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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大唐探幽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05

分卷閱讀905

    流了出來。

    明崇儼抬手,在她的肩頭拍了拍:“人當然都有一死,何況對你而言,不也是司空見慣了么?不要哭,我看了會難受的。”

    畢竟跟明崇儼相識一場,曾多蒙他相助,他雖是高人,性情卻隨和有趣,如今驟然而逝,追究原因,卻也跟自己大有關系。

    阿弦低了頭,按捺不住心頭難過。

    明崇儼嘆道:“我學的是玄門術法,對生死之事早就看淡了,這也是時也命也,強求不得。我這次特意來跟你告別,同時也有件事要提醒你。”

    阿弦忍淚抬頭,明崇儼道:“我知道你很擔心崔天官,你的擔心不是沒來由的,你最好立刻動身,一刻也不要耽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羈縻州?!?/br>
    阿弦原本因太過悲痛心頭恍惚,猛然聽明崇儼說了這句,悲痛之外又多了一份不寒而栗,脫口道:“阿叔怎么了?”

    明崇儼道:“別擔心,你跟他之間……羈絆太深,總之只要你聽我的話,快些前去,應該還有機會?!?/br>
    阿弦抓住他手臂,才要細問,外間忽然有個聲音道:“星主該歸位了,何必又在此泄露天機。”

    明崇儼呵呵笑道:“我去了?!?/br>
    阿弦叫道:“明先生!”往前一撲,明崇儼的身形卻早消失無蹤。

    阿弦一驚,雙眸睜開,卻發現原來又是南柯一夢,此刻,東方未白,黎明欲曉。

    扶著額頭,細細地將方才夢中所見一一記起,阿弦大叫虞娘子,讓她準備行囊,虞娘子不知發生何事,見她催的急,只好先去給她收拾。

    后來才知,昨夜四更天的時候,諫議大夫明崇儼謝世。

    ***

    就在唐軍往鄯州而行的時候,他們遭遇了此行的第一次伏擊。

    伏擊發生在一處峽谷之地,因兩側是連綿的石山,中間一道狹長走廊是過境的必經之地,唐軍事先休整了半天,先派了前鋒前去哨探,兩撥先鋒官回來,都報說并未發現敵蹤,可以通行。

    因快要入冬,氣候更加寒冷,在此地駐扎的時候,朔風猛烈,天際隱隱有雪花飄舞,劉審禮同盧國公程處嗣跟幾個副將暗中商議,想要一鼓作氣經過峽谷,在天氣更加惡劣之前趕到伊州城。

    對此,周國公武承嗣有不同的看法,他先前人在車中,但是荒郊的風太烈,把馬車吹的歪歪扭扭,武承嗣受不了那種顛簸,寧肯下來步行。

    誰知才走了幾步,整個人被一陣狂風撩翻,原地如風滾草似的滾開了數丈,慌的隨從人等拼命前去搶救,惹得程處嗣跟劉審禮那些人哈哈大笑。

    武承嗣雖然遭受恥笑,卻不以為意,相比較而言,這種嚴寒入骨對他來說才是最難以忍受的。

    這一路走來,武承嗣有無數次在心里腹誹,暗暗埋怨武后為什么偏偏要派他前來這種鳥不拉屎、且有性命之虞的鬼地方,雖然他也知道武后的用意,無非是想讓他的資歷簿子上添上值得夸耀的一筆,以后升遷也可以更容易些,畢竟,還有什么是比親自參與戰事更好的資歷呢。

    但對武承嗣而言,升遷這種事,自有一萬種法子,如果要長資歷,隨便參與些小點兒的沒什么危險的戰事倒是使得的,但是現在……他有種還未開打、自己就可能一命嗚呼的不妙預感。

