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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算吧?”幾聲劇烈的碰撞之聲,劍氣輕而易舉地將飛沖而來的靈刃打散。那弟子呆了呆,站在原地不知該做什么了。文荊又要揮出一劍,那弟子卻突然飛下擂臺:“我不打了!”執(zhí)事弟子道:“慧石峰文荊勝!”場下的人開始起哄。“小子,再露一招!別揮劍了,來一招真正的劍招!”“最基本的劍招也好!快點!”“筑基弟子也不見得有這樣的劍氣啊!快點快點,讓我們開開眼界!”雷臺下的吵鬧讓文荊有點被動。他不過才練了一年劍,大半年的時候都在練習(xí)揮劍,劍招實在上不了臺面。揮劍五萬次之后,段軒曾教了他一招基本劍式,但是他總覺得揮劍還沒有練好,威力還可以更大,又偷著揮了七八萬劍,這才覺得揮劍略有小成,開始練劍式。文荊沒有回應(yīng),反在眾人的議論中跳下擂臺,遠遠一望,卻看到君衍之與賀靈站在一起,正微笑看著他。他的頭腦像被利劍插中,倏得一昏。一年前對君衍之做的事情如電影般回放在腦海中,歷歷在目,聲聲嘶喊著他的劣跡劣行,不堪入目。如今想來,去年實在沒什么擔(dān)當(dāng),像個縮頭烏龜似的,啃完便跑。文荊垂頭來到君衍之的面前,低聲道:“二師兄、四師兄。”近處一看,文荊比去年英俊了些,黑發(fā)滴水,不像是汗,反像是沐浴未干的痕跡,落到臉上,又滑落至唇邊。君衍之全身出了一層薄汗,幾乎失去控制,卻溫雅地說:“揮劍已爐火純青。”文荊聽著那熟悉溫柔的聲音,心頭酸酸,卻終于松懈下來。君師兄是謙謙君子,看來是要裝作去年的事不曾發(fā)生,放自己一馬了。☆、第45章第一輪比試持續(xù)五天,賀靈、君衍之和文荊的銳氣如竹子般節(jié)節(jié)攀升,勢不可擋!賀靈將精進一層,狂烈旋風(fēng)像刀刃一般席卷擂臺,無情不留余地,所到之處一片狼藉,如同他不耐煩的性格一樣,恨不得立刻結(jié)束戰(zhàn)斗。他勝七場,敗三場,得二十九塊小石子,進入第二輪。君衍之的只練到第一層,穿刺威力卻叫人難以抵擋,足以把筑基初期的弟子一并掃清。奇怪的是,劍法的殺傷力雖大,卻總能在最后及時收手,點到為止。這與劍出必傷人的宗旨背道而馳。劍品如人品,雖劍法高超,卻謙和容讓,讓觀者如沐春風(fēng)。這比原本的更得人心,再配上他出塵的姿容風(fēng)度,令人賞心悅目。他勝六場,敗四場,得二十二塊小石子,進入第二輪。如果說賀靈的賽事像歐美的年度災(zāi)難片,君衍之的賽事像唯美的徐克電影,那么文荊的賽事便像一部搞笑片了。在這部搞笑片里,男主角只懂得一招,便是揮劍。清虛弟子從未見過這樣的人,除了一招光刺術(shù),這弟子竟然一無是處,即使最簡單的火彈術(shù)也沒用過。別人無論用什么招數(shù),文荊也只會用劍氣擋回去,否則便抱著腦袋在擂臺上四處逃竄,讓人忍俊不禁。而他揮劍所產(chǎn)生的劍氣,若不是有結(jié)界阻擋,真有小龍沖天之勢,豪情萬丈,叫人看了還想看,心頭又酸又爽。事實證明,搞笑片的票房收入是最高的,于是看文荊比試的,倒占了劍宗大半。眾弟子一邊笑、一邊起哄、一邊與文荊稱兄道弟。第五日會試結(jié)束,他勝十場,沒有落敗,得四十二塊小石子,進入第二輪。文荊出關(guān)后一直沒有見到段軒,他本來也沒在意,沒想到這一日傍晚他練劍時,段軒不請自來,飄然而至。“青松指路。”段軒落在空地上,簡短地說出劍式的名稱。大龜蹲在地上,呆頭呆腦地望著。段軒教文荊這一招已有大半年的時間,自那時起還未曾見面。文荊知道他要查他練劍的結(jié)果,心中雖忐忑,卻不得已使出一招“青松指路”,動作中規(guī)中矩,并無大錯,劍氣卻有不足。氣氛立刻降至冰點。段軒望著文荊不語,周圍空氣陰冷,帶著寒氣的風(fēng)打旋而過。“你練了大半年,就練成這樣?”段軒聲音低沉嚴厲,字如同飛刀一樣迸出來,“分心了?”“沒、沒分心!”文荊慌忙朗聲澄清,“我笨!”段軒氣結(jié):“笨還有理,好意思大言不慚?你根本就不笨,我看你是分心了!”“沒分心……”文荊垂頭喪氣。事與愿違,就在這個時候,君衍之從空中飄來,端著一盤酒菜,溢滿酒香,似要與人共飲。他本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但看到段軒的神色卻也明白了幾分,可惜他已被段軒看到,只好落下來道:“師父。”段軒望一眼君衍之,向文荊冷哼一聲:“沒分心?”文荊不知該說什么,現(xiàn)在有口難辯,說什么都錯。段軒冷冷地說:“劍法小成之前,你們二人不許見面。”又面向君衍之道:“我對你信得過,但你師弟年輕,難以專心,近期不要來打攪他。”君衍之低頭咬唇,卻不得不說:“是。”他本打算今夜與文荊喝酒敘舊,熱酒一入肚子,自然容易出事,明早委屈著讓他負責(zé)就好了,實在不行哭幾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又出意外……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這一夜,大龜安安靜靜地蹲在身邊,文荊摸著龜殼剛要入睡,窗口卻傳來熟悉的悉索聲。他心中一喜打開窗,只見巨大的蟒蛇在窗外探頭,悄悄吐著信子,似乎有點害羞地扭了扭蛇身。文荊不禁垂頭。這么個撒嬌小公舉模樣,再配上個兇殘的蛇腦袋,實在有些詭異……可是這巨蟒本就是他的心頭rou,再怎么撒嬌也是應(yīng)該的,別人不喜歡,自己還不喜歡么?更何況,這蛇小性得很,容不得別人說它一句不好,否則就要使性子找麻煩。文荊一句話也不敢亂說,哄道:“你總算來了,我可想你了。”巨蟒又害羞地扭了扭,自窗戶中爬進來,“咝咝”吐著信子,一圈一圈地把文荊纏住。離別一年,果然思念得很……文荊緊緊抱了它一會兒,輕聲嘆道:“我最親近的還是你啊。”他又摸了摸床頭,卻見大龜正在拼命往門外爬,不解道:“大龜總是跑……”話未說完,蛇信子舔過他的臉頰,帶來一絲說不出的睡意。文荊的頭腦昏昏沉沉的,似乎有什么細滑的東西鉆入口中,卻抬不起眼睛……這絲古怪的睡意,略略有些熟悉……文荊垂下頭,陷入黑暗混沌之中,身體也不聽使喚地軟下來。“砰”“砰”幾聲,門窗被關(guān)得死緊,房間里一片黑暗。蟒身在他身上扭動,肆無忌憚地貼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