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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敗他們之后再來接你。”君衍之撿起地上的發帶綁好,輕輕將文荊一推,在床沿設下一道結界。“你打不過他們!”文荊被猝不及防地推倒墻角,眼看著自己被關了起來,頓時一陣發懵,“君師兄,你不要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吧?”君衍之淡淡地笑了笑:“元嬰長老沒有出關,這些人不在話下,我也想順便問席放一些事。”“不是!”文荊狠狠撕扯著結界,惱怒道:“師兄,你聽我說,席宗主有一件寶物‘誅仙塔’,厲害非常……”“怎么個厲害法?”“它有三昧真火!”門外傳來席放沉穩的聲音:“君衍之,出來。”君衍之探進結界之中親他一下,含糊著說了句“別擔心”,頭也不回地走出去。“你是想自己去死,丟下我不管么!”門被“砰”得一聲關上。“君衍之!”大龜猛地抬起頭,望向文荊。文荊呼呼喘著粗氣,竭力平靜心情。君衍之自以為清虛劍宗無人是他的對手,卻不知道席放有清虛子留下來的厲害法器“誅仙塔”。席放如今擺出這么大的架勢,勢必要置他于死地……他頓時慌得難以自制。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剛上了他,就要他守寡么?拼命撕扯著堅固的結界,卻毫無效果。玄天蚊雖然可以咬破結界,現在卻都不在房中,被君衍之放出去玩耍了……這個天殺的,果然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文荊忍無可忍地發出一聲大叫,頹喪地坐在床上。良久之后。角落里突然傳出輕微的“嗡嗡”聲,文荊輕輕轉頭一望,只見一個小黑點搖搖晃晃地飛起來,茫然地在空中轉圈,似乎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文荊被它氣笑了:“快點過來,幫我咬破結界!”其他的玄天蚊都被君衍之趕出去玩耍了,不知道這只是不是因為動作慢,又或者是被同伴嫌棄,不知何時飛了回來,一直躲在角落里睡覺。那蚊子一看文荊召喚,急忙晃晃腦袋,飛過來落在他的手上。“只顧討好的蠢蛋,快點咬破結界!”文荊笑著指了指床沿一層淡淡的綠色屏障。蚊子立刻撲上去。·石屋沉寂了許久,門輕輕一開。所有的人臉色肅然,握緊手中之劍,全神戒備地望著。柳阡陌站在人群之中,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輕聲道:“君師弟真是魔修?”賀靈沉著臉不說話。片刻,石屋里走出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樸素青衫,一身淡雅。他掃了一眼四周的人,在賀靈與柳阡陌的身上停留片刻,隨手將門關好。眾人的心中都有些遲疑。這么一個氣質出塵的人,就是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魔修?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錯了?君衍之的表情像往常一樣無害,也看不出來什么殺氣。他向著站在席放身邊的聞人慕望了一眼,淡淡笑著說:“聞人師兄身子骨安好?”聞人慕臉色又青又白,恐懼得嘴唇顫抖一下,說道:“君衍之,你不用再像往常那樣做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君衍之笑了一下:“聽不懂聞人師兄在說什么。”“你以為還能再瞞?我……”席放緩慢地望他一眼,聞人慕咬了咬牙,閉上嘴巴。君衍之無論何時都是一派與世無爭的模樣,今天更是看不出一點緊張。他望著席放不語,席放也回望著他不說話。眾弟子看著這兩人高來高去,都在山間靜靜地吹風,不敢打擾,也發出一點聲音。許久,席放終于開口:“衍之,你今日可想對我說什么?”君衍之靜默了片刻,微微作了一個揖:“事到如今,弟子不想再隱瞞下去,只想問宗主一件事,希望宗主能如實相告。”“你說吧。”“當年恒陽宮亡滅之后,是不是宗主將我救了?”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么事情會扯到當年恒陽宮身上,有些人連恒陽宮是什么都想不起來,卻不敢竊竊私語,靜候下文。席放的臉上出現一絲若有似無的情緒,很淡,也讓人抓不住,像是難過,又像是哀傷和憤怒。過了很久,他才終于開口:“……不錯,的確是我把你救了。”“弟子想知道當年事情的經過。”席放望了望周圍的弟子,輕聲嘆了一口氣,像是背負了多少年的沉重的擔子。他終于道:“當年我一時心軟,才導致這樣的事,難辭其咎。已經到了今天這地步,繼續隱瞞則對大家不公,也是該說的時候了。”君衍之又作了一個揖:“弟子洗耳恭聽。”所有的人都緊緊盯著席放,一絲動靜也沒有。無論他現在要說什么,必然都能掀起驚濤駭浪。“當年我與你父親不打不相識,算得上是好友,相見恨晚。有一次,我們約好在恒陽宮飲酒,我因劍宗有事,入夜時分才趕到。沒想到,到達之時,尸橫遍野,恒陽宮滿門覆滅。”席放停頓了一下,繼續道:“當時我覺得有些古怪。這些尸體的表情兇狠殘暴,不像是正常死時的模樣。我來不及多想,在山野中找了許久,終于找出你、你父親、母親和meimei的尸體。”“后來呢?”“后來……待要將你們埋葬的時候,卻發現你的元神尚在。我心中略有慰藉,心想你父親總算有后,便將你帶回洵陽山脈,想讓你醒來之后告訴我,那一夜滅了恒陽宮的兇手是誰。”君衍之望著他,空氣中的哀傷卻越來越濃。“我本在悉心照顧你,可惜幾天后,你還尚未醒來,便不知從何處流傳出來,你便是導致恒陽宮覆滅的元兇。我知道你天生便有些魔氣,小時候曾引得人自相殘殺,那晚尸體的神情又分明是發狂入魔之相。我想了許久,實在不忍心親手毀掉你父親唯一的血脈,也不忍心讓你記得這一夜發生的事情,便把你的記憶封住,丟在洵陽山脈,想讓你自生自滅。”君衍之淡淡地笑了一笑:“可惜宗主未曾全部封住,我還是記得了一點。”他停頓一下,又道:“宗主又為何讓我進了清虛劍宗?”“當年山門大開之時,你前來劍宗拜師。我心中抑郁難忍,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你。論資質悟性,你是百年難得一現的好苗子,荒廢了實在可惜,卻又隨時會讓劍宗陷入危險之中。我思慮良久,決定將你收下,就近觀察一番。沒想到一晃十幾年,你行事低調、謹守門規、愛護同門,從未惹出事來,我便慢慢地放心了。”柳阡陌冷靜地聽著,眼中蒙上一層水霧。席放將往事說完,正色道:“如今事情已經水落石出,我只想親口問你一句:這幾年來五大門派屢遭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