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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問。“沒什么。”艾文輕聲嘟囔了一句。“還是那種……幻覺?”阿利斯特走過來抱住了艾文然后問道。艾文曾經跟他提到過正在困擾著自己的問題……那些幻覺。遙遠而碩大的恒星,無法言狀的丑惡邪神,還有那種縈繞不去的呼喚。“我總覺得,也許有天,它依然會強行把我帶回那間‘房間’。”艾文發出一聲嘆息,然后對那種仿佛自言自語似的虛幻語調說道。“誰知道呢……”阿利斯特似乎嘟囔了一句,然后他在艾文的耳垂上咬了一口。一陣劇痛襲來,艾文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緊接著艾文便察覺到阿利斯特正在吮吸傷口上涌出的鮮血。若是在以前,阿利斯特的這種行為已經足夠為他自己招來一打致死的攻擊魔法了,但是現在,他得到的卻是艾文的一聲低喘。“把……魔法燈滅了……”艾文艱難地說道。阿利斯特沙啞地笑了笑,然后熄滅了那幾盞等。倉庫里變得一片漆黑。在這樣的環境下,也許瘋狂才是唯一的解脫方式……在沉淪于人類的溫暖之時,艾文的腦海中飄過了這樣一句話。阿利斯特并沒有辦法理解他的恐懼,艾文知道這一點。就好像紅發的青年也不會知道,直到現在艾文依然沒有辦法近距離地凝視他的面孔。阿利斯特的臉總是會讓艾文想起那條長長的走廊,還有那恐怖而扭曲的投影制物。恐懼嗎?當然是恐懼的……但真正讓艾文直到現在依然對“房間”里發生的那一切心有余悸的,卻并非是純然的恐懼,而是那種隱含在他心底的,隱約卻強烈的向往。沒錯,艾文不會忘記那一刻的,在那種異常強烈的黑暗與扭曲的另一端,卻是更加濃厚的,甘美而瘋狂的喜悅與甜美。那些怪物一直徘徊在儲藏室之外,這么久過去了,它們依然在瘋狂地搜尋著艾文的蹤跡。那些濡濕而嘈雜的摩擦聲與窸窸窣窣的低語,無一不在彰顯門外之物的恐怖,可艾文有的時候,卻會在不自覺中深深地凝望著門外。也許變化就是在這日復一日的理智與欲望的拉扯中漸漸發生的吧?那種感覺——那種虛幻的,做夢似的恍惚感——一點一點地侵蝕了艾文的靈魂。【“噠噠……噠……艾文……噠……艾文……噠噠……”】神祗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了。在這樣的情況下,終于有一天,艾文自沉睡中清醒過來,他在一片黑暗中看見了身側的阿利斯特。不,那不是阿利斯特。那只是一個虛浮而縹緲的影子,哪怕是不為人所見的幽靈都要比它更加真實。那只是一團噩夢的具現化而已,雜亂的觸手如同繁殖期的蛇群一般糾纏在一起,蒼白的表皮上生出了無數昆蟲或者動物的爪子和附肢,當它呼吸的時候,紅色和黃色相間的光斑在有規律的發光。它的體型巨大,完全占據了整座倉庫,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艾文才看到,自己之前曾經所見到的那些堆積如山的儲魔卷軸和各種雜物,都不過是它體內一團團糾纏的肢體與內臟而已。“不——”艾文慘叫起來。然后,他的大腦變得一片空白,靈魂更是變得一片混沌。“艾文,艾文……”那怪物忽然睜開了眼睛,紅色和黃色的瞳孔定定地凝視著艾文,然后從那張長滿了眼球的血盆大口中,吐露出了艾文的名字。隨著它的發生,那令人作嘔的外形如云煙一般消散了,然后它的輪廓重新開始顯現,化成了紅色的長發與英俊而年輕的人類男性的臉。艾文終于醒了過來——這一次,是真正的醒來。然后他看見了跪坐在自己身邊的阿利斯特,他的手死死地抓著艾文的手腕,身上有一道長長的血痕。“阿利斯特?”艾文怔怔地問道。“是我。”阿利斯特看上去就像是松了一口氣,他說道。“我……又在做夢?”“是的,你又做夢了,看得出來,是一個噩夢。”阿利斯特微笑著說道。當他放開艾文的時候,艾文才發現自己的手中竟然握著一把相當精美的匕首,有瑪瑙制成的刀柄,刀刃上依然沾著鮮血。毫無疑問的,阿利斯特身上的傷口正來自于艾文。“我做了……我做了什么?”艾文恍恍惚惚地問道,他仿佛意識到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夢中之夢,但哪怕是現在醒了過來,他依然感到混沌和茫然。而在夢中見到的那可怖的怪物,直到現在依舊讓艾文有些不寒而栗。“你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把匕首,然后差點割破我的喉嚨。”阿利斯特臉上的笑容中甜蜜之意絲毫未減。“我……我夢見了你是一只怪物。”艾文低聲呢喃道。“唔,很顯然在夢里你很討厭我。”阿利斯特溫柔地說道。艾文情不自禁地抬頭又看了一眼阿利斯特。一股陌生的寒意彌漫上來。不對勁……艾文想。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錯。是的,出了差錯。第16章“我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有……”艾文喃喃自語著,然后低下頭看向自己手中的匕首。他忽然發現,這把莫名其妙出現在他手中的匕首看上去,竟然又那么一絲眼熟。瑪瑙制成的刀柄,是什么時候見過呢?一個模糊的畫面緩慢地自從艾文的回憶深處浮現。那是……在他還很小的時候,領主騎著馬林間走過,在那閃閃發亮的棕紅色馬背上,領主臃腫的身軀上卻掛著一把華美的瑪瑙刀。那是那座rou山上唯一稱得上是賞心悅目的東西,而那一幕恰好落在了躲在樹后偷窺貴族老爺行獵的窮苦兒童的眼中。在進入了法師塔之后,俗世的一切對于一名法師預備役來說都顯得沒有意義,可是在內心的最深處,那把瑪瑙刀依舊在午后夕陽的光線中散發著微光。艾文猛然抬頭,再一次望向了阿利斯特。明明受傷的人是阿利斯特,可是這一刻,臉色最難看的人,卻是艾文自己。“你受傷了?”艾文忽然開口道。“只是……一點小傷而已。”阿利斯特說道。艾文強忍著身體里,與他對視——阿利斯特在聽到“受傷”兩個字的時候,有一瞬間的僵硬。紅發的法師學徒掩飾得很好,但是艾文的直覺卻遠非普通人可以理解的敏銳。“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