    因為受夠了這種似乎能瞬間把人凍僵的氣候,武承嗣堅決要求在峽谷的避風處安營扎寨,等雪過天晴后再啟程。

    對這種建議,幾個帶兵的將領們表面不敢說什么,心里嗤之以鼻。

    如果是在這種天氣里在野外過夜,周國公自然可以在帳篷里守著暖爐,但其他士兵跟牲畜們卻沒有這種待遇,第二天早上只怕會收獲一大半凍僵了的士兵跟馬匹等。

    武承嗣覺著沒有人聽自己的話,威風抖不出來,可又無處訴苦,正憤憤然,突然聽見幾聲微弱的咳嗽,他回頭看時,喜見崔曄披著狐皮大氅,正微微低頭在嗽。

    隨著天氣轉冷,崔曄的身體好像也更差了,這一路走來,有好幾日是每天都連著喝藥,吃的東西簡直都不如吃的藥多。

    武承嗣看在眼里,暗中欣慰,覺著自己可能不是在戰事來臨之前第一個死掉的人。

    但是現在,倒是個極好的擋箭牌,武承嗣便過去噓寒問暖,道:“天官是不是又犯病了呀,我方才讓他們就地安營扎寨歇息,他們還不肯呢,這顛簸之下,天官怎么受得了?”

    武承嗣本是幸災樂禍加憤怒無處發泄,并沒指望崔曄會站在自己這邊,誰知聽他說完,崔曄又咳了兩聲,道:“周國公的話未嘗沒有道理,我也正覺著有些難以支撐,讓我跟幾位將軍說一聲,看能否通融,稍后再開拔。”

    武承嗣大為意外,眼睜睜看崔曄去找劉審禮那些人,半晌,崔曄回來,告訴了一個好消息:“劉將軍他們體恤,已經答應了,暫緩一個時辰后啟程。”

    一聲令下,三軍重又懈怠下來,生火的生火,避風的避風,武承嗣喜出望外,扎進帳篷里裹著狐裘安穩睡了半天,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暗,也不知是什么時辰了。

    只聽外頭有聲音催促開拔,武承嗣把身上裹了數層才鉆出帳篷,才抬頭,就見前方站著一道影子,被狂風跟亂雪遮著眼,又加天黑,本是看不清是誰的,但武承嗣仍是第一眼就知道那是崔曄。

    只見他仍是裹著那狐裘大氅,有些瘦削下來的身形立在狂風之中,卻偏偏顯得這樣堅決挺拔,勢不可摧。

    武承嗣本來很瞧不慣崔曄,主要是因為他娶了阿弦,所以有一種羨慕嫉妒的情緒作祟,其他方面倒是對自己沒有任何妨礙,如今見他這般絕世風骨,暗暗心折,又想到連日來他拖著病軀隨軍,卻也值得欽佩。

    武承嗣弓著腰頂風來到崔曄身旁,道:“天官怎么不去車里,反在這里吹風?留神身體?!彼履切﹦C冽寒風,一不留神就會從嘴里鼓入腹中,于是說話的時候緊緊地捂著嘴,這讓他的聲音聽來支吾不清。

    崔曄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武承嗣發現他的眼神極為清亮,就像是……像是前夜趕路的時候,荒漠之上的那輪冷月。

    ***

    隊伍在過峽谷的時候,遇到了伏擊。

    武承嗣人在馬車中,突然聽見外頭轟然響動,像是重物落地,他還以為是風吹的石頭松動,把窗子打開一道縫隙往外看去。

    誰知眼前所見,卻是兩邊峽谷的巖石之上,有許多的火光閃現,武承嗣大驚,知道是遇到了襲擊,嚇得不敢再看,忙把窗戶掩上,自己埋頭在狐裘之下,一動也不敢動,心里卻懼怕的無以復加。

    外間的喊殺聲似乎在繼續,這輛馬車起初還在行進,不多時,便停了下來。

    武承嗣止不住發抖,暗覺自己大概會命喪于此了,不由心想:“姑母啊姑母,您英明一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