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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的祖宗牌位了么,我看你也沒什么事了,站墻角反省去吧,想想自己哪錯了。”阿霽:“……”最讓顧枕瀾生氣的不是卑劣的云宿子,而是他小心翼翼地護著弟子性命,這兔崽子卻敢連眼都不眨,就往人劍上撞!他現(xiàn)在回想起剛才那一幕來都還心有余悸,假如云宿子最后沒有猶豫那一下,假如他的劍沒有那么快……他不敢再往下想了;他雖然繼承了“顧枕瀾”的修為,卻還沒煉出他的鐵石心腸。顧枕瀾看了阿霽一眼,他叫人罰站,結(jié)果被當事人自覺地升級成了罰跪。顧枕瀾發(fā)愁地嘆了口氣:一個入門才三年的小崽子,初生牛犢不怕虎,可是有沒有人教過他過剛易折的道理呢?他家阿霽不僅天資卓絕,更肯苦心孤詣。假以時日若是讓他修成出師,這八荒六合可還裝得下他么?顧枕瀾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慢慢梳理著自己體內(nèi)亂竄的真元。這具身體走火入魔之后一直沒來得及好好調(diào)息,皮rou傷倒是其次了。兩個時辰之后,顧枕瀾緩緩睜開眼時,整個人都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雖然內(nèi)傷還沒好全,但應(yīng)該已是沒有大礙了。阿霽還在跪牌位,后背繃得筆直,但是微微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顧枕瀾頓時心疼了。他嘆了口氣,走過去把阿霽抱起來:“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倔呢?”他把阿霽放在床上,一點點揉開他僵硬的膝蓋:“我叫你站著,你為什么偏要跪著?再說了,你就不會偷會懶么——反正我也看不見。”阿霽便是沒想到,這做人師父的居然還能明目張膽地教他陽奉陰違!顧枕瀾聳聳肩:“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可比你會變通多了。我的老……師父罰我抄書,我就拿三根筆,一遍頂三遍,半晚上就能抄完,還有時間玩。要是你,還不得拼著半宿不睡覺?”阿霽:“……”他覺得這等偷jian耍滑的行為,并不能叫做“會變通”。顧枕瀾揉的差不多了,拍了拍他道:“歇會兒吧,是師父不好,行了吧?我還不是擔(dān)心你么,你說你要是出點什么事,這諾大一個天機山,可讓為師一個人怎么辦喲。”第9章作為一個文字工作者,顧枕瀾煽情的手段可能算不上一流,但是糊弄阿霽絕對是足夠了。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把阿霽說得險些熱淚盈眶,無比愧疚地低下了頭。吃軟不吃硬大概是阿霽這個年紀的孩子的通病,顧枕瀾這樣想著,覺得自己在教育孩子這方面又添了一條心得。他揉了把阿霽的頭發(fā),趁熱打鐵地說道:“所以你記著,以后不許跟修為比你高出許多的人硬碰硬。”阿霽乖乖應(yīng)下:“是。”顧枕瀾滿意地點點頭:“那為師再問你一遍,今天你跟靈修子打架,錯了么?”阿霽看著師父期待的眼神,真心地想服個軟哄他高興。然而話到嘴邊又被他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只剩下一句:“弟子沒錯。”顧枕瀾:“……”阿霽突然沖動地嚷道:“他說你修魂魄道!不僅這次,不僅是他,誰也不能污蔑你!雖然我現(xiàn)在打不過他,但是我會更刻苦修行,總有一天,沒有人再敢對你出言不遜;任何想這么做的人,都得先掂量掂量他自己有沒有這么多命!”阿霽不是文字工作者,不懂社會心理學(xué),他只會想什么便說什么,煽情的手段基本沒有。可是這戾氣深重的剖白,戳起顧枕瀾的心來卻已經(jīng)綽綽有余了。顧枕瀾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嚴師氣派頃刻灰飛煙滅,他忍不住摟了摟阿霽,心道:舍不得打也舍不得罵,太貼心了。這可怎么辦,以后會不會長歪了?顧枕瀾揉了把少年細軟的頭發(fā),道:“凈胡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這雄心壯志可不小,為師都沒有過這樣的底氣。”阿霽看上去有些失落,他把自己埋進師父溫?zé)岬膽牙铮瑔柕溃骸皫煾福椰F(xiàn)在是不是特別沒用啊?”“我打不過靈修子,還讓云宿子捉起來要挾你,讓你為難。我……我真討厭這樣的自己。”大概每一個少年在羽翼未豐卻又即將長大成人的時候,都有過這樣的迷茫,在人生里摸吧滾打幾回就好了。但是阿霽是顧枕瀾見過的,第一個迷茫得這樣剛烈、這樣不留余地的。他痛恨無能為力的自己,恨不得讓“他”死去。顧枕瀾深感把阿霽掰上正軌,任重而道遠。他故作云淡風(fēng)輕地瞥了阿霽一眼,道:“你有用啊,起碼養(yǎng)大了能給我養(yǎng)老送終。”一句話說得阿霽笑了,可他很快又想到,他的師父這樣厲害,飛天遁地呼風(fēng)喚雨,無所不能,又怎么會老呢?蘇臨淵他們已經(jīng)破陣而出,只不過云宿子只能永遠留在這里了……恐怕他到死還覺得自己求仁得仁吧。顧枕瀾搖了搖頭,不再管那些不速之客,他把阿霽安頓好之后,又接著入了定。顧枕瀾自覺了了裝青少年教育的大事,是以這一回入定,足足沒心沒肺地入了一天一夜。掌門禁自生自滅地堅持了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被破掉了,三才子和蘇臨淵自然走了。但是顧枕瀾下一刻便發(fā)現(xiàn),一同不見了的,還有阿霽!顧枕瀾一激靈,整個人頓時全清醒了過來。以顧枕瀾的修為,整座天機山上的飛禽走獸乃至一草一木,都逃不過他的神識,何況阿霽一個大活人。可顧枕瀾現(xiàn)在卻感覺不到阿霽的存在,那只能是因為他人已經(jīng)不在山上了。這小兔崽子,又作什么妖!窗外,正風(fēng)雨如晦。顧枕瀾霍然飛身遁出經(jīng)樓,仔仔細細地讓神識碾過天機山的每一寸土地,最終不得不承認,那個熊孩子果然離開了天機山,而且八成是自愿的。……他之前究竟為什么會覺得阿霽省心啊?分明比他小時候熊多了;至少他小時候離家出走還不敢跨、省呢!然而熊孩子阿霽并不是離家出走,因為他給顧枕瀾留了字條。不過那字條顧枕瀾還沒看完,就開始真心實意地寧愿阿霽只是單純地離家出走了。那上面寫著,他不忿師父受不白之冤,決定先一步下山到鹿家寨去查明屠村真相,盡量把兇手捉回來。顧枕瀾頓時就炸了,他原先以為阿霽是熊……可沒想到他能熊得這么清新脫俗、與眾不同!一個十四歲的小屁孩居然打算去捉拿一個兇殘地屠了整個村子的兇手,究竟是誰給他這樣的勇氣的!這時,天機山上的大紅鳥撲棱棱飛到顧枕瀾身邊,口吐人言:“掌門,你醒啦!那小兔崽子托我轉(zhuǎn)告你,他去給您申冤啦!”顧枕瀾敢肯定阿霽的原話絕對不是這么說的,他頭痛欲裂:“勞駕閉上你的鳥嘴吧,他走了多長時間了?”大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