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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不足的冷哼,葉逸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頓時搖頭失笑道:“你若有云一半的機靈,也不會總被唐太尉罰了。”唐霄板著臉撇開頭,小聲嘟囔道:“反正我就是不如他。”呦,鬧別扭了!葉逸笑道:“又沒人這樣說。不過,你這次又是為了何事受罰?”唐霄的臉色又黑了兩分,猶豫半晌,還是沒能將事情告訴葉逸,只無奈道:“不過又是祖父一時興起。”聽了唐霄這回答,葉逸略感驚訝地挑了挑眉梢。葉家與唐家是幾十年的鄰居了,那交情是從祖輩就結(jié)下的,到了葉逸這一輩,自然也是來往頻繁交情甚篤,葉逸又年長唐云兄弟三歲,因此可以說唐云兄弟倆打從出生之后就與葉逸在一起了。三個小子從小一起玩到大,關(guān)系不見生疏,反而愈加親近。葉逸身邊的親人越來越少,唯有唐云兄弟始終在他身邊,故而葉逸待唐云兄弟極好,這兄弟二人若是被家中長輩罰了,多半都是葉逸去說情。而唐云兄弟則是黏葉逸黏得緊,與葉逸更是無話不說。只是近來葉逸總覺得唐霄似有些怪怪,不僅學會這樣避重就輕地繞開問題,還有些其他地方也怪怪的。“你不與我說,我可幫不上你。”他與唐家再熟,也不能隨便干涉人家的家務事啊,總要讓他知道個緣由,他才好出手相幫不是?唐霄糾結(jié)了。他知道若是與葉逸說了,這事今夜便能解決,明日他便能回到羽林衛(wèi),可偏這件事情他并不希望葉逸知道。唐霄看了看這馬棚里的幾匹馬,固執(zhí)道:“無礙,我就在這馬棚呆著。”葉逸蹙眉。唐霄越是不想說,他倒越是想知道了,不過唐霄的死腦筋葉逸也是清楚得很,索性也不問了,反正知道事情原委的人又不止唐霄一個,他得了空去問唐云也是一樣的。于是葉逸嘆一口氣道:“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不多管閑事便是,我還要去大理寺交差,你就繼續(xù)與你的馬培養(yǎng)感情吧。”說完,葉逸轉(zhuǎn)身,快步離開馬棚,一溜煙兒地出了右金吾衛(wèi)營,徑直拐進了皇城。葉逸最后留下的這句話讓唐霄有些手足無措,想喊住葉逸卻錯失了時機,待回過神兒來追出去,葉逸卻已經(jīng)沒了蹤影。唐霄懊惱地扒一把頭發(fā),返身回了右金吾衛(wèi)營。他并不是想惹葉逸不高興的,這下可怎么辦?第3章鐵面李大人如葉逸所算,當他抵達大理寺時,不早不晚,剛巧是午時,于是葉逸便沒急著進入大理寺官署,而是晃去了官署旁的食堂。這長安城的皇宮,宮城在北,乃皇帝居所,皇城在南,為百司所在,兩者之間隔著一條寬闊的橫街。這樣的安排倒是方便了百官與皇帝之間隨時隨地的交流,只是也有不便之處,就比如這午飯,若百官要離開皇城回家吃飯,來回所需時間怕是不止一兩個時辰。為了避免這樣的時間虛耗,皇帝便下令給百司在各自的官署旁建一處食堂,由朝廷公廚統(tǒng)一準備午飯。然而葉逸并不是十分喜歡這段與同僚共進午餐的時間。當然,若碰上個和善的上司,午飯時與同僚們共享美食,天上地下地胡侃一番也是樂趣無窮。