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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門。“幫我抱一下。”轉(zhuǎn)身將俟利交給唐霄,葉逸才貓著腰進了牢房,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撩開男人那頭雜亂的長發(fā)看了看男人的長相,而后一把扯開男人的衣領(lǐng),這便瞧見了掛在男人脖子上的玉墜,那墜子上的圖案與他跟唐霄脖子上的是一模一樣的,一看那拙劣的刀工就知道是出自唐云之手。他就說唐霄即使不殺這人,也不會連打都不打,卻原來竟是這樣。葉逸突然捏起那枚玉墜,用力一扯,便將那墜子從男人的脖子上扯了下來。就連葉逸進門時,那男人都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不想?yún)s在這個時候激烈掙扎了起來。“還給我!那是我的!不許碰……不許碰!”葉逸苦笑一聲,退后兩步,依著牢房潮濕的石墻滑坐在鋪著干草的地上。“他是為了保護你才被抓走的?”葉逸低聲問道。“殺了我!是我殺了唐云,你想要給他報仇就殺了我!”葉逸舉起手上的玉墜,道:“你背叛了他,害他丟了性命,你以為我會那么輕易地讓你隨他而去好與他團聚?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就捏碎這枚玉墜,反正我現(xiàn)在覺得這第三枚玉墜多余得很!”男人一怔,突然抬起頭一臉驚愕地看著葉逸,問道:“你是葉逸?”葉逸答非所問道:“他是為了保護你才被抓走的?”男人又垂下頭,沉默半晌后哽咽道:“是……我原本就是龜茲王室余黨派到唐云身邊做jian細的,最后那群畜生卻連我都要殺了,他……他是為了回來救我,才被抓走的……我求求你們……殺了我吧……”果然是這樣。葉逸就猜到唐云會是為了保護誰而死,只是沒想到竟是個在唐云心里能與他和唐霄一樣重要的人。“不會殺你的,”葉逸嘆一口氣,閉上眼,便有淚水從眼角滑落,“唐云希望你活著,你就必須得活著。他拋棄了家人,拋棄了弟弟,只為讓你活著,你就必須代替他活著,哪怕每日飽受煎熬也要活著,哪怕沒了活下去的動力和原因也要活著,哪怕活得生不如死也要活著,你的身上,背著唐云的命!”男人愣了愣,繼而嚎啕大哭。被囚兩年,從來沒有人與他說這樣的話,就算是唐云的那個弟弟,也只是在他求死之時請名醫(yī)來給他續(xù)命,他就這樣活了死死后活地過了兩年,如今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說他的身上背著唐云的命,那么重、那么沉的東西,他要怎么背?他配嗎?“阿霄,替他解開。”“好。”唐霄從獄卒手上拿過鑰匙,親自替那男人解開枷鎖。葉逸揚手將那枚玉墜丟回給男人,眼中泛淚道:“西域平定之后,我會帶你回長安,想好你該怎么恕罪吧!”說完,葉逸就站了起來,與唐霄一起離開了地牢。走出地牢,重見西域遼闊的星空,葉逸長嘆一聲,道:“還特地給這人弄了個保命符,真的是要恨死阿云了。”“他就只會給人添麻煩。”嘴上這樣說著,唐霄卻是立刻安排了人照顧地牢里那個已經(jīng)頹廢了兩年的男人。“是啊,”葉逸淡淡微笑,“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到最后依舊如此,真是叫人想要忘了他都忘不掉啊。”唐霄撇撇嘴,道:“你盡管忘了他吧,記著他的人多了去了,你只管記著我就好。”葉逸聞言斜了唐霄一眼。重獲自由的男人在牢房里思索許久,才慢騰騰地走出來,然而一走出地牢,卻見唐霄和葉逸還站在門口。男人茫然地左右看看,不解地問道:“你們……在等我?”葉逸轉(zhuǎn)頭睨了男人一眼,道:“沒有。”男人眨眨眼。倒也是,這兩個人雖然不殺他,但也是對他恨之入骨了吧,怎么可能想見著他。唐霄看了看男人,沉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都末。”男人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唐霄又看了男人一眼,就直接把俟利塞進了都末懷里:“看著他。”話音未落,唐霄就已經(jīng)扯著葉逸大步離開。“誒?阿霄你做什么?”葉逸扭頭就見那一大一小茫然地站在地牢門口。唐霄冷哼一聲,道:“你難不成還想把俟利帶回房嗎?”天色又黑了,該睡了。葉逸嘴角一抽,道:“你都護府還騰不出一個房間單獨給我嗎?”這人的腦子里還能想點兒別的嗎?“騰不出,”唐霄理直氣壯道,“原本該給你的房間現(xiàn)在給都末了,你只能睡我床上。”葉逸搖頭失笑,道:“到底是誰把你養(yǎng)得這么色的?”唐霄果斷答道:“你。”葉逸竟無言反駁,只能無力地沖天翻了個白眼。合著他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嗎?第59章被程開堵了就這樣將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房間里的床上,葉逸在都護府里已經(jīng)住了一個月了,尉遲恒已經(jīng)依照計劃,在不驚動目前叫囂最兇的叛黨的前提下奔波于各部族之間,拿著有都護府印信的謝意四處游說,已小有所成。見尉遲恒當真進行得順利,唐霄才將都護府里有些能力的將領(lǐng)派遣出去給尉遲恒幫忙,有都護府的人親口作保,那協(xié)議就更加有說服力了。這一日唐霄領(lǐng)兵外出,吃過午飯之后,葉逸便走出了房間,想要到院子里曬曬太陽,一腳踏出門檻,葉逸就瞧見了都末和俟利。展顏微笑,葉逸像俟利招了招手,道:“俟利來看我了?”一聽到葉逸的召喚,俟利立刻甩開都末的手,撲進葉逸懷里。摸摸俟利軟軟的頭發(fā),葉逸笑著問道:“俟利在這里住得還開心嗎?有人陪俟利一起玩兒嗎?”葉逸聽唐霄說過,程開那幾個人似乎還都挺喜歡俟利的,有空的時候都會陪俟利玩兒,還把程開教俟利使槍的趣事說給他聽。聽到問題,俟利仰起臉,笑著猛點頭。捏了捏俟利的臉頰,葉逸又抬頭看向都末:“這一個月都麻煩你照顧俟利,辛苦了。”都末有些窘迫,抬手蹭蹭鼻子,搖了搖頭道:“俟利……很聽話。”葉逸輕笑一聲,道:“既然留下你了,就不必這么客氣。俟利是我撿回來的孩子,聽不聽話我還是知道的。”聽出葉逸這話的言外之意,俟利抱緊葉逸的腰,用腦袋在葉逸的肚子上蹭了蹭。“對了,玄風(fēng)呢?”來這一個月,也不太能見著玄風(fēng)了,感覺唐霄似乎是把能往他身邊湊的生物全都隔離開了。都末聞言答道:“那只豹子跟著都護去戰(zhàn)場了。”葉逸一怔,搖頭失笑:“他走之前要你帶著俟利來看我?”都末點點頭。葉逸笑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