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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在外面不能和你表現得太親近嗎?”賀焱被林爍親得酥酥麻麻。他非常滿意林爍的“懂事”:“沒錯,你記得就好。”作為嘉獎,他往林爍唇上親了一口。大概是穿得多了,林爍的唇軟軟的暖暖的,親起來很舒服,他忍不住摟住林爍的腰狠狠地吻了上去。林爍頓了頓。他伸手環抱住賀焱。可是那么靠近的兩個人,卻又隔得那么遠。他身在泥沼,沾了一身泥污,卻還是不停地撲騰著想翻出點浪花來。殊不知,自己的努力只會濺污別人的腳,讓他們嫌惡地避開。這樣的人生,賀焱大概永遠不會理解的吧。賀焱也不需要理解。林爍抬手抵了抵賀焱,提醒賀焱結束這個有點漫長的吻。賀焱猛地清醒過來,他怎么就和林爍吻起來了!他最討厭和林爍接吻!又不是情侶,接什么吻啊!賀焱粗魯地推開林爍,滿臉嫌棄。林爍乖乖坐回副駕座。明明林爍臉色很平靜,賀焱卻還是覺得不開心。林爍越是順從,他心里越是暴戾,總想再對林爍更不客氣點兒,也許那樣的話林爍下一秒可能就——可能就反抗了,就不同了——就不是這樣了。賀焱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臉色又不好看起來。他不再看向林爍,專心開車。他瞎想什么呢?林爍不是這樣,又能是什么樣?林爍不賣給他,也會賣給別的人——想到這一點,賀焱臉色更加難看。他抓著方向盤,加速往前開去。就不該對他心軟!就該對他不客氣!誰叫他要干這種不要臉的事!抵達賀家,林爍先去了趟洗手間,拾掇拾掇賀焱裹到他身上的厚外套。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會兒,林爍才轉身走出門。外面陽光明媚,照得林爍不由瞇起眼。遠遠地,他瞧見賀焱正在和人吵架,臉上怒氣沖沖,大有馬上要打起來的架勢。這脾氣也不知是怎么在賀家活下來的。林爍含笑走上前,站到賀焱身邊。那個和賀焱起沖突的人被林爍的笑容晃了晃。賀焱注意到“對手”的失神,轉頭瞪著林爍:“對他笑什么!不準對他笑!”林爍臉上的笑慢慢斂去。賀焱更加暴躁。林爍對別人笑吧,他不高興;看到林爍這樣吧,他更不高興。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林爍怎么做——但是總覺得,林爍不該這樣。林爍不該是這樣的。賀焱感覺自己真的瘋了。看到林爍的笑容一點點變淡,他心里心疼得不得了。他罵林爍做什么呢?該罵的是那個盯著林爍看的家伙!賀焱正要繼續和人對罵,那家伙卻已經亦步亦趨地往回走,熱切地喊:“三哥,你到了?”賀焱整個人挺直了,像是參與斗雞的雄雞,身上的攻擊性明顯得不能再明顯。林爍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了進來,而那個和賀焱吵的青年則巴巴地湊上去,那討好的意味直接溢了出來,看得叫人膩味。雖然對于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相貌什么的已經不重要,但這人的長相實在出眾,再加上自身的強大氣場,看起來甩了賀焱好幾條街。賀焱的外形其實還行,就是骨子里太草包,由內而外地透出一種底氣不足的感覺。和賀焱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像剛才那青年一樣和賀焱吵架。畢竟那會降低人家的格調。這就是傳說中比賀氏第一繼承人優秀無數倍的賀三——賀三賀凜啊。林爍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回過神來,就看到賀焱狠狠地瞪著他。這是賀焱第一次參與這種會議,心里恐怕緊張得很。賀焱不會調節自己的不安,只能靠發脾氣來解決——而周圍最適合讓賀焱發泄的明顯只有他一個。林爍沒有避開賀焱兇狠的目光,而是笑著說:“賀總,我來時忘了吃早餐,有點餓了,這里有吃的嗎?”賀焱本來想警告林爍別打爬賀凜床的主意,聽到林爍的話后呆了呆。吃的?賀焱恨不得扒開林爍腦子看看他在想什么。都什么時候了,還想吃的!可是,為什么不能想?賀焱一路上的緊張忐忑突然消失了。是啊,這里是他家,他爸是這里的當家人呢,他怕什么。賀焱哼了一聲:“你當這里是飯店?剛來就想吃吃吃。”他沒有上前和賀凜打招呼,而是大步往里面邁,“走吧,我去叫人給你做。”林爍覺得賀焱那副“真拿你沒辦法”的模樣真有趣。他回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賀凜一眼,跟在賀焱的身后一覽賀家本家的真容。賀凜收回自己的視線,問了一句:“跟在小六身邊的人是誰?”被問到的青年一愣。他也想知道林爍是誰啊!長得那么、那么……賀凜從青年神情里得到了答案。這家伙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盯著別人的臉看而已。蠢東西。能一句話化解賀焱那種不安和暴戾的人,他居然只看那張臉?雖然那張臉確實好看得有點過分。作者有話要說:賀總打滾:不許對別人笑,不許打別人主意!林導:好好好。賀總不知道為什么還是不開森。第13章想都別想!林爍自在地和賀焱吃早餐。賀焱見林爍吃得輕松,心情也莫名放松下來,沒了來時那同手同腳的緊張樣兒。不再忐忑,賀焱終于想起了正事:“爸爸讓我回來后先去見他。”他勉為其難地補了一句,“順便讓你也一起過去。”林爍點點頭。賀博遠應該早就知道他們到了,想想剛才他們是把賀博遠晾在一邊,林爍心里蠻爽的。他很感激賀博遠對林厚根伸出援手,但,也僅僅是感激而已,并不代表他認同賀博遠的做法,并且對出賣自己身體這種事甘之如飴。作為回報,他會盡力履行合約義務,好好在賀焱身邊守個五年。和賀焱相處,比和賀博遠、賀凜那種人相處要輕松得多。林爍亦步亦趨地跟在賀焱身后。賀焱敲開門,賀博遠正在辦公。在賀焱記憶中,賀博遠永遠都在忙——從來不會抱他,也不會和他說別的話,更不會教他什么東西。賀焱又開始緊張:“爸爸。”賀博遠抬起頭,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林爍身上。林爍還那么年輕,身上裹著厚厚的、雪白的羽絨外套,像個白白的雪球兒。可即使穿得略微臃腫,還是看得出他那模樣有多招人。賀博遠轉向賀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