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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拿遠了一些,“…他有外遇,你都不知道?”黃潔冷冷哼了一聲,“我們半個月還不見一次面,我怎么會知道?!?/br>湯悅默默無言。“…你在哪?”“你不是要修整別墅,我已經在這里了。”黃潔沒想到他動作這么快,笑了一聲,道,“對了,我想要巴洛克風格的,越豪華越好,把原來的主臥拆掉,把三樓的空房間變成臥室?!?/br>“…恩。”“那就這樣吧,你裝修好了通知我過去看?!闭f著咬了咬牙,“我先去查查到底是哪個婊子!敢花我的錢!”湯悅揉了揉太陽xue,“您最好別惹事,在這里,我一點忙都幫不上?!?/br>黃潔低聲罵了他一句,直接掛了電話。湯悅盯著已經暗掉的手機屏幕看了半天,忽然覺得他這個所謂的母親很可憐。管家端著托盤上來,一邊倒茶,一邊喊他,“悅悅,來喝茶?!?/br>這說話的聲音,和記憶中一模一樣。他小的時候,每天窩在自己的房間里,管家也是這樣喊他,“悅悅,來吃點心?!?/br>湯悅揉了揉鼻子,笑道,“余叔,您歇著吧,不用招待我。”管家嘆了口氣,“我也老了,您也不?;貋恚恢滥茉僖姷侥鷰状瘟恕!?/br>湯悅捧起溫暖的茶杯,笑了笑。管家卻壓低了聲音,道,“那位,真的是您的朋友?”“…不像?”管家搖頭,“一點都不像?!?/br>湯悅沉默片刻,想說,他是我男朋友,可轉念一想,不知道管家聽不聽得懂,同性戀對于余叔來說,恐怕是很遙遠很陌生的詞匯吧。于是生生壓下那句話,直接說,“他是我老公,我們快結婚了。”管家睜大了眼,“…他不是個男人?!”湯悅覺得好笑,“是男人,但是我喜歡他。”管家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最近時間多,在看歷史書,古代也有很多你們這樣的,皇帝也是?!闭f著兀自松了口氣,“沒關系,只要您幸福就好。”湯悅沒說話。管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那你們結婚的話,他父母呢?也同意嗎?”“同意,他父母對我很好?!?/br>聞言,管家笑起來,“那就太好了,您很有福氣那,看起來那位先生對您也很好?!?/br>湯悅點頭,“是啊?!?/br>兩人在屋里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門外,宮云清靠在墻上,閉眼嘆了口氣。裝修公司很快就到了,湯悅本想把管家安置在酒店里,等裝修好了再讓他搬進來,可管家卻道,“這里沒人也不行,我在這兒指揮著吧。”湯悅思索片刻,“也好,那就辛苦您了。”“不辛苦不辛苦,翻修好了我也高興啊?!?/br>別墅區里不好叫車,湯悅和宮云清便步行出去。路上沒有行人,只時不時有車經過,兩人并肩慢慢地往前走。陽光漸漸強了,照在臉上暖洋洋的。湯悅道,“你還是回北京吧,公司沒人不行的吧?”宮云清笑了笑,“工作早就安排好了?!?/br>湯悅一怔,也是,前幾天一直說要去度假,宮云清早就著手交接工作了,“…度假是去不了了?!?/br>宮云清抓住他的手,“沒關系,以后時間還很多?!?/br>湯悅嗯了一聲,卻忽然停下了腳步。宮云清也停下,看他,“怎么?”“你過來一點。”宮云清依言近了一步。下一秒,一個溫暖潮濕的吻便落在了唇角。湯悅一手撫著他的臉,低聲道,“謝謝你?!?/br>宮云清不說話,只盯著他濕漉漉的眸子。湯悅又親了一下他的眉心,因為身高差,還不得不費力地扶著他的肩膀,微微踮起腳。“真的謝謝你?!?/br>宮云清把他攬進懷里,“允許你說這一次,以后不準再說這種話。”湯悅低低地笑起來,“知道啦。”并沒有直接回酒店,而是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咖啡館。這個時間點,咖啡館里人很少,兩人去了一個半封閉的包廂。剛落座,就有侍應生來要簽名。湯悅一怔,笑著應允。侍應生紅著臉拿著簽名離開,不一會兒,湯悅就聽到吧臺后面嘰嘰喳喳的聲音,“湯悅真的好好看好好看??!”“和他一起來的那個,簡直帥到爆炸!”“是啊是啊,那氣場,簡直能讓人立刻跪下喊陛下!”湯悅覺得好笑,宮云清卻像是沒有聽見那些聲音一般,只一言不發地盯他。湯悅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別再看了?!?/br>宮云清低笑,“怎么?”湯悅撇嘴,“看得多了,總會厭的,還是少看一點,細水長流。”宮云清抓住他的手,笑道,“這又是什么新觀念?”湯悅卻認真起來,“說真的,回北京之后,我們就結婚吧。”第67章他話音落地,宮云清就怔住了。湯悅推他的手,瞪他,“說話呀,你還不愿意了?”宮云清揉了揉他的頭發,展顏一笑道,“我好開心?!睖珢偙凰馃岬难凵窨吹挠行┎蛔栽冢е絼e開眼。宮云清卻不知道收斂,伸手摸了摸他泛紅的耳根,低笑道,“我去打個電話?!?/br>湯悅轉過眼看他,“又打什么電話?”“回北京就結婚的話,現在要開始辦手續了。你是想去美國,還是哪里?”湯悅思索一番,“…荷蘭吧?!?/br>“好。”湯悅看著他起身離開的背影,心里突然被一種遲來的幸福感所淹沒。空氣里飄著淡淡的咖啡苦味,可這苦味中又隱隱藏著一股奶香味。宮云清剛離開不大一會兒,沈嘉彥就打來電話。湯悅嘆了口氣接起來,“…學長?!?/br>“你還在t市嗎?”“在。”沈嘉彥沉默片刻,“…有時間的話,就見個面吧。”湯悅揉了揉眉心,“學長找我有事嗎?”沈嘉彥心道,能有什么事,只是想見見你罷了??蛇@種話,自然是不能說出口,末了,只得嘆了口氣,“你現在,連見我一面都不愿意了嗎?”湯悅沉默無言。電話那頭的沈嘉彥苦笑一聲,“我保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