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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將他那隱秘而詭譎的心思打斷,拉回現(xiàn)實來。太子定了定神,忽而憶起八弟這些日子以來的表現(xiàn),面對皇阿瑪?shù)膽?yīng)答的當(dāng),面對他的鎮(zhèn)定自若,年紀(jì)雖小,卻不失穩(wěn)重,趁此機(jī)會,若能將他拉到自己一邊,總好多日后自己多一個勁敵,又或者他倒向大阿哥那邊。這么一想,太子又才想到惠妃還是胤禩的養(yǎng)母,不由心頭凜然,懊惱自己被這八弟的皮相迷惑,竟一時忘了想背后那些利害關(guān)系,嘴里卻道:“是本宮疏忽,忘了八弟還小,來人,把八阿哥扶至毓慶宮休息!”還是再與他好好相處一番,再怎么聰明,畢竟還是個孩子,容易被誘惑,若能……那便更好了。“嗻!”太監(jiān)們團(tuán)團(tuán)圍上來,便要把四阿哥與八阿哥兩人拉開。奈何喝醉了的八阿哥雙手扒著四阿哥不放,任他們怎么拉就是分不開,眾人又不敢用強(qiáng),只好在那拉鋸著。太子看得不耐,正想上前將胤禩抱走,驀地一人自后面匆匆趕來。“太子殿下!”太子不耐回首,見是梁九功,臉色好了些,道:“梁公公有何事,行色如此匆忙?”梁九功氣喘吁吁。“太子殿下,八百里加急,說是西北有變,皇上急召您與大阿哥前去議事呢!”國家大事,胤礽還是分得清輕重的,聞言也不多說,點點頭道:“梁公公請前頭帶路。”說罷回頭看了胤禩一眼,這才離去。胤禛松了口氣,將胤禩負(fù)于背上,對高明道:“回你主子的居所去。”高明嗻了一聲,忙在前頭引路。熱鬧既是看不成,三阿哥胤祉暗嗤一聲,走人,其余阿哥也自散了。方才還一派熱鬧的宴席,只余下冷冷清清幾個位置。好容易背了一路,又將胤禩安置在榻上,高明等人忙著為主子準(zhǔn)備熱毛巾和解酒湯,胤禛正在喘氣,卻見躺在榻上的人忽然睜開眼,望著他笑。胤禛一愣,醒過神來。“你這……”“四哥,對不住了,剛我是醉了,可沒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見他臉上紅潮未退,目光倒還算清明,胤禛這才放下心來,追究責(zé)任。“為什么裝醉?”“你方才也看到了,太子……”胤禩嘆了口氣,“我實在不愿去毓慶宮,只好出此下策了。”胤禛蹙眉。“太子為何屢屢與你過不去?”他順著這幾次事情往上攀援,不由睜大眼睛。“上次你落水的事情……”“四哥。”胤禩打斷他,一臉嚴(yán)肅:“此事莫要再提,我真是自己不小心失足的。”他越是這番模樣,胤禛心中便越有計較,但現(xiàn)在兩人不過是個半大孩子,又無母家可依靠,怎比得上太子一國儲君,權(quán)柄在握,就算知道,又能如何?這么想著,心底不由泛起一股酸楚。洗了把臉,又喝下湯藥,倦意反而濃起來,胤禩打了個呵欠,一臉疲態(tài)。“四哥,現(xiàn)在也晚了,不如在這一起歇息吧。”他喃喃道,自顧閉上眼睛。胤禛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原來不是沒醉,只是硬撐著到現(xiàn)在。睡著了的胤禩分外可愛,沒了那副古板嚴(yán)肅的小老頭模樣,便愈發(fā)顯得像尊精雕細(xì)琢的瓷娃娃,繼承了良嬪美貌的他,在眾阿哥中,容貌可謂是最出色的,少了女子的陰柔,多了幾分溫雅,這樣的人,長大了不知會迷倒多少女子。高明等人見兩位小阿哥抵足而眠,早已關(guān)上門悄悄推出去。胤禛躺在他旁邊,怔怔望著,忍不住伸過頭,將唇印在那溫溫軟軟的臉頰上,忽而又似驚醒過來,滿臉通紅,趕緊側(cè)過身去,心中默念三字經(jīng)入夢。第18章親征康熙這邊,因著那八百里加急的奏折,南書房內(nèi)一片寂靜,眾人低著頭,大氣不敢喘一口。索額圖、李光地等人除夕夜被從家里匆匆宣進(jìn)宮,原本還腹誹著,心想大過年的都不讓人安生,莫非是大阿哥又跟太子吵起來了,結(jié)果看到奏報,一個個臉色大變,眼都直了。“邊疆告急,噶爾丹搶掠喀爾喀,土謝圖汗、車臣汗、澤卜尊丹巴胡圖克圖等人請賑,據(jù)他們所說,噶爾丹還跟羅剎國有所勾結(jié)。”指節(jié)輕輕敲著桌面,康熙沉聲道。“諸位愛卿有何良策?”眾人都陷入沉思與考量中,一時無人應(yīng)答。大阿哥左右看了看,出列道:“兒臣愿率兵剿之!”康熙見他一臉堅定的神色,眼中冷厲緩了些,卻沒有回答,轉(zhuǎn)而問其他人道:“其他人呢?”大阿哥未曾察覺君父的細(xì)微變化,只是略略失望,以為自己方才在家宴上的表現(xiàn)仍舊留在康熙心中。太子道:“兒臣以為,可先開糧放賑,以應(yīng)土謝圖汗等人之急,并對蒙古一些搖擺不定的部落竭力拉攏,以免他們倒向噶爾丹那一邊。”康熙微微點頭:“索額圖,你怎么看?”索額圖忙道:“奴才以為太子所言甚善,當(dāng)務(wù)之急,摸不清對方的底線和實力,還是按兵不動的好。”大阿哥心中嗤笑一聲,想起被罷職的明珠,卻不由得悵然。“奴才以為不可。”出聲的是裕親王福全,康熙的親哥哥,他開口反對,索額圖自然不好說什么。“皇兄有何良策?”康熙的神色柔和下來。“太子是老成持國之論,可做一手準(zhǔn)備,但噶爾丹狼子野心,此番已不是第一次,奴才以為,我們還得做另一手準(zhǔn)備,以防葛爾丹突然發(fā)難,危及邊陲。”福全不疾不徐道,他性子敦厚溫和,素不與人爭,康熙向來很尊敬他。“臣贊同裕親王的觀點。”李光地出聲。康熙也點頭道:“那便如此定下來吧,給土謝圖汗、車臣汗、澤卜尊丹巴胡圖克圖等按人口發(fā)糧,著黑龍江將軍薩布素加強(qiáng)防務(wù),李光地,你來擬旨。”“是。”“胤褆勇氣可嘉,只是光有勇氣是不夠了,要有勇有謀,方是文武雙全,太子小心謹(jǐn)慎,但略失周全,也很不錯。”康熙為這次議事下了注腳。太子與大阿哥抬起頭,視線對上,又分別移開。進(jìn)入五月,戰(zhàn)事愈演愈烈,噶爾丹率兵三萬,分為四營,渡烏爾傘河,擬襲昆都倫博碩克圖等部,并犯喀爾喀。康熙大怒,一邊嚴(yán)譴其殺戮益甚、拆人妻女的行為,命對喀爾喀“罷兵息戰(zhàn)”,一邊調(diào)兵遣將,分布在防線上。同年六月,噶爾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