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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為何如此說?”朱乃翁見柳菀平日話不多,此番道出見解定不是空xue來風。 柳菀一五一十將預見之事說出。 “丫頭的意思是有人提供給了三皇子含毒的茶葉,而這個人怕不是南錦人?”朱乃翁挑出話中的重點。 “恐怕那人是西蕪人。”冥然聽柳菀說獻茶之人有一頭深棕色卷發,西蕪人多生黃發碧眼,且西蕪也多生稀奇古怪的毒|藥。 “想必北戎人也是他招來吧!”朱乃翁捋著花白的胡須,說出心中所想。 敵人在暗,他們在明,且冥然與父親有約定,無論如何都要扶持三皇子登基。縱然這南錦煜并非良君。 “翁伯,我問您一事,你若知曉,務必要告訴侄子啊。”冥然一直不解父親為何要幫襯南錦煜,且自己怎么問他都只說是分內之事,便沒了下言,朱乃翁和父親是多年好友,或許他是知曉的,便開頭問道:“家父可是有把柄握在南錦煜手中嗎?” 朱乃翁一愣,隨即嘆了口氣,說道:“此乃孽緣啊。你父親不好開口,我告知你也無妨。” 朱乃翁為自己倒了杯茶,緩緩將縈繞冥然多時的始末全然道明。 事情還要從三十年前說起,那時第五賀二十歲,一身絕然的武功叱咤江湖,一桿玉蕭一柄劍,逍遙自在。 當時武林人才輩出,而他絕對是第一人。年輕氣盛總是會沾惹些麻煩,就如同話本子中講的一樣,他與人比武切磋,不想被人陰害,險些喪命。 他用最后的力氣逃出來,藏入一處私宅的花園之中,就失去了知覺。 待他醒來才發現自己在一間房屋中,而這房屋便是冥然母親君婳的閨房。第五賀隱藏的花園乃是當時朝廷二品大員君如清的宅邸。君婳是君如清的嫡長女。 君婳見第五賀渾身是血倒在花園之中,便救了他。 這一救便落下了情愫,二人兩情相悅。 可君婳當時已在宮中選秀女的名單之上。入春便要進宮而去,第五賀惶恐佳人離去,便私下去見了君如清,表達了自己對君婳的情誼。君如清是個通透的人,見自己的女兒找到了良人,不忍心棒打鴛鴦,便令君婳的meimei君嫣與之換了身份,入了宮。 而君嫣便是當今三皇子南錦煜的母妃——幽貴妃。第五賀為了報答君嫣成全,許諾她一個愿望,無論是什么事,他定當赴湯蹈火。 而君婳與第五賀便從那時起一直隱居在華太山一峰,取名云巫,打算長相廝守。 難耐有情人走的永遠是艱難路。 就在第五冥然八歲那年,君婳便撒手而去。為了紀念愛人,第五賀將華太山的居住的地方取名半緣居。 所謂,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從此不問世事,守著愛人的孤墓了了此生。若不是已有了兒子,想必他定會隨愛人而去。 君嫣與君婳生時是好姐妹,死便也是前后而去。君婳過世一年后,君嫣也病重,她在臨終之時托人送信給第五賀,要他護著兒子南錦煜一生。 那一年幽貴妃去世,第五賀帶著冥然入金林都見到了南錦煜,從此便一直暗中保護他。 草民難保皇室安危,第五賀便重回武林,建了半緣宮,壯大勢力,多年來斡旋于朝堂與江湖間。 只是沒想到,第五賀如今搭上兒子的前途,也要保護南錦煜。哪怕他要做皇帝,也會滿足。 朱乃翁一口氣講完,聽者唏噓不已。 冥然知道九歲那年進金林都,便與柳菀相識。命運勾連交錯,缺不了任何一環。 母親過世后他極少聽到父親提及過往,記憶中依稀記得父親消沉了許久后帶他去了金林。在此之前他從不強求自己練功,從金林都回來后才嚴格要求自己。短短的四年時間,冥然極少見到父親,只要他回到山里便嚴格考校自己的功夫。 至此冥然的武功飛速提升,十六歲之后他便被父親送到金林都,負責暗中幫襯南錦煜。 他不知為何父親對這一段往事諱莫如深,即便他問了多次,也從未提及。 明明就是履行約定,并沒有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 柳菀見冥然一直低著頭默不作聲,雙手放在膝蓋上握成拳頭。她曾聽過冥然說過這件事情,也知道在他的心中始終有著郁結。對于父親的不解與埋怨僅僅只是源于一個約定。 她悄悄將手掌覆在冥然的拳頭之上,她不知要安慰什么,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些別人不能理解的疙瘩,誰也解不開,唯有自己。 冥然苦笑,他不是怨父親,而是自己不了解父親,賭氣做了很多不應做的事情。 朱乃翁見狀離開,留冥然與柳菀獨處。在他眼中,冥然與第五賀性子太過相像,表面上嘻嘻哈哈不著調,實則敏感而脆弱,十分重情重義,又往往被情義牽絆,繞不過彎子。 “菀兒,我是不是很不孝。”冥然見朱乃翁離開,才將將說了這么句話。 柳菀不知如何安慰,只得將他抱在懷中。 良久,冥然才好似想通了,聲音悶悶的說道:“見到爹,我好好道歉便是。我想他會原諒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越寫越撒歡。 現在我拋棄了細綱,隨便寫。 情節上的出入,有人指出再改吧。 我就是這么破罐子破摔了。 ☆、劫(一) 冥然知曉了事情的始末,雖然他覺得事情似乎并不一定只如朱乃翁所說的完全一致,但是終究南錦煜是表弟這個事實不會錯。 他斟酌了許久,給南錦煜回了封信,又寫了一封給父親的信。 在金林都的那幾年,他一直以為南錦煜抓住了父親的把柄,雖明面上聽任指揮,私底下卻做了萬全之策。原想的事情全部被推翻,很多部署都需要重新來過。 正巧朱乃翁派出去的人找到了北戎人的蛛絲馬跡,冥然他們看來要在靛州多住幾日了。 靛州的回春節已過,四月的天氣已仿佛入了夏,熱得難耐。冥然這幾日忙得昏天黑地,許久沒見到他的柳菀支了小凳在院中樹蔭下百無聊賴地看著話本子。 之前在聆天苑中她未曾接觸過如此吸引人的書籍,看了一眼便被吸引了。 故事跌宕起伏,講的是一位皇帝與愛人可歌可泣的故事。柳菀正看得入神,朱乃翁幾時站在背后也不知道。 見專心讀書的人一時半刻察覺不到自己,朱乃翁打算輕咳一聲喚起注意。 “朱伯父!”柳菀聞聲回頭,便見朱乃翁站在身后,還歪著頭看著自己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合上話本子,起身請他坐下。 “丫頭竟也喜歡這個啊?”朱乃翁已隨著柳菀看了一小段,這故事乃是說書先生慣講的段子,他聽過幾次,也很喜歡。 “嗯。”柳菀點點頭,“不過有些地方細細琢磨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