怕要往死里得罪他。上次平陽之事才剛剛平息,胤禩不愿再橫生波折。果不其然,只聽得太子道:“那今日咱們兄弟倆就一醉方休!”在康熙的親手教導(dǎo)下,資質(zhì)再愚鈍的人,都不會差到哪里去,何況太子本就不愚鈍,少年時期他的表現(xiàn)一直凌駕于眾兄弟之上,以至于康熙對這個兒子愛重?zé)o比,恩寵有加。琴棋書畫,乃至天文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