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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來,誰能攔得住他啊!“老頭兒!”點點臉色煞白,雙瞳隱隱顯出些碧色。李屹一驚,忙將門關(guān)上,問道:“怎么啦?”點點上下掃看他一番,才稍稍斂了驚色,也不回答,沖過去就抱住他。“哎喲!”男人給他沖得往后退了一步,“你家老頭子老了,經(jīng)不起你折騰。”“哼!”誰折騰誰啊,色老頭。點點的帽子隨之給脫去,露出兩只尖耳朵,男人輕輕摸著,還拿嘴輕咬:“怎么啦,一驚一咋的。”“沒什么,誰讓你躲在這里不理人。”李屹雙眼一凝,定是沒那么簡單,這小東西又瞞著自己什么?兩人廝纏了會兒,點點才問:“那、那個有道士來過,姓林的也知道我是……那個什么了。”“不是道士,是翼寧的客僚,有些門道,不過他說了你道行高深,他沒辦法。”點點聞言,埋在男人胸前的臉竟隱隱現(xiàn)出哀色。他哪有什么高深的道行,定是大哥留下的禁制,他如今半人半妖的怪模樣,法力盡失,老爹怎么可能發(fā)覺不了。之前他還心存僥幸,可是……“怎么了?”李屹去捧他臉,點點卻一徑埋著,不愿抬起。老爹清晨時托夢給他警示,讓他回山。可他債還沒還清呢,還有一年啊,還有一年啊!老爹好像有點生氣,這老家伙向來胡亂出牌,說不好會對老頭兒不利,他這才急急過來探看李屹。“哥哥。”“嗯?”男人摟著身前的小妖精,其實關(guān)于這個毛點點,他還有很多疑惑,是否真的來還債,還的又是什么債,為何在薄府出現(xiàn),能停留多久,究竟是狐貍還是貓……但這些他竟然都能撇在一旁不去關(guān)心,他覺得不重要。人生就是聚聚散散,他這三十多年早看慣。何況眼前便是一場巨禍,就算他能如愿逃脫,卻也難免父子生離,父女天涯。只要這孩兒在身邊就好。別的不敢說,他確確實實地感到,點點對他用了真情。也許薄府初遇,他還只是還他的債,扮得文靜乖巧,這會兒,真性情全都展露,不論是哪個面目,他都愛極。或許他是太過自負(fù),說出去平添笑話,人和妖,真情真愛。但他李之容又有何懼之?他便是要和這小妖怪再逍遙個數(shù)十載,只要他愿意。只要他不嫌他這個凡夫俗子老弱病死。“哥哥……”點點喃喃。李屹牢牢圈住他,輕撫他后背:“我在這兒,在這兒。”在男人的安慰下,點點才轉(zhuǎn)了笑顏,卻又廝纏著李屹陪他玩耍,哪怕對方有再多的公事處理,也一刻不愿與他分開。李屹更確定有什么事情發(fā)生,點點平日里是懶洋洋只想睡覺,到了晚間精神勃發(fā)的小貓兒,也對那些雜耍玩意兒都不怎么有興致,這時大反常態(tài),難道……或是他本非凡人,能感應(yīng)到未來的災(zāi)劫?不過他并未點破,反而耐心地陪著點點,百依百順。是夜,點點卻大打哈欠,早早入睡,男人心頭疑惑,抱著熟睡的妖魅少年,凝思不絕。夜半,只聽窗門簌簌,一陣輕風(fēng),窗門突然洞開,李屹在風(fēng)起時便已沉睡去,而點點卻睜開雙眼。他騰地從男人懷里坐起,轉(zhuǎn)臉看向窗外,一只遍身白羽的鳥兒飛入,停在床邊,開口便是人語,這是狐貍老爹的信使:“小點,泄露仙機,速速回山。”“債還沒還清,尚有一年。”點點抿唇。