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

    足足洗了一個小時的澡，沈清眠才覺得把自己洗干凈了，臭味也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皮膚，并沒有被泡的皺巴巴。

    這黑色液體里面放了什么，她還是有些好奇的。

    ……

    飯后。

    周先生喝著清茶，，“晚上藥效會發(fā)作，你會覺得有些冷?！?/br>
    “怎么個冷法？”她不會認(rèn)為周先生說的冷，是普通的冷。

    “從血液、骨頭到皮膚，你會覺得一寸寸結(jié)成了冰。這種冷，只能靠自己克服。泡熱水澡、敷熱水袋什么的，沒有任何用?！?/br>
    “哦?！?/br>
    重頭戲在后頭，她還是太樂觀了。

    鐘寒握住了她的手，“我會陪著你的?！?/br>
    沈清眠朝他笑笑，垂下了眸子，有些欲哭無淚。

    陪著她有什么用，有本事幫她承受痛苦?。?/br>
    ……

    寒冷在晚上十點(diǎn)的時候降臨在了沈清眠的身上，她感受到了周先生說的那種感覺，血液慢慢凝滯，凍結(jié)，從里向外蔓延開來，從骨頭再到血rou皮膚，都散發(fā)著深深的寒意。

    她覺得自己被埋在了雪山里，冷的渾身發(fā)疼，她明白了何為刺骨的寒冷。

    最難熬的是，她身體里似乎起了一陣風(fēng)，在凍結(jié)的體內(nèi)游走，如無數(shù)根細(xì)針在狠狠地扎著她的身體，陣陣刺痛。

    她緊緊地抱著抱枕，疼的渾身發(fā)抖，下唇被咬出了血，連眼淚都流不出來，她體內(nèi)的水分統(tǒng)統(tǒng)被鎖住了。

    【系統(tǒng)，我都疼到這個份上了，給我屏蔽痛覺吧?！?/br>
    系統(tǒng)也很抱歉，【不行，沒有達(dá)到屏蔽痛覺的臨界值。】

    【咱倆共事那么久，友情屏蔽個吧?！?/br>
    【我也想，可我沒有權(quán)限?！?/br>
    沈清眠疼的想罵人，【你個垃圾系統(tǒng)，除了談戀愛，還會做什么？】

    【……我剛想說我可以給你去申請。】

    【……】，沈清眠，【我開玩笑的，您是個好系統(tǒng)，是我見過最敬業(yè)、最愛護(hù)宿主、最帥氣的系統(tǒng)。我祝您和您另一半幸福、和美到老。好系統(tǒng)一生平安，好系統(tǒng)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宿主受折磨，好系統(tǒng)身高十八厘米。】

    系統(tǒng)：【……十八厘米？】

    【啊不是，兩米八，不對天有多高，你就有多高，】沈清眠有些疼糊涂了，她直接唱起了曾經(jīng)聽過的歌，把里面的稱呼換成了系統(tǒng)，【好系統(tǒng)不會讓心愛的宿主受一點(diǎn)點(diǎn)傷，絕不會像陣風(fēng)東飄西蕩在溫柔里流浪。好男人不會讓等待的宿主心越來越慌，孤單單看不見幸福會來的方向?！?/br>
    【別唱了。】

    【心里太多苦太委屈……】

    系統(tǒng)無奈答應(yīng)，【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那么諂媚，上面批下來了，我給你屏蔽?！?/br>
    【我愛你，親愛的系統(tǒng)。見到你心就慌張……】

    系統(tǒng)：【……給你屏蔽了，不用唱了。你唱的我心慌慌，就像誰要來索命一樣?！?/br>
    【不唱了不唱了，】發(fā)現(xiàn)她感受不到疼痛了，她喜滋滋地道，【系統(tǒng)，我這算不算冰肌玉骨？】

    【……】

    鐘寒陪了會兒沈清眠后，發(fā)覺藥效暫時沒有發(fā)作，就回屋洗了個澡，進(jìn)屋后發(fā)現(xiàn)她蜷縮在被子里，緊皺著眉頭一臉痛苦的樣子，嘴唇都被咬出了血。

