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起湯先生,我們來晚了一步。”湯悅冷笑一聲,“誰讓你們來的?怎么知道我在這兒?”那人又恭敬地彎腰鞠躬,“我們聽宮先生的命令辦事。”湯悅腦海里浮現出宮云清的那張臉,自別墅里那一夜之后,兩人還未再見面,雖然偶有通話,但并未聊到什么重要到能讓他記在心里的內容。此時,他的心里便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兩人接觸以來,平心而論,湯悅對宮云清是說不上討厭的,要不然也不會三番五次和他有肌膚之親。但即便這人在他面前沒有過什么過分舉動,他也自然能感覺得出,宮云清并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人畜無害,這人在他面前的所作所為,有幾分是真的幾分是假的,他從來不去在意,也不想去猜測。他只想把這層關系維持在一個不近不遠的程度,肌膚之親可以有,偶爾的調笑曖昧也可以有,甚至偶爾一起過夜也沒關系,但他不想讓事情往自己沒有辦法控制的方向發展。這好像已經不是第一次,宮云清做出令他覺得不舒服的事了。湯悅眉頭緊蹙著,“…你們走吧,我還有事。”湯悅來到六層,秦煥和另外兩個人已經等在那里了,看到他,立刻眼前一亮,喊道,“小悅。”湯悅走過來,秦煥拉著他給另外兩個人介紹,“這位是設計師小石,這位是工程師小莊,這位是我朋友湯悅。”湯悅耐著性子和這兩人一一握了手,然后四個人邊走邊聊,在公司里面轉了一圈。大體上的裝修工作已經完成了,只剩下一些細節需要完善。這裝修風格很合湯悅的心意,既簡單,卻并不顯得過分冷淡。正好是下午茶時間,幾個人便一起去了樓下的一間咖啡廳。期間一直是秦煥和另外兩個人在聊,湯悅只在必要的時候才會開口。不大一會兒,那兩人便借口有事先行離開,留下秦煥和湯悅面對面坐著。湯悅明顯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樣,咖啡都已經酸掉了,他還是沒有動一動。秦煥盯著他,“出什么事了?”湯悅搖頭。秦煥嘆了口氣,“我看你臉色差得很。”胸口和腹部隱隱有些痛,湯悅只覺得呼吸有些不順暢,似是有一股氣郁結在心里。但他不想被秦煥看出什么,便道,“…湯樂最近有沒有跟你聯系?”湯樂懼怕湯悅,以往他惹了什么亂子,也從來都是央求秦煥去幫忙。“倒是沒有。”結果兩人正說著,湯悅的手機便響了,正是湯樂打來的。電話一接通,那邊湯樂就訥訥地叫了一聲,“哥。”湯悅嗯了一聲,算是回答。“哥,我想去找你了,跟你學做事。”湯悅沉默了片刻,道,“…來吧,訂明天的機票。”第18章頭一次這么干脆利落地得到湯悅的準許,湯樂的聲音里不由得帶了些興奮的意味,“好,我明天一下飛機就給你打電話。”話一說出來,倒顯出幾分乖巧。湯悅沒有回答,直接掛了電話。秦煥喝了口咖啡,問他,“湯樂要來?”湯悅嗯了一聲,“新公司給他留個位子,最基層的,也不要讓他知道這公司是你我開的。”雖說湯悅在外人面前一向混不吝,但秦煥清楚,他對湯樂倒是百分之百真心真意,于是了然地點了點頭,道,“我明白。”秦煥剛在上家辭了職,還有些收尾的工作沒有完成,便先行離開了。湯悅依舊坐在那里沒有動,這處是包廂,倒是不怕被人打擾。咖啡早已酸掉了,他按鈴叫來服務員又要了一杯。服務員剛剛帶上門出去,他的手機就響了。是宮云清打來的。電話一接通,那邊就道,“湯悅。”依然是那把沉沉的嗓音。湯悅一張口就帶上了七分冷意,“宮先生找我有何事啊?”宮云清語氣不變,“你在哪?”湯悅冷笑一聲,“我在哪兒你還能不知道?”說完就掛了電話。在私生活中,他向來是按照個人好惡和一時心情來行事。可這次面對宮云清卻有些不一樣,這人的一言一行總是能輕易地激起他的心緒波動,這種感覺非常地不妙。不大一會兒,宮云清果然找來了。湯悅只冷眼看著窗外,刻意不去看對面坐著的那人。可那人身形高大,散發出來的壓迫感強烈得幾乎讓人透不過氣。湯悅幾乎有點心神不寧起來,他心里憋著一口氣,轉過臉來看向那人,面色不善,張口就要嘲諷,可視線撞上那人晦暗又專注的眼眸,一時間心臟竟像是被那眼神狠狠攥住一般,喉嚨里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宮云清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有沒有受傷?”湯悅冷眼看他,“關你什么事?”“當然關我的事。”湯悅死死盯著他的臉,“你派人去把孫棟打殘了?”“嗯。”干脆利落地承認。“你派人跟蹤我?”“是在監視孫棟。”湯悅面上顯出幾分嘲諷,“那還能讓他找上我?你的人辦事這么差勁?”“這次是我的疏忽。”宮云清并不打算做過多的解釋。湯悅盯著他看了片刻,而后意味莫名地笑了,“…其實這件事你并沒有錯,我反倒應該感謝你派人來救我,不是嗎?”宮云清面色不變,“即使不派人來,我相信你自己也能解決,何況,你是我公司的人,我有責任保護你的安全。”湯悅挑眉,“你這話說的倒是不錯。”“那你是在生氣什么?”宮云清忽然把話題的矛頭指向了他。湯悅閉緊了嘴巴,盯著他的臉,“…你三番兩次做這種事,讓我很不舒服。”“‘這種事’指的是什么?”既然話說到了這一步,湯悅覺得有必要和眼前這人約法三章。“我被下藥那次,還有這次,你應該明白,我并不需要你親自幫忙,你不覺得這是冒犯嗎?”宮云清笑了,“跟你上床不是冒犯,幫你的忙,倒是冒犯了?”“這是我的原則。”宮云清一幅了然的神態,“我知道這是你一貫的作風。”話說到一半,眸色卻漸漸變了意味,“你是在害怕什么?”湯悅失笑,“我有什么好怕的。”宮云清的眸色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