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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大唐探幽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08

分卷閱讀408

    素來是禮數周全的,崔升卻也不感意外,只勸道:“阿嫂不必如此,免得勞累傷身,給哥哥知道了,一定會怪我。”

    煙年道:“我若是這樣蓬頭垢面地見夫君的小友,就算他不怪我,我也得怪自己失禮于人了。”

    幾個侍女入內,相助煙年極快地收拾了一番。

    崔升早退了出來,悄悄對阿弦道:“我的阿嫂,別看著柔柔弱弱,實則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一旦認定了的,誰也改不了。”

    阿弦因聽到方才煙年執意要換衣裳打理梳妝,忐忑問道:“我是不是來錯了?”

    崔升道:“沒什么,你來見一見,對她而言是個新鮮,興許反而對她的病有好處呢。”

    不多時,里頭叫請,崔升才陪著阿弦入內。

    步入內室,阿弦抬頭看時,卻見前方榻上端坐一位身著淺煙紫的美人,云鬢松松挽就,雙耳綴著明珰,眼中朦朧微光。

    雖病弱消瘦,越發見冰肌玉骨,風姿飄逸,猶如天人一般。

    阿弦滿心震撼,卻覺著比上次在許府門口所見,更加好看了。

    原來今日煙年因自覺病中,顏色頹然,故而有意地讓侍女略施脂粉,免得失禮于人,故而比上次所見更有一番不同。

    阿弦忙拱手作揖,恭敬道:“見過少夫人。”

    煙年舉手道:“十八弟不必多禮,阿弟,快請他同坐。”

    崔升拉著阿弦坐了,煙年含笑凝視著他:“聽說你入了戶部了?”

    阿弦道:“是。”

    煙年道:“許侍郎是極溫和識才的長者,你有如此造化,實在替你高興。”她雖竭力平心靜氣,緩聲而談,但因方才一番動作,未免乏累,氣息紊亂,才說了兩句,便忍不住嗽了起來。

    侍女忙上前輕輕撫背緩氣,煙年道:“抱歉……”一句話還未說完,又咳嗽不停,握著帕子在唇上輕輕一掩,復又緊緊地握起。

    阿弦早看見她的臉色又瞬間的潮紅,又見她渾身發抖,十分過意不去,忙站起身:“少夫人,您還是好生歇息,我先去啦,改日再來探望您。”

    煙年咳道:“這……”

    崔升也看出不妥,早也隨著站起:“阿嫂且先顧身子,我去將那大夫請來,盡快給阿嫂調治,以后有的是時候見十八弟。”

    煙年勉強一笑,深深呼吸:“又要勞煩阿弟奔走,實在過意不去。”

    崔升道:“只要阿嫂能夠好起來,我就算跑斷腿都是心甘情愿。”

    煙年又看阿弦道:“既然如此,我這里病氣畢竟重,就不留你了。上回我聽老太太念叨,說想見你,既然你來了,不如讓阿弟帶著去拜一拜老太太,她老人家必然歡喜。”

    阿弦正遲疑,崔升道:“我這就帶他過去,嫂子快歇息。”

    兩人這才退出了煙年房中,阿弦想著煙年的容貌談吐,又想到這樣的絕代佳人偏如此病弱,甚至傳出“不治”的流言,心頭莫名悲涼。

    崔升道:“這幾日因嫂子的病,家里人都十分懸心,祖母也很是憂慮,愁眉不展,阿嫂故意讓你去見,也是想讓她老人家開開心而已。”

    “原來是這樣,”阿弦黯然:“但,方才我看見少夫人握著帕子……”

    那帕子上明明是有一道血痕的,可見煙年方才咳嗽的時候咯血,只是她不愿給阿弦和崔升發現擔心,故而竟悄悄地藏握了起來。

    崔升卻并未看見,問道:“怎么了?”

    阿弦道:“她……”不知為何,眼前重又浮現方才煙年握著帕子擦血那一幕。

    阿弦搖頭,卻見煙年躺在榻上,咳了數聲。

    她緩緩掙扎起身,斜靠在榻邊,雙眼望著正前方,不知過了多久,才又探手在枕頭底下摸出一張紙來。

    這張紙已經被揉疊過許多次一樣,已經滿是褶皺,有幾處甚至破了。

    白紙在面前慢慢展開,露出上面十分清晰的黑子。

    娟秀的字體所寫的,乃是簡單明了的四句詩:

    關山客子路,花柳帝王城。

    此中一分手,相顧憐無聲。

    煙年的目光閃爍,將這幾句反反復復看了數遍,然后她慢慢地咬住發抖的唇。

    忽然,白紙上多了兩點水漬,然后水漬越來越多,墨漬洇開,黑漆漆地仿佛是誰凝視的黑色眼睛。

    外頭一聲門響。

    煙年止淚,將手中的字胡亂又卷了起來,壓回枕頭底下。

    她抬袖拭淚,方輕聲道:“是誰進來,給我倒一杯水。”

    門外那人徐步而入,腰身如青竹般挺拔,玉帶上懸著一枚銅色魚符。

    他走到桌邊兒,摸了摸桌上的茶壺,覺著溫熱,便舉手倒了一杯。

    修長干凈的手指捏住杯子。

    里間傳來煙年低低咳嗽的聲音:“沒有人么?”

    于是,他探手入袖中,竟逃出了一個小瓶,拔出塞子,小心往杯中倒了半瓶。

    透明的液體入水,頓時消散無蹤。

    而他舉著杯子入內。

    煙年抬頭,忽地微笑:“夫君回來了。”

    正起身要迎,那人上前兩步將她止住:“不必勞動,不是要喝水么?”把手中的杯子遞了過去。

    煙年道:“有勞了。”雙手接過,煙年慢慢吃了口,忽然微微皺眉。

    對面問道:“怎么了?”

    煙年抬眸,兩人靜靜對視片刻,煙年道:“沒什么,大概是我病久了,口里覺著苦的很。”

    對面伸出手來,似要接過杯子:“若實在苦的厲害,就不必喝了。”

    煙年搖頭莞爾:“不必了,現在細品,卻又似泛出一絲甘甜來,多謝夫君。”

    她舉起杯子,一口,兩口……終于慢慢地飲盡。

    對面的人只是靜靜地看著,在她喝完之后,便站起身緩步往外而行。

    走不多時,身后“彭”地一聲悶響,一個空了的茶杯跌在地上。

    煙年的呼吸開始急促,她忽然舉手在嘴邊一遮,手指縫中卻涌出血來,她卻一聲不吭,雙眼只是死死地盯著地上的那個空杯盞。

    ——“哥哥!”

    有些高亢的、充滿喜悅的叫聲從耳畔響起。

    阿弦猛地打了個哆嗦,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站在廊下。

    身邊兒的崔升正疾步往前而去,就在兩人的正前方,有一人緩步而來,仍著吏部的公服,腰間魚符微微搖曳,身姿端正,氣質清貴,正是崔曄。

    崔升上前行禮:“哥哥回來了。”

    崔曄點頭,星芒隱隱地目光越過他,看向阿弦。

    阿弦卻仿佛長在了原地一樣,雙腳動彈不得,只是眉頭緊鎖,黑白分明的雙眼中是難以克制驚怒交加,狠狠地瞪著崔曄。

    崔升察覺,回頭看了一眼,心生詫異:“十八小弟……”

    正要催阿弦過來行禮,身邊人影一晃,卻是崔曄自個兒往前走去,崔升只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