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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爺,出了何事?” 陳基收了笑:“滾出去。” 那些下人們一驚,武馨兒從沒看見他這樣冷面之時,不禁也嚇得不敢出聲。 陳基回頭道:“你先睡吧,我還有事。”他拔腿出門,左右看看,往書房的方向而去,也不理身后傳出的武馨兒的哭聲。 *** 懷貞坊。 阿弦手拄著腮,正在燭光下打盹。 送走了李治后,阿弦牢記崔曄說“待會兒就回”的話,便叫下人們自去安歇,自己坐在堂下等待崔曄。 只有玄影仍趴在旁邊陪伴著她。 正有些困倦欲睡,屋門輕輕地被推開,玄影抬頭看了眼,旋即又安心地閉上雙眼睡了過去。 阿弦卻仍未醒,已經趴在桌上朦朧似睡。 崔曄走到桌邊,看了她片刻,終于小心翼翼地探臂,攔腰將她輕輕地抱了起來。 一抱之間阿弦便發現了,睜開眼睛,半明半暗的燭光中見是他,便無聲一笑:“回來了?” 崔曄“嗯”了聲:“冷不冷?” 阿弦道:“不冷。”把臉窩在他的肩頸里,舒心地深深呼吸。 崔曄抱著她,送回了房中。 阿弦道:“皇帝回宮了嗎?” 崔曄坐在榻邊:“嗯,送回了。” 阿弦道:“他怎么忽然晚上來了?嚇了我一跳……” 崔曄笑笑:“你不喜歡么?” “不是……”阿弦閉上雙眼想了想,“只是有些不大習慣。” 崔曄摸了摸她的額頭,覺著有些熱,疑心她是因為在堂下打盹被風吹了。 阿弦會意,探手將他握住:“我沒事。你累不累?” 崔曄道:“不累。” 阿弦眨了眨眼,身子扭動,往床內挪過去,抬手拍拍身旁空出來的位置:“阿叔過來躺著歇會兒。” 崔曄一怔,脫口道:“使不得。” 阿弦不以為然地笑道:“只是讓你歇會兒,怕什么?又不會吃了你。” 崔曄皺皺眉,本能地覺著這話似乎是……兩個人的角色正好調反了。 阿弦握著他的手又拽了拽:“好不容易回來了,不想阿叔就這么快走,我又要去雍州了,雖然不遠,到底有一段時候要見不著了,你難道不想我么?” 話說到這種地步,就算是冰山,也要被融化了。 崔曄先起身,將房門掩起。 他緩步回來,坐在榻邊,正要躺下,忽然又俯身,慢慢將靴子除去。 阿弦轉頭瞥見,仍是笑吟吟問:“要不要我伺候大人?” 崔曄的手一抖,臉上沒來由熱了起來,本來沒什么綺念,因為這一句話,心里頗為別扭,想要臨陣脫逃,又有些不愿就此敗逃。 只得強作無事,將靴子放好,才慢慢小心地平躺下來。 這張床并不算大,阿弦雖盡量靠在里面,兩個人之間,卻仍不防衣袖交疊,幸而彼此把手放在各自的腰間,才不得碰觸。 崔曄的呼吸有一些紊亂,幸而阿弦也未再說什么,再做什么,好歹容他有一刻的喘息時間。 房間內靜得讓人心生異樣。 加上有爐火熏暖,似有一股若隱若現的淡甜香氣,無處不在。 為了驅散這種異樣,崔曄咳嗽了聲,忽然問道:“玄影呢?” 旁邊阿弦道:“堂下有炭火,多半是在那里守門了。” 崔曄又想起一件事:“方才我進門的時候,還想著跟你說完就走,大門也沒有關。” 阿弦道:“伯伯看見了自會關起。不礙事,我這里又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她長長地打了個哈欠,喃喃問:“幾時了?” 崔曄側耳聽了聽,萬籟俱寂,只有風吹在窗欞上的聲響。 他判斷道:“子時了。” 耳畔窸窸窣窣地響動,下一刻,手臂被抱住。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崔曄在瞬間僵住了,他轉過頭,卻見阿弦竟是側了身,將自己的左臂抱在懷中。 他想抽出,卻并未付諸動作。 阿弦慢慢蹭了蹭,額頭抵在他的肩頭上:“阿叔……” “嗯?”他的喉頭一動。 “我……我想……”阿弦張了張口,然后保持著嘴角半張的模樣,沉沉地酣睡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寫錯名字了,謝謝提醒,趕緊改過來~ 第308章 一個傳奇 次日, 阿弦醒來, 身邊兒早不見了人, 她摸著額頭回想,竟毫無印象崔曄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也就在這日, 許圉師也告訴了阿弦, 朝廷所派的跟她同往雍州的人選,竟是大理寺的狄仁杰, 并金吾衛的郎官陳基。 如果說派狄仁杰同往可以說是情理之中, 那陳基隨行,便有些出人意料了。 不僅是阿弦意外, 甚至崔曄都未曾料想。 那夜李治明明覺著袁恕己合適,且對他推舉的桓彥范也又贊賞之意。 誰知這么快就全都變了。 但崔曄卻也知道,能夠讓李治的安排全盤反轉的, 只有一人能夠做到。 重要的是,這個人為什么要如此安排。 *** 同樣發出如此疑問的,還有高宗李治。 李治問道:“讓狄仁杰去,朕明白, 但為什么是陳基?” 武后慢慢地啜了一口茶:“桓主簿自然得力,只不過如今他是司衛府的人了,讓他外派也不合適,而陳基也是個敏捷聰明的人, 正好歷練歷練。” 李治不以為然:“歷練的話,自有別的機會,如今是阿弦辦差, 當然要派個最得力的人給她,才能保萬無一失。” “陛下,”武后搖搖頭,“怎見得陳基就比桓彥范差了?若論起身手機變,兩人只怕不相上下,若論起跟阿弦的交際,陳基只怕還比桓主簿更上一層呢,畢竟陛下也知道,陳基跟阿弦在豳州桐縣就曾以兄弟相稱,情厚的很。” 高宗無言以對,卻本能地覺著哪里有些不妥。 “說到這里,臣妾未免又要掃陛下興致了。”武后一笑,正色道:“陛下以后可千萬不要再如此貿然行事了。” 高宗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去懷貞坊探望阿弦的事,也笑說:“這個有什么?難道朕想見她,也竟不得自在?” 武后道:“畢竟世人的口舌里并不知道陛下是愛女心切,何況,耳目又雜,比如……這次是太平,下次還不知是什么人呢。” 說到太平,高宗忙問道:“你都跟太平說明白了么?” “那個孩子不是個好糊弄的,”武后嘆了聲,“陛下當然也明白她的性子,你跟她說了一句實話,她必定要再刨出十個問話。偏偏她年紀小,又愛四處惹事胡鬧,我只怕她言差語錯說了出去,簡直叫人為難。” 高宗道:“朕也是這樣覺著,但是事已至此,若還瞞著太平,也不是正理。”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