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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父親啊,那種情感怎么能說是拖累呢?”“父親告訴我,他要走的路,對我的感情便是一種對他的拖累,他希望在我真正明白那些事情之前,讓我可以不成為他的拖累,也不成為自己的拖累,”陸茗看著手中那些書頁上的字跡:“不過我現在,還是沒能明白父親所說的話。”在游樺告訴他,他的父親已經去世的時候,確實難過了一下,不過那種感覺并沒有維持很久,他那個時候擔心的,是游樺,是魔修,是谷禁林究竟想要做什么。陳琨摸了摸陸茗的頭,陸茗的父親想要跟陸茗傳達的意思,陳琨沒有辦法用話語告訴陸茗。陸茗突然感到輕松了很多:“大師兄,謝謝你。”陳琨對著陸茗笑了笑。他能為自己的這個師弟做些什么呢?被這樣崇拜著的自己,到底能為他做些什么呢?在陸茗的記憶里,妖修、仙修、魔修之間雖沒有什么大的過節,但也從未像現在這樣有著如此頻繁的來往于交流。誰也不知道在攻擊了游荒之后,谷禁林下一步又想做些什么事情。陸茗想,那樣被仙修所討厭的魔修,就算是被重創了,仙修的人卻沒有趁機將魔修徹底鏟除,雖說有敵人相同的原因在里面,不過很多的原因還是因為在那一次大戰之后,游莫便一直在努力改變魔修在別的修行者眼中的形象,同時他也在不斷改變其他的修行者在魔修眼中的形象。那人真的是做出了很多努力。就算游樺再怎么看不慣他父親那種近似于妥協退讓的做法,也是一直崇敬著對方的吧,游莫的死,帶給游樺的打擊肯定很大。陸茗想,他當時為什么不能很好的察覺這一點呢?讓陸茗放心的是,游樺并沒有直接帶著剩余的魔修或者是他自己去找谷禁林,而是迅速將剩余的魔修集合在了一起,重建了游荒,在仙修于隔世的幫助之下,游荒很快重振起來。只是在那一次爭吵之后,游樺便一直拒絕見陸茗。“你們說,我當時是不是惹游樺生氣了?”陸茗抱著那四只小家伙。那四個小家伙從陸茗的懷中跳到地上,開始比劃著四肢。“嗯?你們說那個家伙只是鬧別扭了?哈哈,也有可能,雖然他已經打理游荒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很久了,心理上卻還是和小孩子一樣。”“陸茗?掌門同意了,我可以帶著你去往靈壇去見仙宿的老祖。”聽到陳琨的話,陸茗一下站了起來然后沖到陳琨的跟前捶了一下對方的肩膀:“果然有大師兄在就是好!”陳琨有些意外,陸茗從來沒有和他有過這樣的互動。那是一種信賴。仙宿的靈壇,只有仙宿的掌門才能進入,骨寇臨讓陳琨當下一任掌門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出了游荒那樣的事情,若是骨寇臨出了意外,陳琨便直接是仙宿的新掌門。陸茗的修為不夠,陳琨在帶著對方穿過靈壇的結界的時候,將陸茗緊緊地護在懷里。在穿過結界的時候,陸茗腦中突然閃現了他父親的臉。結界的里面,是一個小茶園,一名老者坐在石椅上,望著他們。“你們所想問的,是關于那一場大戰的事?”陸茗發現自己在這名老祖的面前,根本沒辦法開口。“是的,打擾了前輩晚輩在這里先做道歉,只是事態緊急,還望前輩理解。”“哈哈,無妨無妨,對了,游莫,也已經去世了么?”老祖看向了陸茗。陸茗不明白為什么老祖要看著自己,因為無法開口,他只能點了點頭。“是么?以那孩子的性格,估計是連魂魄都直接破壞掉了。”“前輩你認識谷禁林?”“當然,那可是吾輩的好友古禁雨的弟弟。”“前輩你是否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沒錯。”“那為何!”“吾輩能看到未來發生的事情,但卻不能告知于你們,仙修者,正因順應天道而行才獲得了天道最為多的庇護;妖修者,因想要與天道并存,所以被天道所無視,不過也逍遙自在;魔修者,因其逆天道行之,且欲駁之,才會屢屢受難,遭諸多劫難。”“是晚輩冒犯了。”“無妨,只是吾輩在此太久,若想知道那一場大戰中的事,便拿你們的故事作為交換如何?”“前輩想知道什么?”老祖走到陳琨和陸茗的跟前,點了點兩人的額頭:“我自行去看便可。”陸茗看著老祖,對方的眼睛里,他看到了年幼的自己。☆、隔世篇(4)隔世篇(4)他醒過來,睜眼所見的是在一旁準本喚醒自己的下仆。頭還有些暈,他記得今天教書先生是要過來的,自己的功課放在哪里了?“少爺,老爺他們已經在等你吃早飯了。”“好的,我這就過去。”“不用我幫您更衣么?”“嗯?我不是一直不用了。”說到這里,陸茗突然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不過讓父親他們等久了也不好。雖說這房子的地形他很熟悉,但總有一種很久遠的陌生感。就像是他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一樣。到了父親的房間,母親已經在那里了。雖說是一家人吃飯,不過也只是陸茗和他的父母而已。生了他以后,她的母親便不能再生育,父親也沒想過再納妾。一家人這樣生活了很久,倒也一直平靜祥和。“對了,今天教書先生說他有事來不了。”聽到父親的話,陸茗心里竊喜了一下。這意味著自己可以有一段時間不需要做功課。“對了,一會兒有客人要來,陸茗你就呆在里院。”陸茗看了看父親,點了點頭。不過在那名客人到的時候,陸茗還是偷偷跑到了大堂上方祭壇的后面打量著那位來客。他認出來那是和父親結交時間最長的一名官員,在官場上似乎也一直和父親在統一戰線上。不過陸茗看著那名官員,覺得對方的表情很不對勁。他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周圍的那些人,大家都和平時一樣。那人表現的也和以前一樣。陸茗想,那是自己的錯覺么?他緊盯著那個人,看著下仆將那人所帶來的茶葉泡了端給父親。就在父親即將喝下那杯茶的時候,陸茗跑了出去,將那杯茶打翻在地。茶水潑濺到陸茗手腕上的銀鐲上,他看到那枚鐲子的一角,幾近微不可察地變黑了。“不好意思,小兒年幼頑皮了。”父親叫了下人將陸茗帶離了這個房間。那名客人在那之后并沒有坐很久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