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八人中的一個,竟然是方才那位亦正亦邪的藍(lán)衫少年。文荊默默望了他一眼,少年也正巧向他這邊望過來,微微一笑。文荊記起方才系統(tǒng)中的提示。[人品值:1。心存善念,可與之為友。][人品值:-1。心存惡念,需謹(jǐn)慎交友。]……這到底是要交朋友,還是不交?少年笑道:“我叫游似,你叫什么?”“……路荊?!?/br>“路徑?”“荊棘的荊。”“路有荊棘,寸步難行,有些意思……”“……”“你想去哪一脈?”文荊望他一眼:“哪一脈都可?!?/br>少年笑著說:“你我到了這步田地,只能由著別人挑我們,我們自是不能挑別人?!?/br>“不錯……”游似言語有度,不像是農(nóng)家子,反倒像讀過書的世家子弟……這朋友,是該交,還是不該交?從未聽過他的名字,至少與君衍之沒有關(guān)系。正在這時,清虛殿中走出來一個淡黃色的道袍的門人:“剩下八人,隨我進(jìn)來吧。”地上的人不約而同地站起來。☆、第6章入派之爭清虛殿中,八個弟子被帶到眾峰主面前站好,與之相隔兩丈。季可晴等資質(zhì)好的六十幾名弟子已各有歸宿,站在一旁望著,臉上隱隱帶笑。各峰的重要人物,如聞人慕,也在場。席放緩緩地說:“爾等辛苦上山,意志可嘉,可惜我清虛劍宗弟子眾多,大多峰脈已沒有空席,今商議決定,只有八座峰尚能各騰出一席,收一名弟子?!?/br>八人一聽,心中頓時一松,卻不知自己要入哪一峰,仍不免惴惴。席放環(huán)視八人一眼,道:“你們八人,資質(zhì)、修為皆不相上下,如今玉容峰、八斬峰、黃花峰、紅秀峰、北雁峰、南雁峰、慧石峰和細(xì)竹峰各有一席,依照慣例,奪旗拜師?!?/br>話音一落,只見八個弟子各自散開,分別在殿中八根柱子上的小孔里插/入一面天青色小旗,上書峰脈的名稱。席放道:“誰搶到哪一峰的旗幟,便可入此峰?!?/br>天資好的弟子,自然誰都想要,但這八人資質(zhì)平平,犯不著爭搶。歷屆最后幾個弟子,勉強(qiáng)被收在門中,全都奪旗拜師。這些人說不好便是累贅,與強(qiáng)制其分給各峰,不如看他們的意愿。若他們在哪一峰有熟人照應(yīng),倒省了差人照顧教導(dǎo)。此時,一個白衣男子和一個青衣男子走進(jìn)清虛殿來,不敢驚擾席放,規(guī)矩地站在一旁。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弟子低聲打趣說:“柳師兄、君師兄,你們怎么來了?你們師父都還沒到呢?!?/br>這兩人正是柳千陌和君衍之。柳千陌望了八個新弟子的背影一眼,目光在文荊身上稍作停留:“席宗主派人喚我過來,說今日要給我慧石峰一個新弟子?!?/br>“就是這八人中的一個?!蹦堑茏有Φ?,“你師父不是不管了?怎么突然要收新弟子?”柳千陌不語。目前慧石峰只有九名弟子,然而三年后群峰會試,每峰要派出十個弟子比試。他作為慧石峰的大弟子,憂心忡忡,思來想去不是辦法,終于在幾日前偷著求了席宗主,這次山門大開,指定一個弟子給慧石峰。既然是指定,弟子的資質(zhì)必然不會太好……唉,難道還由得他挑么?那弟子輕聲笑道:“等下被你帶走的那個,只怕要哭鼻子了?!?/br>柳千陌聞言大怒,卻不好說什么,冷著臉忍住。今天是來收弟子的,不與他計(jì)較,不生氣。只是那個少年的背影,很像清泉村的路荊……君衍之淡淡地望著路荊,若有所思,卻正巧看到他轉(zhuǎn)過頭來。二人目光對上,那少年一愣,呆呆地望著他不放。柳千陌笑道:“果然是路荊……”他看看少年的表情,又看看君衍之微皺的眉,輕聲調(diào)侃道:“呃,這傻小子似乎崇拜上你了啊,你不妨犧牲一下色相,讓他心甘情愿地進(jìn)來,咱們的面子上也好看點(diǎn)。”君衍之不急不緩地轉(zhuǎn)移話題:“大師兄把第十個弟子弄進(jìn)來,想好怎么向師父解釋了么?”柳千陌臉一沉:“是席宗主指定的,師父能說什么。倘若師父不愿收他為徒,我收他為徒便是。”……最多不就是罰幾天禁閉么……何必現(xiàn)在提醒他,讓他難受。“柳千陌和君衍之不曾想到,當(dāng)日他們在清泉村,偶然救下的路荊,竟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三陽之體。眾峰首爭搶不迭,最終被天衡峰收在門下。柳千陌因擔(dān)心三年之后的群峰會試湊不夠十人,請求席放指派一個弟子,分給慧石峰。眾人皆不愿搶其旗幟,一弟子落敗,又不愿就此下山,最終只好取了慧石峰的旗幟,跟著柳千陌走了?!?/br>——摘自第十三章。文荊摸摸鼻子,明白絕不會有人同他搶慧石峰的旗幟。路云飛恨不得一步升天,他卻鐵了心想去慧石峰。一清虛弟子朗聲道:“一柱香為限,開始!”八人來不及多想,立時沖了出去。氣氛頓時活躍,清虛殿中眾人笑意盈盈,輕聲議論,如同看戲一般,關(guān)注這八人的動靜。這八人中,三人沖向席放座下的玉容峰,兩人沖向最具財(cái)勢的八斬峰,立刻扭打在一起,戰(zhàn)事激烈。一人不喜爭斗,靜悄悄地去了細(xì)竹峰,無人與他爭搶,拿下旗幟。游似站著看了一會兒,不慌不忙,將北雁峰的旗幟取下來握在手中。文荊心中輕笑,早已向慧石峰沖了過去。人群中有人輕叫,語調(diào)似有不少驚異:“快看,有人搶慧石峰的旗幟。”柳千陌心中狂喜,輕聲對君衍之道:“你那傻小子竟然真要來我們這里了!”君衍之不動聲色地說:“那不是我的傻小子。”柳千陌沒有理他,嘴角帶笑,專注盯著文荊的一舉一動。文荊從未學(xué)過術(shù)法,年紀(jì)又小,個頭太低。他抬頭看看柱子上高高插著的旗幟,跳了幾下夠不著,反引得眾人一陣哄堂大笑。好在無人來搶奪這面旗子,他便抱住柱子,踩著上面的石雕,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上爬。柳千陌看得焦急萬分,暗中為他鼓勁。正在這時,一個灰色的人影突然出現(xiàn),一步躍起,握住旗柄。文荊大驚,“啊”得一聲,慌亂之中死死抓住天青色的旗面,與灰衣少年同時落下來。灰衣少年惱恨一聲:“旗子給我!”一道綠光不由分說向文荊打來。文荊連滾帶爬,慌忙閃避,驚險萬分地躲過一擊,仍舊抓著旗面不放。清虛殿中,眾人的下巴已經(jīng)幾乎掉落下來。幾個年輕弟子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