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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溫潤,那溫潤里卻帶著一抹幸福和驚艷,看得都末揉了揉眼,又盯著葉逸的胸口仔細看了看。果然是個男人啊……雖然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可這一個月來僅有的幾次見面都讓都末覺得葉逸看起來似乎與尋常的男人有些許不同,有一種能讓男人心動的魅力,尤其是方才的那種表情……都末突然想起來這都護府里的人都說唐霄和葉逸是睡在一起的,因為聽唐云說起過他們?nèi)齻€人之間的羈絆,所以都末一直都以為那只是弟弟對哥哥的照顧,畢竟這都護府里最舒適的房間就數(shù)大都護唐霄的那間了,可看看葉逸現(xiàn)在的表情,再回想起他曾經(jīng)看見過的誰的表情,都末突然意識到他對唐霄和葉逸之間的關(guān)系有嚴重的認知錯誤。“怎么了?怎么一直看著我?”見都末盯著自己發(fā)呆,葉逸不解地問道。都末回神,一個勁兒地猛搖頭,而后突然想起唐霄的交代,又道:“大都護說你要是想離開都護府四處走走也可以。”葉逸略微感到詫異,隨即了然:“他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是嗎?”“這……大都護沒說。”都末想不通葉逸是如何得出這一結(jié)論的。“那就去走走吧。”葉逸牽起俟利的手就往外走,而后問都末,“你要一起來嗎?”都末一怔,而后點點頭。走到大都護府前院的時候,葉逸碰見了程開。“監(jiān)軍。”雖然對葉逸并沒有什么敬畏感,但葉逸畢竟是揣著圣旨來給他們做監(jiān)軍的,程開在西域呆了那么多年,還是很清楚這些表面功夫有多重要。“程將軍。”然而葉逸來西域的主要目的便是要得到那一份協(xié)議,至于南榮青夏給的這個監(jiān)軍的頭銜,葉逸是從一開始就沒當回事兒,因此這會兒受了程開一禮,葉逸還愣住了。程開看了看葉逸,又看了看都末,冷聲道:“雖然大都護也說不會殺了這個人,并且會給他自由,但他是殺死唐將軍的兇手,監(jiān)軍就這樣帶著他四處閑晃,不會覺得對不起唐將軍嗎?”葉逸還以為這事兒唐霄已經(jīng)跟程開等西域兵將說清楚了,因此突然被程開責難,葉逸又是一愣,轉(zhuǎn)念一想又想到唐霄那對別人寡言的性格,便忍俊不禁。看了看憤然的程開,葉逸指著都末問道:“他是唐云的什么人?”似是沒想到葉逸會問這個,甚至驚訝葉逸為什么會知道這個,程開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整張臉都綠了。“就因為他與唐將軍私交甚篤,所以他才更加該死!”葉逸不冷不熱道:“所以你要殺了唐云用命保下來的人,叫唐云白白送一條命?”程開登時啞口無言。葉逸又道:“我是不知道你們心里的公道是什么,你們心里的情誼是什么,我只知道唐云是我弟弟,但凡他想要的東西我都一定會幫他弄到手,但凡是他所珍惜的東西我都會一并珍惜,不管對我來說那意味著什么。這是我欠他的。”程開咬牙道:“這個人單憑監(jiān)軍與唐都護能保得下嗎?他可算得上是犯了叛國罪!”葉逸胸有成竹道:“若保不下,我又怎會讓你們大都護涉險?這個人我若想保,自然有法子保下來便是。”程開蹙眉道:“你是什么身份?”葉逸眉梢一挑,笑道:“區(qū)區(qū)監(jiān)軍。”區(qū)區(qū)監(jiān)軍?程開的眉皺得更緊。新帝是名正言順地繼承先帝皇位,按理說朝中百官的變動應(yīng)該不大,就算是新帝從東宮里帶出來的心腹,想要得到監(jiān)軍這樣有權(quán)利又能撈油水的職位那也是要過五關(guān)斬六將,贏過朝中經(jīng)驗豐富的老臣才可以,而這個從來沒擔任過監(jiān)軍的人竟然就這么大搖大擺地來了,拖延兩年才帶著公文來上任卻沒有被任何人責備。雖然沒有跟唐霄說,但是程開可是已經(jīng)囑咐大都護府的長史在例行送往朝廷的日常匯報文書上寫明了葉逸正式上任的時間,然而皇帝的回復都已經(jīng)送來了,關(guān)于這件事情卻沒有提及只言片語,反倒是囑咐他們要全力配合監(jiān)軍行動。這位年紀不大的監(jiān)軍在朝中混得也太好了些吧?“程將軍若是沒有其他疑問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都護府了?”早知道走前門會碰上程開,他就走后門了。程開的臉色青了紅紅了青的,半晌才憋出一句:“不行!”葉逸挑眉。程開有理有據(jù)道:“唐都護走時囑咐末將好生保護監(jiān)軍大人,那個人是害死唐將軍的人,末將懷疑他居心叵測,將對監(jiān)軍大人不利,因此監(jiān)軍大人可以離開都護府,但是他不行!而且請監(jiān)軍大人帶上護衛(wèi)隨行。”葉逸點點頭,道:“也就是說,我今兒只能在你們的監(jiān)視下一個人出去,對嗎?”“正是!”程開梗著脖子道。不就是皇帝派來的監(jiān)軍嘛,比他官兒大又怎樣?這里是西北,是都護府里,唐都護不在,就是他說得算!“若我不依呢?”葉逸笑著問道。左右他也只是在都護府里呆得悶了,可這西北也沒什么可看的地方,就逗逗這將軍也不錯。“不依?”程開牛眼一瞪,手一抬,便有都護府的守衛(wèi)們將葉逸三人圍了起來,“監(jiān)軍大人若是能出去,便出去吧!”葉逸揚起了嘴角。他果然就是喜歡這些個從軍多年的將士,一言不合就開打,可比朝堂上那些陰險狡詐的老頭子好擺平得多。將俟利送到都末手上,葉逸活動了一下手腳,四下打量著問道:“你們手上都拿著兵器,是要我空手接白刃嗎?”程開冷哼一聲,不屑道:“監(jiān)軍大人想要什么兵器?盡管說!還有,我提醒監(jiān)軍大人,在這里的,可都是久經(jīng)沙場的軍中精英,監(jiān)軍大人可千萬要小心啊。”葉逸依舊是一臉風淡云輕的笑容,道:“如果程將軍能給我一桿長槍,那我會十分感激的。”在長安的時候經(jīng)常用劍,卻沒什么機會使長槍,難得時隔許久之后又能跟正規(guī)軍交手,還是長槍用起來順手。聽葉逸要長槍,程開十分以為。他還以為長安城里的這些個富家子弟都喜歡耍劍呢。給葉逸送來一桿紅纓長槍,程開便抱臂站在一旁,準備看葉逸出丑。葉逸接過長槍就耍了個花,掂了掂覺得還算順手,便擺好了架勢。雖然葉逸擺好了架勢,但士兵們卻不敢輕易動手。這位好歹也是監(jiān)軍,他們這要是給打出個好歹來,沒人會責怪程將軍,可動手的他們就要倒霉了啊!程開眼睛一瞪,喝道:“都等什么呢?!難得京城來的監(jiān)軍大人肯陪你們玩玩,你們還客氣什么?”他們這些在西北受過苦的,就喜歡看著這些自以為了不得的京城子弟哭爹喊娘。葉逸也跟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