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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傳部抓緊農閑時間來各個公社演出宣傳,什么三句半,快板,小話劇,大合唱統統上陣,宣傳各種防疫衛生除四害知識。 一切都井然有序,王國棟過上了自打重生后就沒享受過的清閑日子。 俗話說:飽暖思yin|欲,他現在就處于這種狀態,每天屁事沒有,就擺弄自己的小媳婦。 郭絨花被他折騰得一改剛進門時的勤快模樣,每天晚起,還要睡會兒午覺。 王國芝抱怨連連:“絨花你怎么回事?自打嫁給我大哥你就不好好學習了,拿起書本就打瞌睡,還想不想做進步青年了?” “我也想進步啊!”郭絨花掩住嘴打了個哈欠連連抱怨:“都怪國棟哥,他每天晚上~~”話沒說完她趕緊把嘴閉上了。 “我哥每天晚上干嘛?”王國芝不依不饒地追問。 “他每天晚上都讓我教他學習啦!”郭絨花拿起手里的書本扇了扇,突然之間覺得臉上熱得厲害。 “幫助自己的愛人進步是你應該做的,你辛苦了。”王國棟搖了搖郭絨花的手:“我哥是不是學習進步非常明顯?我覺得他最近心情很好。” “呃……”郭絨花無語,看著緊盯住自己要個答案的王國芝,肯定地點了點頭:“是的,他進步特別大。” 進步確實很大,郭絨花心想,國棟哥現在對付自己都不用口手身齊上了,單一樣就能讓自己暈過去。 日子不緊不慢轉眼就越過冬天入了春,郭絨花發現自打過完年國棟哥就開始焦躁不安。 時常發呆,還老愛往平橋水庫跑,每次去水庫回來都要消沉好幾天。 她也跟著去了幾次,水庫很平常,國棟哥去了也只是看著水庫發會兒呆就又回來了。 郭絨花搞不懂他為什么會這樣,大概是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公公? 春暖花開時王國棟跟家人提出他想去槐市一趟,一家人都莫名其妙,韓老太問他:“你去槐市干嘛?都出省了。” 王國棟回答不出來,前世的大洪水起因于臺風帶來的特大暴雨,這天災無可避免也無法阻擋,但是釀成如此人間慘劇卻實屬人禍摻雜其中。 他想去槐市看看,沿著槐河一路走回來,看能不能給人們提個醒,但這些原因他卻全然不敢吐露分毫。 他只執拗地表示沒有原因,非去不可。 韓老太攔不住他,就對郭絨花面授機宜,讓她出面阻攔,就算攔不住,也要弄清楚他去干啥。 晚上小兩口準備睡覺了,郭絨花鉆到王國棟懷里,主動把自己的小包子送上給他把玩:“國棟哥,你到槐市到底要干嘛呢?” 王國棟笑著揉了揉手里的軟rou:“咱娘讓你問的?” 郭絨花點點頭:“我自己也特別想知道。” “真沒有特別的用意,就是沒有去過南邊,想去看看。”王國棟敷衍她。 可惜他的小乖乖并不是傻瓜:“少騙人,以前都從來沒聽說你想去南方看看,再說南方那么多城市,你干嘛非要去槐市?” 他無言以對,也解釋不上來,只好閉嘴不言開始動手,直把郭絨花擺弄得閉上眼睛睡著前都沒顧上再追問他。 王國棟是個極利索的行動派,既然決定要去看看,就毫不猶豫,請他三大爺給開了采買花生種子的介紹信,收拾了東西就要出門。 在他家常來常往的狗皮膏藥褚天逸非要跟著去不可,王國棟煩不勝煩:“你跟國梁耍就行了,干嘛老來纏著我?” 王國梁和褚天逸經過幾個月的相處,性格相得的兩個人很快就變成了鐵桿哥們,這也是褚天逸常來往他們家的原因:找王國梁一起玩兒。 褚天逸卻非去不可:“國棟哥,你知道我的,就喜歡個新鮮,咱這安平縣太安靜了,日子整天都是完全一樣的重復,我受不了,好容易你出門,我就想跟你一起去散散,快把介紹信上添上我的名字吧。” 王國棟甩不掉這個倒霉東西,只好把他帶上了,兩人坐著火車很順利就到了槐市。 槐市和陽市也并無什么區別,大街上灰撲撲的人流往來如織,看起來還不如陽市熱鬧。 既然是采買種子的,那就走這么個過場,王國棟仔細打聽了路線,去繞了一圈卻什么都沒買。 褚天逸納悶地問他:“國棟哥,你不是買種子嗎?怎么看了不買?” “這種子不好!”王國棟敷衍他。 出了種子站,王國棟直奔市政府而去,看門的老頭把他當特務一樣反反復復盤問了半個多小時,又把他的介紹信翻來覆去研究了好幾遍,最后手一揮要攆他走:“你一個外地來買種子的進去干啥?走走走!” 這老頭無厘頭的行為讓王國棟氣結:“你既然不讓進,那還察看我的證件?” 老頭毫不示弱懟他:“你既然想進去,我就有權利察看你!” 王國棟氣得直磨牙,褚天逸樂得哈哈笑。 王國棟不死心,他蹲在市政府對面,盯著進進出出的人,看到有從里面出來的人,他趕緊上前搭茬說話,完了問人家:“防汛歸誰管?” 問到的第一個人搖頭表示不知道,第二個人警惕地盯著他,轉身快步走了,第三個人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揚聲高喊:“治安員!治安員!” 王國棟被他突然的喊叫嚇了一跳,還沒搞明白怎么回事,從街道那頭跑來幾個人,迅速把他和褚天逸反剪了胳膊給扭住了。 王國棟連聲驚問:“你們干嘛抓我們?我們有正規手續的。” 這群人卻不搭他的話,連聲呵斥他:“老實點!”抽出隨身攜帶的繩子,把他倆五花大綁后給扭送到了一個大院里。 到了院子后這群人打開了一扇窄小的房門,粗魯地把他倆給推了進去,拉上門后嘩啦啦拿鐵鏈上了鎖。 王國棟撲到門上使勁拍打:“你們要干什么?我們有介紹信的,放我們出去!” 叫了幾聲沒人搭理,他安靜了下來,站在從門縫里射進來的陽光里和隱在屋里黑暗處的褚天逸面面相覷! 被關起來的王國棟第一天很鎮定,第二天也不慌,第三天有點急,第四天他就忍不了了。 趁著來人送飯的工分,他抓緊時間詢問:“這是什么地方?我不是被治安給抓了嗎?為什么沒有人來詢問我?” 送飯的把粗瓷碗從門上開的小洞里遞進來,拿大木勺送進來一勺清澈見底的菜湯倒在他的碗里,倒完了拿勺子敲了敲碗沿,差點把碗給他打翻。 “著啥急?新來的都先關上一星期才問話。”他甕聲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