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書迷正在閱讀:不么么噠我會死、吞龍(H)、安安合適、[綜英美]我只是想旅個游、傻白甜逆襲記、學霸女神的娛樂圈生活、惡人自有惡人疼、山河日月、我從長安來、不應有恨
好,我去看看。”君衍之溫和地應著,又向文荊道,“我去去就回。”“好。”他還要等待魔修出現,自然不會跟著前去。崔應前頭帶路,引著君衍之來到衡天門的主峰四陽山。席放、蕭然等人早已在山頂等著。君衍之掃了一眼,穿紅衣的半老徐娘風韻猶存、風情萬種,細長的眼睛似要裂到眉梢,是水月宮的總宮主,花念詞。深衣長袍,面孔平板的無一絲表情的中年男子,是紅楓教的教主,一陽真人。而站在路之山身旁的白眉長須、鶴顏仙姿的老人,則是古鏡派的掌門,春回道人。其他的人都有些眼生,或道或俗,有男有女,一共十幾人,或者各自低聲說話,或者有品位地靜然佇立。蕭然身著一身白衣,年紀看似三十左右,面容清雅俊逸,卻看不出一絲倨傲。他以探究的眼神很快地掠過君衍之,道了聲:“果然氣質出眾,容貌不凡。”君衍之垂首見禮:“弟子等候各位掌門、宗主吩咐。”蕭然道:“我知道你本事非凡,若能救了金峰主,我衡天門絕不會虧待你。”“弟子盡力而為。”蕭然又道:“你若實在救不了,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不必顧念太多。”君衍之謝著答應了。“崔應帶他去吧。”“是。”君衍之跟著崔應兜兜轉轉來到山間一處僻靜的所在,門外、房間中各有四名弟子守候,一見到二人來,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君衍之向崔應說:“我治療時要平心靜氣,不可有人打擾,請各位在門外等候,我一旦有結果了便會出來。”崔應連忙招呼著眾弟子退出來,為君衍之關了門。床上的男人大約四十多歲,顴骨突出,下巴尖翹,像個營養不良的病秧子。君衍之在房中布置了一層結界,坐在男人的身邊,安靜地坐下來望著他。房間里沒有點燈,也沒有開窗,君衍之像一尊雕塑似的在黑暗中坐著,一動不動。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男人發出一聲悶聲呻.吟,捂著腦袋坐了起來。“你是……誰?”金煥自昏迷中醒來,腦袋仍有些不清醒,但身旁年輕男子的目光卻讓他有些不適。那種目光不像在看一個人,而是看一樣死物,像盯著一只掙扎著要死的雞一樣,不但毫無救助的意思,還要拿他下酒。這男子與他有仇?金煥的手微抬,沉下臉:“你是誰?”話未說完,全身的血液如被烈火燃燒而沸騰,耳邊傳來鬼魂的慘叫,自己手下的多少冤魂一個一個變成了實體,向他撲來,在他身上啃咬、尖叫。他的喉嚨發出“嗬嗬”的聲音,眼睛慢慢轉成赤紅,仿佛又要陷入方才的萬劫不復。然而這只不過持續了一瞬間,金煥覺得自己又清醒了。他滿頭大汗地望著眼前年輕的男子,終于有些明白狀況的低聲下氣:“你、你是魔修。”君衍之淡淡地點了點頭:“你身體里有我的血,我只要動一動念頭,你就可以像剛才一樣,永遠不用醒過來。”“你怎么讓我飲了你的血?”金煥臉色慘白,不自覺地顫抖。他結丹以來,極少吃飯、喝水,這魔修怎么讓他飲了血?他的聲音沉下來:“你在空中散了血霧?”君衍之沒有回答。散發血霧雖然妙極,但是卻難以控制。金煥住的地方偏僻,他無法確信金煥會吸到他的血。這不是一個好辦法。金煥很快地鎮定下來:“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只想知道,當年恒陽宮的慘案,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了什么。”君衍之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金煥猛然抬頭,骨骼咯咯作響,語氣中似有些不信、驚懼:“你是誰?”“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只想知道,當年為什么滅了恒陽宮。”金煥狐疑地望著他。年紀似乎二十多歲,以血為介便能控制心魔,這種修為至少要修煉幾百年,除非是天生……想到此,金煥的嘴唇顫抖,難以置信地脫口而出。“你是云家的那個兒子,云少儀!”君衍之抿唇不語。過了很久,他淡淡地說:“你到底說還是不說?”金煥鎮定地低下頭:“不是我不想說,但當年廝殺到一半,我腦中突然狂亂失去神智,醒來的時候早已經不在恒陽宮。”君衍之的臉色鐵青:“你們為什么去恒陽宮廝殺?有仇?”“我若是告訴你,你會讓我活著?”君衍之的情緒穩定下來:“你把當年記得的事情,一件一件告訴我,我讓你不死。”“不死,只怕也不能活著吧。”金煥心如死灰,目光中突然透出一絲蒼涼。☆、第51章君衍之沒有說話,算是默認。金煥沉著臉:“既然活著還不如死,告訴你又有何用?”君衍之笑了笑,淡然地說:“你是火、土雙靈根,一百六十歲結丹,如果悟性高于常人,倒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你每年都要去山下一處僻靜山洞住兩三個月……”“那又如何?”“那兩三個月中,衡天門周圍的山村墓xue中常有尸體失蹤,還有一些病弱的人突然病死。我年少時不懂,后來清虛劍宗出了一位以尸血修煉的魔修,我才知道,魔修之法數不勝數,以尸血修煉,便是其中之一。”金煥力持鎮定道:“……原來你已經盯了我許久了。”君衍之不予置評。金煥悶悶哼了一聲,竟有些憤怒:“既然是同道中人,我瞞你也沒有用。不錯,你我都是魔修。可惜,我的運氣沒有你好,天生就能控制人的心魔,反倒要像個賊似的,偷偷摸摸地挖墳刨尸。”“……竹風國中,魔修比想象中的要多。前幾天死的齊景山,也是一個魔修,只不過他的本事還不如你。”君衍之若有所思。“齊景山也是你殺的……你如今是什么身份?”君衍之自上而下望了他一眼。金煥上下打量他的容貌、氣質,腦中靈光一閃,不禁氣急敗壞:“我發狂之后,有什么陌生人能隨便見我?難道你就是君衍之?!”君衍之的目光像一只沒有感情的動物。“救人的才是殺人的……即使救不活也順理成章,說一句心魔太深,無能為力便行了。”金煥有些恍惚地喃喃自語,又突然冷笑一聲:“你這么想知道當年的事,為什么不去問你師父?”君衍之的心臟停跳一拍:“你說什么?”“你不知道?”金煥略微驚訝的臉上滿是快意,像是被貓頭鷹壓著打的老鼠終于反咬了一口,“你師父當年也在恒陽宮,是我們中的一個,你可以去查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