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0
書迷正在閱讀:月亮湖泊、師尊(H)、末世之牽絆、不取經娶刀劍可好[主刀劍]、他好像一條狗啊、溯洄之舟、牢籠(H)、逃離無限密室、陰狠反派總在扮演小奶狗、留空
事自然是一言難盡。 李治皺眉,把心一橫,正要跟太平詳細解釋明白,便聽有人道:“這么晚了,都不安歇是在做什么?” 及時而來的,赫然竟是武后。 李治見武后在這時候來到,心頭一寬,卻又一緊,寬的是他知道自己不用再費心耗神地跟太平解釋了,因為武后必然會“代勞”,但是另一方面,李治卻又吃不準武后將會對太平如何說明。 武后走到兩人身前,看看高宗,又看看太平,便只對太平道:“這么晚了,怎么還在你父皇寢宮里攪鬧,難道不知父皇的龍體需要多加靜養么?” 太平見她滿面若無其事,本是要再問的,可是面對武后,竟天生有一種讓她鉗口結舌的“威壓”,竟讓她無法把那一句“理直氣壯”的問話說出口。 武后見她不言語,卻又輕描淡寫地問:“我方才進來的時候,怎么聽見說什么廢后,死啊活的?” 李治道:“你索性告訴她吧,她都已經知道了。” 武后道:“哦?知道什么?” 李治皺眉。 武后卻反而一笑,話里有話般道:“陛下,您這一整夜來去勞碌,必然是乏了,不如且早些安歇。我帶了太平去。” 李治一怔,不等他開口,武后已淡淡地對太平道:“太平隨我來。” *** 這一夜,長安城中有許多不眠之人。 其中一個,便是陳基。 先前跟高建離開懷貞坊后,高建因一無所知,還有些惋惜:“好不容易來了一趟,還沒有喝的盡興,那個人是誰,好大的派頭,只是來的太不巧了,打攪了我們的興致。” 高建畢竟是在桐縣那個小地方里廝混的,所見的最大的長官便是袁恕己,對于長安城里的顯貴等更是缺乏足夠的認知。 他只知道崔曄系出高門,是朝中大官,但因為當初在桐縣跟崔曄十分“熟稔”,因此那份自然畏懼便減了不少。 相應的,李治微服而至,且又談笑風生毫無架子,對高建而言,自也認作是跟崔曄差不多的官員,絲毫不知這一位的來頭竟是如天之大。 陳基見他一直抱怨,只恨不能揭破“李三”的身份。 高建又道:“大哥,你發覺了沒有,弦子好像是越來越出落了,以前在桐縣的時候大概是沒長開,先前酒樓里我見到她,幾乎不敢認,可真是女大十八變,越來越好看了,這還是男裝,若是換作女孩兒的裝束,再涂脂抹粉打扮打扮,只怕這長安城里也沒什么姑娘家比她好看……我現在想起在桐縣大家把她當小子看待,呼呼喝喝的,就覺著好笑。” 高建畢竟有了三分酒意,說的高興,就看著陳基道:“大哥你說呢?” 陳基只能干笑了一笑。 高建總算發現他格外沉默寡言,雖然自從在長安城跟陳基相認后,逐漸發現“大哥”比之前在桐縣要寡言的多了。 高建當然不知道,官職越高,自不必像是以前一樣伶牙俐齒聰明外露,何況說的越多只怕錯的也越多,因此適當的“惜字如金”才是正理。 高建斂了笑,對陳基道:“大哥,多虧你我才能在長安落腳,只是我想,我實在不便再住在貴府里,我已經拜托兩個認得之人幫我找便宜好住的房子,盡快找到就搬出去了。” 陳基聽他說起這個,才回神道:“你急什么?我又沒有讓你搬出去……”忽然皺眉道:“還是誰跟你說了什么?” 高建忙笑道:“沒有!府里對我都好的很,是我自己覺著長住也不是法子,到底自己住能自在些。” 陳基看了他片刻才也一笑:“既然如此,那就隨你好了,不過如果他們找不到好的地方,你就仍住在家里就行了,知道么?” 兩人回到侯府的府邸。 之前陳基雖自置買了房子,但武懿宗因官職連升,皇后又賞賜了宅子,他怕委屈了女兒,就叫武馨兒跟陳基陪著自己住。 進府之后,高建自去客房歇息,陳基緩步往回,走到半路,就見一個侍女迎面走來,行禮道:“大人回來了?夫人已經問了好幾回了呢。” 陳基一點頭,仍是不緊不慢地步子。 不多時回房,見妻子已經躺倒歇息了,陳基正要退出,里頭有人道:“好不容易回來了,又去哪里?” 說話的正是武懿宗之女武馨兒,她起身,擦著眼睛看陳基。 平心而論,武馨兒生得并不難看,只是穿著一件粉色的衣衫,襯得臉色略顯焦黃,兩只眼睛有些無神,但比起武懿宗那副尊榮,武馨兒并沒有肖似其父,已經是上天格外的恩寵了。 陳基止步:“我當夫人睡著,怕驚醒了。” 武馨兒道:“我等你等了大半夜,你不回來我哪里能睡踏實,平日里值夜早出晚歸的倒也罷了,怎么今日無事,也都這么晚回來,又去哪里應酬了?” 陳基道:“同高建去見一個故人。” 武馨兒一皺眉:“是不是那個女官呢?” 陳基見她“無師自通”,便道:“是,阿弦改日就要去雍州了,所以同高建一塊兒去看看她。” “阿弦阿弦,又是阿弦,”武馨兒有些微慍似的,“她去不去,關你們什么事?那個高建也是多事,不過是來投奔你的罷了,怎么還指使起你來了?” 陳基皺皺眉:“說哪里話,他指使我什么了?” 武馨兒道:“若不是他叫你去,你怎么會這大半夜的不回來?” 陳基啞然:“就算不是高建,我自己去見見她又有何妨?” 武馨兒一急:“我不許你去見她!” 陳基因覺著夜深人靜,兩人如此口角似的,難免給丫頭老婆子聽見,改日多嘴的告訴武懿宗,還不知道又有什么波折呢。于是先忍氣吞聲道:“行了,無端端鬧什么,有話明兒再說就是了。” 武馨兒見他退了一步,偏道:“你為什么不答應我?難道是不肯?” 陳基忍無可忍,沉聲喝道:“夠了,不要無理取鬧!” 武馨兒沒想到他竟呵斥自己,一愣之下,難過起來:“果然他們說的對,你一定是跟她舊情難忘。” 陳基聽見那刺耳的四個字,不怒反笑:“什么舊情?你聽誰說的?” “你不必心虛地打聽是誰,”武馨兒道:“當初你不是跟她住在一起的嗎?” 這本是陳基的最大心病,所謂的“住在一起”,自是指的平康坊那一段日子。 那段日子,最開始他不以為然,尤其是等揮別后卻慢慢發現了其珍貴無可比之處,直到現在,已經珍貴的像是一段夢幻,他自己都不忍去碰觸。 沒想到第一個過來狠踢上一腳的居然是武馨兒。 陳基一愣之下,哈哈笑了起來。 這會兒外間的丫頭老婆子們果然聽見,有兩個進來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