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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下品靈石,買下了一顆“幻形丹”。這是一種金丹修士煉制的丹藥,能讓人任意改變模樣形貌,維持一個月。他臉上的傷疤太過于明顯,到哪里都不方便,容易引人注目。但是幻形之術(shù)與障眼法大同小異,若扮成熟人,從近處仔細觀察,連修為比他低的都能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因此不是長久之策。天上一輪清明滿月,銀光揮灑于天地之間。聞人慕收斂了渾身的修為,緩步走在慧石峰的山路上。他無心領略月色,卻隨手握起當年游似給他的玉簡。這三年真是流年不利。君衍之像個鬼影似的神出鬼沒,又對他厭惡得要命,根本未曾在他面前露過面。他們兩人有恩怨不是一兩年的事,文荊的死又是他間接導致,想見他面才奇怪了。就算聞人慕冒死要見他,他不肯也沒辦法。因此,玉簡一直留在他手里發(fā)霉。他聽說君衍之有時會半夜回來,去文荊房中沉思。他無法可想,只好時不時去文荊住處留守,希望能來個“偶遇”,卻也竹籃打水一場空,白費心思。李清韻自然把季可晴的婚事退了。陸長卿在她面前做過保的,聞人慕如此不長進,他自覺丟了面子,因此勃然大怒,把他狠狠整治了一番。而容萱……閉關三年不出,也沒有消息,不知道還要閉關多久。最近又莫名其妙地傳出消息,劍宗里竟有人猜測,把他第一次奪走的人,說不定是個男人。是個男人!他聞人慕必定上一世作惡多端,這一世要枉受人如此非議。聞人慕慢悠悠地晃到文荊住處,突然停住腳步。一個影子鬼鬼祟祟的站在清泉旁邊,被樹干遮住身軀,水聲哩哩啦啦,不像是泉水的潺潺聲,倒像是有人在沐浴。“什么人?”聞人慕低聲質(zhì)問。文荊心中一陣惱怒,心道:我在自己家洗澡,我還沒質(zhì)問你呢。他不吱聲,卻草草地把身體擦了,迅速套上一條褲子。一道靈氣向著他飛旋而來!文荊順手提起長劍一揮,肅心劍立時變成橙紅色,里間火光流動,把聞人慕刺過來的靈氣刃一擋,只聽一聲輕微聲響,靈氣刃又朝著聞人慕飛了回去。一張詭異之極的臉現(xiàn)在月色當中。頓時,身上的汗毛根根直豎,聞人慕張了張口,喉嚨卻像被人掐住似的,發(fā)不出任何聲音。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沒有表情,滿頭的傷疤在月色下襯著一雙漠然的眼睛,看起來有些陰森可怖。“聞人師兄,你既然看到了我是誰,要勞煩你睡一陣了。”清泉旁邊的人影突然消失,聞人慕的背后一陣風吹過,他眼前一黑,緊握著玉簡倒在地上。☆、第73章聞人慕仰面倒地,像只中了□□的羚羊一樣昏死不動。文荊蹲下來,又好心地給他施了一層幫助睡眠的術(shù)法,這樣他便十天半月之內(nèi)不會醒了。文荊低頭拉起他的身體,目光順勢掃過他手中緊緊攥著的玉簡,心臟頓時停跳一拍。不對。他強硬掰開聞人慕的右手,躺在手心的玉簡大約三寸長,月色下溫潤光潔,似乎沒什么特別,細看卻似有淡光緩緩而過,是件難得的上品。這玉簡的模樣、形狀文荊很熟悉,與他儲物袋里的兩塊一摸一樣。那便是寫了大結(jié)局和下卷大綱的玉簡!文荊把玉簡抓在手中,迅速導入一股靈氣,不多時,他的額頭冒出一絲細汗。他此時的修為和以往已經(jīng)是天淵之別,靈氣卻被阻擋在玉簡之外,飄悠徘徊,無法入內(nèi)。換言之,制作這塊玉簡的人修為比文荊高許多,而且設下了禁制術(shù)法,不讓無關緊要的人看。然而,這塊玉簡尚未開封,因此也應該不是特意給聞人慕的,很有可能是他從不知道什么地方撿來的。文荊低頭想了想,不客氣地把玉簡收起來裝好。事情關乎原文,他不能掉以輕心,還是揣在懷里妥當。他把聞人慕的身體扛起來,隨便找了一個山洞綁著關了,又嚴嚴密密地結(jié)上一層結(jié)界。文荊心道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他已經(jīng)把聞人慕像個粽子似的綁了個嚴實,又搶了他的玉簡,不如順便去他的住處掃蕩一番。壞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注定要做敵人,不如得罪個徹底。天色微明時,一個悄無聲息的影子消失在天衡峰聞人慕的住處門口,飄了進去。隨手將門在身后關好,文荊張了張嘴,無言地四望。柳阡陌是慧石峰的大弟子,地位超然,房間的規(guī)格、布置、面積僅次于峰主,是文荊住處的兩倍大。這是清虛劍宗長久以來的規(guī)矩,峰主入關時,除非特別吩咐,大弟子代為掌管一切事務,因此月例、權(quán)限都大為不同。柳阡陌品味不錯,值錢的東西雖幾乎沒有,卻也收拾得有些格調(diào)。然而柳阡陌的房間,現(xiàn)在卻看起來像鄉(xiāng)下奶奶家的土炕,雖然舒服有人情味,卻在聞人慕古樸雅致的擺設下黯然失色。聞人慕房間的高雅美觀,是靈石堆起來的。窗口、桌上擺了幾盆年份至少三百年的靈草,清香繚繞,凡人吸幾口便能延年益壽。桌椅家具都是年份上千年的古樹所制,蘊含靈氣,價值幾千有余。同色系的櫥里擺了奇形怪狀的靈石、罕見的妖獸骨,隨便拿一件出去就能賣幾百上千塊靈石。這些東西都是有術(shù)法禁制的,修為低的弟子若想偷竊,只怕不死也要去半條命。比聞人慕修為高的早已是峰主等一流人物,自然看不上這些東西,就算擺出來也無人問津。文荊現(xiàn)在不缺靈石,這些好看不中用的玩意也引不起他的興趣,他在聞人慕房中扒了半晌,掏出十幾道金丹靈符、兩件法寶、幾枚玉盒靈丹,細細研究。遠處一陣靈氣飄來。一個弟子停在門前道:“大師兄在不在?師父有事吩咐。”文荊心下揣度,他若裝作不在,這弟子一定會到處找他,遲早發(fā)現(xiàn)聞人慕失蹤。聞人慕專愛打小報告,到時候一定給自己添許多麻煩,不如趁早把這弟子打發(fā)掉算了。他從懷中取出幻形丹吞了,意念隨之而動,腦海中呈現(xiàn)著聞人慕的音容笑貌,漸漸竟變幻了形貌。他揣摩著,這弟子已經(jīng)筑基,語氣不客氣不恭敬,反而有些熱絡,在天衡峰地位怕是不低,肯定對聞人慕十分熟悉,與他面對面只怕會露出破綻,不如在房間里打發(fā)了他。他端著架子,作出一副高高在上、俯瞰萬物的模樣,以清冷的聲音道:“我身體有些不適,不開門了。師父有何吩咐?”那弟子在門外道:“師父吩咐,這幾日要去玉容峰暫住,讓大師兄暫代峰內(nèi)事務。”文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