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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誰敢說師兄的壞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5

分卷閱讀105

    道:“宗主出門了?”

那弟子的聲音有些古怪:“宗主每年這個時候都要離開幾日,拜祭家人,讓師父代管劍宗大小事務。大師兄怎么忘了?”

文荊有點奇怪。席放出身于修仙大族,族內每隔十年祭祀一次,聲勢浩大,平時倒無人拜祭。這席放的父母兄弟們早就死了幾百年了,又沒有娶妻生子,想不到還如此惦念家人。

他卻不能亂說話,忙掩飾道:“這幾日修煉走了些彎路,頭痛難忍,連這個都忘了。我需要靜心調息些時日,你暫且幫我管著,吩咐師弟們不要來打攪我,等我好些了自然會去找你。”

那弟子安靜半晌道:“知道了,大師兄好好休息一下也好。天涯何處無芳草,大師兄想開點。”

文荊不知道聞人慕三年前鬧出的事,立刻懵了。這什么意思?他陷入情網了?

他卻不敢開口問,只好裝腔作勢道:“說得也是。天衡峰多少師弟都在等著我指點,我不能只惦記一人。”

門外那弟子沉默了很久,終于道:“師兄要指點師弟們的意思是……”說著又有些尷尬,道:“算了,我明白了。你放心,咱們師兄弟一場,你變成什么樣我也站在你那邊。“

聞人慕在文荊心里是一等一的直男,不但訂親,還私下里亂搞,根本想不到他喜歡男人的傳聞。

他心想這話越說越沒邊了,忙掩飾道:“那就好!你快去忙吧,等將來有空了,咱們也可以互相指點。”

這話本來就是句客套敷衍話,沒想到門外的人又沉默很久,道:“……大師兄先好好休息,這事容我考慮考慮。“

“……你慢慢考慮吧。”文荊擦擦額頭的冷汗。

三年不見,與大家都有代溝了啊。

門外那弟子一離開,文荊把十幾道靈符、兩件法寶揣在懷里,腳底抹油開溜。等聞人慕出來,那也是十幾日之后的事了,到時候自己早已離開清虛劍宗多日。

他又變幻成一個路人甲的模樣,低調地穿過層層山巒,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來到離洵陽山脈最近的洵陽城。

他在洵陽城停留一日,置辦好了一些行頭用具,開始思考如何下手尋找君衍之的事。

既然紅楓教出了事,君衍之也許不會離太遠,不如先去那里打聽看看。

紅楓教的弟子們身上長出小傷口,流血不停,直至干涸。根據下卷大綱提到的、十分皮毛的魔修科普,這應該是道行高深的血修所為。

魔修分為血修、氣修、神修三種,修煉方法各異,都有些損人利己,因此頗受爭議。君衍之是個神修,慣會控制人的心智、心魔,應當不會特意修習放血、吸血的術法。

現在多想無益,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他打定主意就立即行動,也不瞻前顧后,腳底像生了風一樣,不吃不睡地趕路。十幾天的路程只用了八日就趕到了。

一到臨風城,他便聽說了一件大事。

這天他風塵仆仆地站在臨風城最熱鬧的茶館門口,里面熱火朝天地吵成一團。

“聽說沒有,隋讓說在李清然手里!”

“啥!在他手里?!”

“真倒霉!”

“怎么會在他手里?”

“接下來臨風城不知道會出什么事……”聲音憂心忡忡。

“什么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有些好奇。

“這都不知道?兩年前君衍之放出消息,說這劍法是他恒陽宮的傳承,如今要物歸原主。誰若拿在手里,要趕快連帶身家性命雙手奉上,否則他慢慢地殺,不慌不忙地殺,將五大派殺個精光。”

“君衍之殺人何曾斷過?兩年前在古鏡派殺人時被抓個正著,臉上全身都是死去弟子們的血,差點被席宗主等人收了。”

“以前殺人不找借口,現在殺人找借口,也就這么點區別。”

“隋讓是誰,李清然又是誰?”

“一看你就是外地人,隋讓和李清然都不知道。他們是我臨風城修仙大族的弟子,投在紅楓教下修習。這次紅楓教遭難,看來把隋讓嚇得不輕,昨天喝酒時抖摟出來,是當年李清然偶然間買到的,如今就在他手里!”

“李清然怎么會買到這部傳承?”

“誰知道?我是怕君衍之一時不高興,把臨風城給端了。”

文荊緩緩走進來,安靜地坐在一個角落,招呼一聲正在緊張聆聽的店小二:“店家來,上壺茶。”

店小二沒聽見,反問道:“李清然去哪里了?別躲起來不見人啊。冤有頭債有主,君衍之要殺就殺他啊。”

“誰知道?他那宅子從今早就冷冷清清,一個人也沒有了。”

人群頓時像炸了鍋一樣。

“捅出簍子就走?!我們怎么辦?”

“也就是說,君衍之隨時會來臨風城?”

“本來只說與五大派水火不容,現在要牽涉到我平民老百姓了么?”

一個年紀六十多歲的老人捋著胡子道:“先別慌,這都是他們修仙者之間的恩怨,未必扯到我們凡人身上。“

文荊又道:“小二,上茶。”

店小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命都要保不住了,還喝什么茶?”

文荊挑了挑眉,心道這話也有道理。他四下里一望,鄰座空著,茶杯、茶壺卻擺在桌上,微冒熱氣。他心想這人反正離開了,便隨手抓過他的茶杯,用壺里的茶水沖干凈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繼續聽那些人高談闊論。

君衍之威脅五大派一事純屬無稽之談,多半是遭人陷害。文荊房間里那本不見了,多半是被君衍之收走。他既然有了傳承,怎么會無緣無故要人還他?

紅楓教的事,只怕也是陷害計劃的一部分,只是具體情況如何,文荊就猜不出來了。

他把茶杯里的水一飲而盡,又端起茶壺倒了一杯。

不遠處緩緩行過來一個男子,沒有修為,面貌普通,與茶館里的人混成一體。他淡淡地掃了文荊一眼,卻發現自己的茶杯正被他端在手上,時不時放在口邊大飲。他微微斂眉,露出一絲不快之色,低頭在熱鬧的人群中轉身行了出去。

他出門沒多久,專挑小街小巷地行著,拐彎抹角地來到一家其貌不揚的小客棧。他垂頭行進去,安靜地走進一間破舊的小房間。

床一坐便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他也不在意,從儲物袋里抱出一只大龜。大龜今天似乎有些不安頓,黑豆子似的眼睛瞪得渾圓,四條腿亂蹬。

男子的聲音沒什么抑揚頓挫,輕聲道:“我說過,他死了。你再找也沒有了。”

大龜張了張嘴,有些著急。

“師父和師兄都是騙我們的,你還不明白?”男子把大龜放下來,淡然道,“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