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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是個風流無雙的名門貴公子,卻落得這個下場,想這命運實在是叫人啼笑皆非。” 有宮人打水在洗地,鮮血被水沖刷,驀地漾開,像是一片血湖,崔曄澀聲道:“勞煩陪我回府。” 桓彥范發現他臉色不太好,忙將他扶住:“要不要先去太醫院?” “不必了。”崔曄緩了口氣,溫聲回答。 此后兩日,郇王李素節被從監牢里放了出來,據說是因為皇后為郇王說話,說他私自回京,乃是因為想念父皇母后的緣故,乃是孝心作祟,如此孝子,不該重罪論處等等。 消息散開后,天下百姓臣民們反應不一,多半都在贊武后實在心胸寬廣。但有些知道內情的朝臣,不免笑嘆武后著實心機,明明是她要把郇王拿住下獄,偏又借這個來博取美名。 但也只有少數近臣才知道,武后起先之所以不由分說地拿下郇王,意圖,卻在蕭子綺。 郇王李素節畢竟是蕭淑妃的唯一血脈,武后大肆張揚郇王“死罪將至”,蕭子綺雖善于隱藏行跡,聽到這消息豈會無動于衷,武后這叫做“敲山震虎”,果然把蕭子綺給引了出來。 只是武后畢竟也非算無計策,她算計的再精明細致,也想不到蕭子綺跟太平之間,竟是那種情形。 或許……武后可以精通世事揣測人心,但是涉及兒女私情,便每每有些算計不到之處,因為對此刻的她而言,兒女私情那種東西實在危險而奢侈,她幾乎已全然摒棄,自然不會猶如洞察人心世情般地揣摩到那些。 至于太平,自從那日后,太平在寢宮里,病了足足一個月。 期間,太子李賢隔三岔五便來探望,見太平稍微好些,便邀請她去太子府盤桓,太平只是懶懶淡淡的,也不像是以前一樣活泛愛玩。 阿弦也來過兩次,太平對她……卻一反常態的不理不睬,不管阿弦對她說什么,太平都冷冷地置若罔聞,阿弦雖然心里難過,卻也知道蕭子綺的死對她打擊甚大,阿弦有一種體察人心的寬仁,反而并不苛責太平。 倒是武后,起先苦口婆心地勸了太平幾次,又柔中帶剛地訓斥了兩回,太平看似已經聽了,可是武后覺著她又有些沒有聽入耳似的。 武后回想那日蕭子綺所作所為,以及太平的反應,雖然覺著有些異樣,但……武后卻不知,蕭子綺的死別,對太平而言意味著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給很能撩蘿莉所以注定悲劇的奇奇的蠟~*-*~ 第358章 酒壯膽 阿弦在傳言出現后第一次回到戶部, 不出所料地受到了許多形形□□眼光的注視或者窺視,但是除此之外,卻也有許多人真心實意、一如既往的相待,比如阿弦手底下的書吏, 戶部尚書許圉師,侍郎崔知悌, 以及藍郎中等。 他們并沒有提外頭的傳言, 只是例行公事似的相待,這反而讓阿弦覺著自在, 許圉師問了幾句家常,就交代阿弦要緊急待辦的公務。 阿弦埋頭于文案之中,大半天的時間才將手頭的公務處理妥當, 發了幾份給書吏,吩咐下面去辦, 又交了兩份給頭頂侍郎過目。 坐了這半晌,總算無事一身輕,阿弦出門松快筋骨,忽然看見兩個鬼在廊下竊竊私語, 鬼鬼祟祟。 許久不曾見過它們,阿弦心里居然生出一種熟悉感,走上前道:“你們在說什么?” 兩鬼先是后退了一段距離, 才欲蓋彌彰地回答:“女官,我們沒說什么。” 阿弦皺眉:“我明明聽見,你們好像在說天官如何。” 兩鬼聽了, 大驚失色,話都來不及說,刷地便消失不見。 阿弦瞠目結舌,回想方才隱約聽見的兩句話,似乎是說“庫房……秘密”之類,轉頭看向庫房,忽然想起了那日自己從寒江獨釣燈里取出來的那一卷“天書”。 她重新回到庫房,環顧周圍,往日跟黃書吏相處的種種一點一滴浮現,以及他消失的那日。 阿弦抬頭,看著頭頂那盞燈籠,仍是那副蒙塵的圖,孤舟,蓑笠翁,一把魚竿,阿弦站在底下,仰頭望著,目光來去間,落在了那一葉扁舟上。 似乎有個清朗入心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念道:“巧者勞而智者憂,無能者無所求,飽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 那本來,是屬于記憶中一個極美好溫馨的場景,她僅存在心里不容被侵壞的回憶,這一刻毫無預兆地突然出現,像是晴空打了個驚天霹靂。 *** 自從傳言起后,阿弦借機回到懷貞坊,并沒有立刻回崔府。 她有些擔心如何面對崔府眾人,索性不去面對,縱然崔曄勸過她幾回,阿弦只是拖賴。 今日她匆匆地回到懷貞坊,因心神恍惚,居然沒有注意門口還停著一輛崔府的馬車。 連門公有話要說都沒留意,只是低著頭快步入內。 拐過角門的時候,才有一名丫頭攔住了她,道:“先前崔府的夫人來了,虞jiejie正想讓我派人去看看女官什么時候回來呢。” 阿弦戛然止步,如果是平常的日子倒也罷了,但是在現在……現在她無心再見他人。 本能地遲疑中,玄影先跑了出來,然后,緊跟著是盧夫人的嬤嬤走出來,一眼瞧見,即刻笑吟吟地說道:“果然夫人是神機妙算,說那狗兒跑的歡快,一定是您回來了,果然說中了。”又回頭朝內嚷道:“少夫人回來了。” 阿弦轉身跑的機會都消失了。 盧夫人坐在堂下,正在看那只小黑貓一瘸一拐地挪到門口有點太陽余暉的地方曬暖,聽到說阿弦回來,又驚又喜,忙揚首往外張望。 虞娘子也來到門口朝外打量,卻見阿弦慢吞吞地邁步從側廊走了出來。 虞娘子見她似有心事,怕她在夫人面前應付不當,忙出來道:“怎么了,事情做的不順么?” 阿弦道:“沒、很好。” 虞娘子道:“是不是傷口有什么不妥?”著急要檢查阿弦的手臂。 “不,不必了,都沒有事。”阿弦推開她的手,勉強深深呼吸,邁步進了堂下。 里頭,盧夫人總算盼她走了進來,便微笑道:“我估摸著也該是休班的時候了,怎么回來的這樣遲?” 阿弦行了禮,道:“有點雜事耽擱了。” 盧夫人道:“這幾天又很忙么?” “不算太忙。” “那……怎么竟不回府里去住?”盧夫人輕聲地問,面上帶笑,并沒有任何責問的口吻,只是滿懷關切,“老太太問過我好幾次,問是不是哪里有些疏漏的地方,又或者是曄兒惹了你不高興之類的。” 阿弦口干的很,很想喝口水,卻不是時候:“讓夫人跟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