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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吧。” 沈父倒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回了位置上,那垂著頭的模樣好似老了十歲。 一開始收到老沈電話的時候,他以為沈家人連帶著宴會廳上的人都會得救,結果老沈被抓,連自己的兒子性命也岌岌可危,柳七很懂心理戰,給了他一點希望,隨后親手在他面前把這希望給滅了,并且再扔出了更為殘酷的事情,讓他在精神上受折磨,不得不做出選擇。 一邊情同手足的兄弟和自己的兒子,一邊是女兒的終身幸福,沈父心里的天秤不自覺偏向了前者。 但一想到他要親手把女兒送入魔窟,他的內心萬分煎熬,就怕女兒會恨他一輩子。 沈母不愿意沈澈被殺,也不愿意女兒下半生的幸福被毀,嘴里喃喃道,“不嫁不行嗎?” 柳七兩指微曲,輕扣著茶幾,在寂靜聲中,這樣有節奏又沉悶的聲音,給人心里添了些堵。 他說:“聊得時間太長了,快錯過吉時了。” 沈清眠也不愿意沈父沈母受煎熬,馬上就站了出來,“爸、媽,我愿意嫁給柳七。” “女兒,你想清楚了?” 聽到沈清眠主動說,沈父面上十分難過,心里卻松了口氣。 最起碼,這個決定不是他做的。 “我想清楚了,我要嫁給柳七。”沈清眠堅定地道。 沈母心里難受,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關系到沈澈的性命,她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她在旁邊直抹淚,“好孩子,辛苦你了。” 沈清眠在旁邊安慰,“別難過,今天是女兒的訂婚禮,柳七,”她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他也是不錯的。” 她對這個未知的柳七還是有些許害怕的,畢竟三年前的那場別離以及上一次的見面都不算美好,柳七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這些年她待在國外遲遲沒有回來,除了怕會陷入夢靨,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怕面對他。 是的,她有些怕攻略對象。 但一直拖延著也不是事兒,任務還是要去做的。 就這樣跟著柳七走,未嘗不是件壞事。 跟在他身邊,或多或少殺意值或好感度會上升的。她只求早些完成任務,盡快從這個世界離開。 柳七笑吟吟道:“你能這樣想,就再好不過了。” “我只有一個要求,訂婚宴結束后,放了我哥還有沈家其他人,包括曲青。” 柳七眸光暗了暗,“曲青我還有用,其他我都答應你。” 沈清眠咬了咬下唇,“你要把曲青怎么樣?”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他。曲家改朝換代了,內里總會不穩定的。有曲青在,曲家的人心就不會浮躁。等曲商掌握了曲家,我就放曲青走好不好?” 沈清眠說:“他不會被曲商追殺報復?” 柳七聲音沉了下來,“你倒是想的長遠。” 沈清眠心也跟著一沉,這是要發火了? “我向你保證,我柳家的公司和曲家都不會動他,好不好,”柳七聲音柔了下來,“小花,不要怕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傷害你的。” 他轉頭吩咐張八,“開始吧。” 張八讓手下端了熱茶過來。 柳七牽著沈清眠的手,道:“我們一起向爸媽敬茶吧。” 沈清眠頗有些無奈的點頭,重新跪在了軟墊子上。 柳七絲毫都沒有猶豫,大方跪在軟墊子上。 底下眾人驚呼,他們以為按照柳七的個性,怎么也不會向沈父沈母下跪。 看起來那么傲然一世的人,不應該就如此輕易向別人下跪,即使對方是岳父岳母。 剛才柳七對沈父沈母的態度,可算不上恭敬。 柳爺到底是柳爺,即便是跪著,也有一種站著的傲然氣質。 他拿過了茶杯,端給了沈父,道:“爸,喝茶。” 沈父不樂意地接過,一雙手顫抖的厲害,對他來說,被強迫地接受了柳七這個女婿,是一件無比恥辱的事情。 “爸,”一雙冰涼的手托住了茶杯,柳七說,“拿穩了。” 沈父點頭,嘴唇象征性的碰了一下杯沿,權當是喝過茶了,沈清眠也跟著向沈父敬了茶。 之后是沈母,沈母喝了茶后,和聲和氣的對柳七道:“既然你和沈清眠訂婚了,要好好對她知道嗎?”她眼眶紅了紅,“我們把清眠嫁給你,是去享福的,而不是去受苦的。” 柳七一臉純良,“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小花兒,不讓她受一丁點苦。” 沈父坐在旁邊唱反調,“哼,誰信,怕是連清眠愛吃什么不愛吃什么都不知道。” 柳七眨了眨眼睛,說:“小花兒不愛吃蔥姜蒜,香菜,芹菜,蘿卜,胡蘿卜,青菜只愛吃小青菜,茄子只吃切成長條的,不吃切塊的,動物內臟基本不吃,”他笑了笑,“你看,我都知道的。” 沈父微微一愣,看向沈母,“咱女兒,真有這么挑食?” 沈清眠:……這是關注重點嗎? “他都說對了。” 沈父冷哼一聲,“回答的出來也不算什么,你和清眠都相處七八年了。” “少說兩句,”沈母瞪了他一眼,她不想柳七因為沈父的原因而遷怒沈清眠,“好了,你們快起來吧。” 這訂婚禮算是成了,宴會正式開始。 一道道菜上齊,而柳七和沈家人坐在一桌。 經過柳七這一插曲,底下的人吃飯的興致都不高,只盼著時間能走得快點,他們可以早些離席。 柳七卻是熱情高漲,親自帶著沈清眠下去敬酒了,哪怕她有些許不情愿。 他先是來到了劉家主那一桌,倆人說了些客套話,隨后柳七豪爽的干了三杯,而沈清眠礙于禮數,也喝了半杯。 她如今的這具身體,一喝酒臉就會紅,看起來不勝酒力。 柳七見了后,不由分說,拿起她握著酒杯的手,把余下的半杯酒給喝了。 之后的敬酒,都由柳七幫她把酒給喝了。 到了張家主那一桌,張家主很會說話,只夸的柳七和沈清眠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即使知道張家主這話是奉承的,柳七也高興的多喝了幾杯。 一圈酒敬下來,柳七白皙的臉上染上淡淡的紅,給他添了點生氣,看起來沒有那么高高在上,不近人情。 …… 一場訂婚宴很快就結束了,賓客紛紛退場。 很快,宴會廳只剩下了柳七的人以及沈父沈母等人。 沈母有些迫不及待道:“如你所愿,清眠已經和你訂婚了,可以把沈澈以及其他人給放了吧。” 柳七喝了口張八端上來的解酒湯,“他們都在客廳里睡著,”他抬手看了眼手表上顯示的時間,“再過一個小時,他們就會醒了,”他十分自來熟,“媽,我沒有動他們一根毫毛,你不用擔心。” 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