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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年之后,感情更加深厚,怎么能容得男子隨隨便便欺負(fù)她?就算是陸長卿的大弟子也不行。她看聞人慕清清白白、潔身自好,堅持不懈地追了幾年,又是陸長卿親自登門提親,這才放心地把季可晴配給他做雙修道侶。想不到他竟然私底下鬧出這種事,簡直不可理喻。聞人慕的脖子上一松,立刻摔倒在地上,呼呼喘著粗氣。李清韻的靈壓蓋頂,讓他連動也不能動得分毫,難受地骨頭都要散了。天衡峰的弟子見狀有些不忍,求情道:“請李峰主手下留情!”李清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厲聲道:“我還有事沒問你們,還敢求情?全都給我閉嘴站著,不需多話!”二十幾個人立刻像榆木一樣呆呆站著,一個敢吱聲的也沒有了。“說,那女子是誰?”李清韻的聲調(diào)不高,卻叫人從脖子涼到脊椎,汗毛直豎。聞人慕低頭咬了咬牙。這李清韻實在心腸歹毒,女子的聲譽比男人的重要,讓他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容韻的名字,容韻今后怎么在清虛劍宗抬得起頭來?即便這里只有他和李清韻兩個,他也不能說!“不說?”李清韻的聲音輕飄飄的。聞人慕的心臟加快,也不敢抬頭跟她對視,只低著頭不吭聲。突然之間,只聽幾聲輕微的“嗤嗤”聲,聞人慕的身體一顫,立刻多出了幾個血窟窿,幾點紅云像盛開的梅花一樣慢慢在白衣上擴大。他沒料到李清韻這么快出手,睫毛微微一顫,把一聲悶叫咬在牙關(guān),又硬生生地吞下去。弟子們的臉色微變,卻連動也不敢動,心中有些不忍,紛紛報以同情的目光。“還是不說?”“…………”李清韻低頭望著他,發(fā)出一聲冷笑,手指淡淡一揮。霎那間,一道靈氣突然向著聞人慕的心窩而去!一旦擊中,他必死無疑!聞人慕的心臟跳到了嗓子眼。想不到,那道靈氣臨時轉(zhuǎn)了個彎,向左邊偏了二寸,沒有刺中心臟,卻把聞人慕嚇得夠嗆,渾身冒出一層熱汗。“啊——!”左胸中招,痛徹心脈。“最后問你一次,說,還是不說?”聞人慕渾身顫抖,內(nèi)心恐慌到了極點,臉色蒼白地望著李清韻。誰都看出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嚇得跪都跪不穩(wěn)了,閃爍動容,卻不知道在想什么,鐵了心似的一聲不吭。幾個天衡峰的弟子道:“師兄,你倒是說啊!”李清韻怒極:“死也要護著那女子是不是?”聞人慕滿頭冷汗:“…………”猝不及防中,一道靈光向著聞人慕的頸項劃空而來!“大師兄!”天衡峰的弟子驚恐大叫。聞人慕恐懼地想:今天一定要死了、一定要死了!好好活了幾十年,想不到被一群女人害死!季可晴不把他放在心上、容萱欺騙他感情、這李清韻還要傷他性命,他到底上一輩子做了什么孽,要被這群女人如此折磨?下一輩子,定不能招惹女人!正在這時,那道靈氣卻硬生生在他的頸項前停止,劃出一道細(xì)長的傷口。靈氣沒有傷他,卻擊打在附近的樹干之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斷裂聲。聞人慕瞪著銅鈴般的雙目,嘴唇顫抖:“…………”李清韻:“…………”她垂目望了他片刻,漸漸臉色舒緩,似乎怒氣已經(jīng)消去大半,連肩膀也沒有繃得那么緊了。她緩緩轉(zhuǎn)身背過手去,向歸心壁道:“今晚究竟是怎么回事?”事態(tài)突變,歸心壁心中暗叫不好,連忙撩起裙擺向她走過來請罪。那裙子讓人有些行動不便,歸心壁邁著小碎步子,姿態(tài)有些裊娜,頓時讓幾個弟子吃吃笑起來。他老老實實地說:“弟子昨夜回房時,床上擺著女子衣服、發(fā)髻,還有幾道金丹修士制成的隱身符和一封信。弟子讀那封信時,卻原來是讓弟子今夜穿好衣服在這里等候,順便帶上幾個弟子前來觀賞,說是有好戲看。”他不敢說那信里指名了是聞人慕的好戲,站在一旁垂首不語。天衡峰的弟子也紛紛點頭,齊聲道:“我們也都收到了一封信,說只要來看,便送我們每人一塊中品靈石。”李清韻向北雁峰的高曉道:“你們也是如此?”高曉沉吟半晌,似乎有些難言之隱:“弟子也收到了信。只不過弟子之所以前來,是因為信上的筆跡像極了一個人。”聞人慕跪在地上呆呆聽著,早已經(jīng)忍受不住,急促地插言道:“什么人?”高曉垂頭道:“弟子也不敢有十足的把握,只不過那信上的筆跡,像極了北雁峰一個失蹤的弟子——游似。”柳阡陌對游似是有印象的,不解道:“……是他?”李清韻道:“游似是誰?”“本不過是個四靈根,卻在十八歲筑基,在北雁峰也算得上是個奇才。前些日子我們同去古鏡派辦事,之后便失蹤了。”聞人慕激動道:“那封信在不在?快給我看看。”高曉詢問似的望向李清韻,后者不以為然地微微點頭。高曉從懷中掏出一封折了幾折的信紙,小心地遞到聞人慕的眼前:“就是這封。”聞人慕接過信紙。他不看不要緊,一看頓時氣得七竅生煙。這筆跡不就是前些日子威脅他的人么?“夜半私會,纏綿忘我。望月峰主若知道了,想必高興得很。”這不就是同一個人寫的么?先寫信恐嚇,又設(shè)局陷害,這人難道是計劃好了的,存心要欺負(fù)他?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難看憋屈得像是剛吃了一碗苦蓮。所有的人都不知出了何事,面面相覷。李清韻道:“怎么回事?”“不、不知道,似乎有人跟我過不去。”李清韻察言觀色,聞人慕的臉色又是怨恨、又是恐懼,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她不是個傻子,心道:這些弟子從哪里尋來這么多金丹期的隱身符,聞人慕怎么會慌慌張張中了圈套,又為什么會引他來到自己的沐浴的地方?這件事一看便是有高人從中作梗。聞人慕驚魂不定地望著她:“多謝峰主不殺之恩……”李清韻半瞇著眼睛:“……”方才她怒氣難消,本想廢了這個三心二意的偽君子,想不到他竟然臨死都咬著那女子的名字的不肯說……她也不知怎么了,一時間竟然下不了手。李清韻年輕時在“情”字上受挫,心灰意冷數(shù)年,對薄情寡性之人恨之入骨。這聞人慕雖然缺點不少,卻也還算重情重義……她輕輕垂著頭,絕美的面容之上生出一絲悵然之色,又冷然向眾弟子道:“你們即刻回峰,明日再告知你們師父,狠狠責(zé)罰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