只是他們大理寺里的這位大理寺卿是個認真過頭的人,整日黑著張臉催著他們工作不說,連午飯的時間都不放過,冷著臉往食堂里一坐,誰敢閑聊就一記冷眼瞪過去,再搭配上那刻了滿墻的律法條文,當真是極有大理寺嚴肅嚴謹?shù)奶厣摹?/br>這也正是葉逸踩著午飯的點兒回來的理由。若沒點兒事情與大理寺卿聊著,他還真是沒辦法在這嚴肅沉默的氣氛中用飯,光是想想都覺得胃疼。踏進食堂大門,葉逸很輕松地就找到了大理寺卿李彥的所在,因為這不算寬闊的食堂里,只有李彥一人獨坐,且其周身的七八個位置也都是空著的,這樣的清凈與食堂其余各處的擁擠形成鮮明對比,十分惹人注目。葉逸就覺得奇怪了,這李彥早過而立,家中兩子一女,小女兒只有兩歲,討喜得緊,有那樣可愛的小人兒在家里,怎的就不見李彥變得更有父愛、更慈祥些呢?難不成他面對小女兒時也是這副門神臉?嘖嘖嘖。頂著一眾同僚的同情目光,葉逸行至李彥面前,拱手一拜,道:“李大人,我回來了。”聽到聲音,李彥慢條斯理地咽下口中食物,放下箸子,這才緩緩抬起他那張萬年永黑的臉看著葉逸,低聲問道:“今日你只需前往右金吾衛(wèi)營,為何卻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對李彥這種雞蛋里挑骨頭的責問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葉逸又是躬身一拜,語氣極其誠懇道:“下官辦事不利,請大人責罰。只是右金吾衛(wèi)負責京中各處巡查事宜,其輪值安排繁復,加之臨時的調(diào)整,要尋人問話、抽調(diào)記錄本冊著實花費了一番功夫。”李彥細細將葉逸的表情審視一番,而后才冷聲開口讓葉逸坐下,待雜役給葉逸端上飯菜之后,李彥才又開口問道:“問出什么了?”李彥既準了雜役給他端上飯菜,葉逸也不再拘著禮數(shù),一邊吃一邊說道:“大人,據(jù)下官了解,吏部崔尚書愛女失蹤前后,京城并未出現(xiàn)形跡可疑之人,也沒有商隊進出,從巡察們的供詞以及本冊記錄來看,這段時間并未有生面孔出現(xiàn)。”也就是說犯人一直在長安城中?是早有預謀,還是臨時起意?綁架吏部尚書的女兒,是為了威逼求官,還是為了尋仇?李彥夾起一片rou片放入口中,細細咀嚼起來,一邊嚼,一邊在腦中分析葉逸所說,而后沉聲道:“繼續(xù)說。”“是,大人。”趁著李彥思考的工夫吃了幾口菜,葉逸應李彥要求繼續(xù)說道,“下官之前去崔尚書府里問過,崔姑娘失蹤當日,是與自己的貼身女婢去了西市,途中被人偷了錢袋,崔姑娘也是膽大,與自己的女婢一起追進了一條小巷,而后那女婢便被人打昏,醒來時便已失了崔姑娘的蹤影。”“那女婢可瞧見什么人了?”“并沒有。”葉逸搖了搖頭。李彥沉思片刻,又問道:“從十六衛(wèi)那里問出了什么?”“回稟大人,金吾衛(wèi)的京城巡察并未發(fā)現(xiàn)可疑之處,但領(lǐng)軍衛(wèi)處的出入城記錄中有載,崔姑娘失蹤之日起到昨日巳時止,共有三隊人馬趁夜出城,其中一隊是咱們開始查案后離開的。”過目不忘和過耳不忘是葉逸在大理寺里工作幾年所練就出來的本事。李彥眉心一蹙,問道:“為何是到昨日巳時止?”葉逸的嘴角不著痕跡地一抽,抬眼笑容溫雅地答道:“回稟大人,下官是昨日上午去的領(lǐng)軍衛(wèi),下午去的羽林衛(wèi)。”“恩……三隊出城的人是哪三隊?”李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