    他扔下了給沈清眠準(zhǔn)備的果盤，三兩步走到了她的床前。

    鐘寒坐上了床，并把她扶了起來，緊緊地抱著她，“眠眠，我知道很疼，請務(wù)必堅持住，我在這兒陪著你……”

    沈清眠被系統(tǒng)屏蔽了痛覺，該裝還是裝。

    她一張臉煞白無比，說話氣若游絲，“鐘寒，我好冷……還疼……有無數(shù)根針在扎我……”她仰頭看他，烏黑纏繞著白皙纖細(xì)的脖頸，眸子里滿是水意，似破碎的星光，整個人看起來脆弱無依，“我想死，想到我的命關(guān)于著你的命，只能忍下來，”她緊緊的抓著他的胳膊，“你以后一定要對我好，不然……”

    鐘寒一雙黑眸彌漫著水汽，眼神執(zhí)著堅定，望著她道，“我這條命是你給的，會用我余生來還?！?/br>
    沈清眠痛苦地悶哼一聲，“我記住了?！?/br>
    說得好聽沒用，還是漲點(diǎn)好感度實在。

    【好感度加五?！?/br>
    沈清眠露出了更加痛苦的表情，“鐘寒，你跟我說說話吧。說什么都行，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br>
    鐘寒應(yīng)了聲，伸出了他的手，“眠眠，你疼的話，就咬我的手吧?！?/br>
    “你是不是傻，”沈清眠扯出了一抹笑，“我咬毛巾就好了，咬你干嘛？”

    “我想感同身受，把你受到的痛苦，發(fā)泄到我的身上吧，”他從后面擁抱著她，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邊柔聲道，“我陪你一起痛，好不好。”

    沈清眠疼的咬緊了牙關(guān)，搖了搖頭。

    “眠眠，別心疼我，”說著，他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了嘴巴，親手把手放到了她的口中，“咬吧，把痛發(fā)泄在我的身上?！?/br>
    沈清眠：……她不疼啊，都是裝的，怎么發(fā)泄！

    她含含糊糊道，“不要這樣……”她十分費(fèi)盡的抬起了手，放在他的手腕上，試圖拿開它。

    見它紋絲不動，她對著他搖了搖頭。

    “不用對我心軟?！辩姾畧猿种?/br>
    沈清眠：……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氣了。

    她狠狠地咬了上去。

    攻略了快兩年，為了他出生入死，好感度才高過殺意值一點(diǎn)點(diǎn)。

    每天都對她笑吟吟的，她一點(diǎn)都看不見他的內(nèi)心，殺意值說漲就漲。

    這次若不是系統(tǒng)在，她絕對會疼死過去。不對，這些天受的苦算是她活了那么多年的總和了！

    想著想著，沈清眠火氣就上頭了，咬鐘寒心安理得了起來，把這些年的郁悶統(tǒng)統(tǒng)都發(fā)xiele出來。

    鐘寒吃疼，悶哼一聲，沒有掙扎半分，反而笑了起來，“咬的好?！?/br>
    沈清眠忽然就覺得沒勁了，一直咬著牙也疼。

    沒過會兒，她就松開了手，“夠了……就這樣吧……”

    “不夠，我知道你還疼著，繼續(xù)……都發(fā)泄出來吧?！?/br>
    門未鎖，周先生就站在門外。

    聽到這個聲音，他猶疑了一瞬，他是不是不該在這個時間點(diǎn)來？

    他想了想，沈清眠的身體承認(rèn)能力還沒強(qiáng)到這種地步。

    可萬一呢，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他象征性的敲了敲門，讓他倆有了心理準(zhǔn)備。

    周先生清了清嗓子，“我進(jìn)來了?！?/br>
    他又在門邊站了三分鐘左右，估摸真要有什么事，也該收拾好了。

    于是，他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他看到倆人衣服整齊的坐在床上，沈清眠則咬著鐘寒的手。

    悄然松了口氣，是他誤會了，場景一點(diǎn)都不尷尬。

    周先生走了過去，“沈小姐，你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