鳥兒卻未再說話,靜靜呆立,就在點點以為老爹被他說服時,卻聽得一聲長嘆:“如今不是我欠這李家的債,是他欠我的了。”點點一怔。聲音轉(zhuǎn)得威嚴(yán):“當(dāng)日你選這浪蕩財主,只為債期僅兩年,還完即可脫身,如今砌詞又為何來?你是我最有天分的孩兒,卻對區(qū)區(qū)凡夫動了情性,哼。”點點緊緊咬住牙,兩支尖耳朵微微顫動,眼中碧光湛然,顯是情緒波動。冷冷的卻又帶了陰柔的聲音鉆入點點耳朵:“難道不是李家欠了我的?”點點睫毛翼動,雙唇微顫,胸臆難平,欠來欠去,都只為了你!你欠債時,我們做兒子的舍了rou身舍了一切要給你還,只為你欠債累累,引來天劫!這時只讓你寬限兩年也不容情,就算你生了我又如何,又如何!他被中的手指甲暴長一寸,卻在積威下硬忍不發(fā)。鳥兒似有所覺,翅膀扇動,陰柔的聲音帶了曬笑:“怎么,小點有話跟爹說?”“是!”點點定定看向白鳥閃著幽光的眼睛,仿似盯著那個道行無比高深,性情多變,無情蠻橫風(fēng)流放蕩的老狐貍。“我是動了情,那又如何,這個人對我好,知道我是妖怪,也不離不棄,我騙他在前,他也不計較。”他頓了頓,才道,“我雖動情,但我會回山,只求再陪他一年,轉(zhuǎn)瞬之事。求……”求字說了一半?yún)s怎么也說不下去。“你這性子倒真是野了。”聲音冰冷。點點反正豁出去了,立即接口:“我一介小貓還比不上您。”比不上你天上地下仙界魔地四處留情,說完,便蓄勢以待,等著老爹發(fā)作。果然,鳥兒渾身輕顫,想來千里外的狐貍老爹更是怒不可遏,白鳥倏地騰空,直飛到點點面前,大喝:“你是貓?逆子!逆子!”喝完卻又帶了悲愴苦楚:“我生你容易嗎?你便改了這個天,你也是我的骨血,是我白想想的兒子,是狐,非貓!”點點扭過頭不睬狂躁暴怒的老爹。又來了,又要說生養(yǎng)慘痛史了,要不是看在這生養(yǎng)的恩情,誰甘愿給你還債。半晌,飛在半空的鳥兒才平息了怒氣,又飛回床沿,聲音沉凝:“胡點點,三天內(nèi)回山,否則你老子拿你的老頭子開刀。”言畢,白鳥轉(zhuǎn)瞬而逝,窗也隨之緊閉,似乎適才的一切都是夢魘。點點呆呆地坐著,看向身邊始終沉睡的男人,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嘴唇,眉毛。怎么辦,老頭兒?連一年都不給我。而與此同時,萬里之外,一處神秘幽遠的奇峻山脈,山巔終年積雪,遍地銀白,唯有一處絕壁蒼翠欲滴,其間暗藏一處洞xue,別有天地。洞中,身著黑袍的俊偉青年正是虎威威,此時他面向洞內(nèi)略略垂首。只聽到一聲幽嘆響起,音質(zhì)陰柔,聲調(diào)婉轉(zhuǎn),聲落后,暗含輕愁的余韻還飄散在空中引人遐思。“父親,您不要生氣,小點不懂事。”虎威威安慰道。“唉,我要生你們幾個的氣啊,還不早下去找閻老五了?”聲音帶了哀怨。虎威威雙眉微蹙,據(jù)他所知,他家這位白老爹和十殿閻王中的第五殿閻羅三千年前就頗有些糾纏。“那——不如讓小點再等一年回山……”“老大你也糊涂了?李家大難在即,幫他們一把倒沒什么,就怕小點誤了天道修行。”虎威威沉吟點頭,小點雖然調(diào)皮,卻熱情純摯,老爹的猜想確實大有可能。洞中安靜了一刻,白想想幽幽的聲音才又響起:“小點說話也太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