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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上了窗簾。窗簾拉好后,王小溪悄咪咪地把窗簾掀開一個角,從里面露出半張臉觀察李瀾風的動向,活像一顆從地xue里探出半個傘蓋觀察采蘑菇小姑娘動向的小蘑菇!這時,王小溪的手機振了一聲,他忙放下窗簾跑去看手機。屏幕上,是李瀾風發來的信息:“出來。”第19章李啾啾與趴趴熊扛著天文望遠鏡的李瀾風氣勢太恐怖,以至于薄薄的一層窗簾已無法給王小溪帶來足夠的安全感了,王小溪慫如奶狗,干脆捧著手機跑到走廊,對李瀾風進行了措辭嚴厲的譴責與抗議:“哥哥,你別嚇我了好不好?”是的,措辭就是這么嚴厲,一看就感覺是一個超無情的壞男人。李瀾風斬釘截鐵:“不好?!?/br>隨即,又發來一段改編過的兒歌:“王小溪乖乖,把門開開,快點開開,我要看你。”王小溪一怔,玩兒心被逗了起來,便也回敬了李瀾風一條:“不開不開我不開,大爺沒查寢,誰來也不開?!?/br>李瀾風:“哈哈哈?!?/br>由于對面也是男寢,王小溪寢室這幾個人都沒什么習慣性拉窗簾的意識,王小溪回想了一番自己這幾天在寢室放飛自我的一幕幕,越想越頭皮發緊,懷揣著一絲李瀾風其實沒瘋得太厲害的希望道:“哥哥,你這幾天不會真用望遠鏡看我了吧,開玩笑的對不對?”李瀾風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發來一張照片。黑黯如深海的夜幕背景中,是一枚占據了照片90%構圖面積的月亮,銀灰色的月面上滿是深深淺淺的溝壑與環形山,靜寂而蒼涼,散發著宇宙天體因廖遠和龐大所帶來的壓迫感與奇異的美感。李瀾風:“剛拍的,手機接望遠鏡,我在看月亮?!?/br>很快又是一條。李瀾風:“這個望遠鏡不換目鏡的話看不清這么近,剛才是逗你玩的。我又不是變態,要是真想看你肯定正大光明去你寢室看。”男子漢大丈夫,行的正坐的直,怎么可以偷窺呢!王小溪想象了一下李瀾風像個地縛靈一樣站在寢室里抱著懷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的場景,不禁打了個哆嗦:“……”不不不,這樣做的變態程度似乎不亞于用望遠鏡偷窺??!只是明著變態和暗地變態的區別而已!無論如何,總之自己沒被偷窺,王小溪舒了口氣,回寢室拉開窗簾一角,見李瀾風面前的望遠鏡鏡筒果然是沖著天的,這才徹底放下心,大大方方地拉開陽臺門走出去看月亮。他先是仰頭張望一會兒天邊的月,再低頭看看李瀾風剛發來的月球近景照片,用指尖撫過屏幕上的環形山,想著此時此刻冰盤般澄凈皎潔的月亮離近了看其實是這樣的,心底便涌動起一縷奇妙的觸動。由于此時月亮被王小溪所在的寢室樓擋住了一個角,所以王小溪站得直溜溜的,仰著頭,背影看上去就是細瘦的一小條,與偵查敵情的貓鼬頗有幾分神似。李瀾風在對面五樓看著,被可愛光波轟得一陣眩暈,便又發了幾張照片過去,道:“手機效果不好,這是我以前用單反拍的木星、土星,還有仙女座星系。”王小溪從沒玩過天文望遠鏡,覺得很新鮮,尤其是這張仙女座星系,成像清晰且拍攝手法很專業,看起來簡直和網上搜的太空圖片差不多,王小溪看了一會兒,好奇地問:“現在你就能看到這些嗎?”李瀾風抿了抿唇,打字打得飛快:“能看,想試試嗎?”好奇心和新鮮感暫時戰勝了面對李瀾風時的忐忑不安,王小溪興奮得眼睛發亮:“想!”于是李院草瞬間就腦補出了王小溪站在自己前面笨拙地擺弄著望遠鏡,而自己以教cao作為借口緊貼在王小溪身后將那具纖細的身體整個攏進懷里,再假裝不經意地用大腿緊貼并反復蹭過那兩瓣柔軟的小屁股的場景……嗚嗷嗷嗷嗷!刺激!我喜歡!能交到這么刺激的男朋友我還當個屁的直男了當直男!這一刻,已默默糾結了好幾天的李瀾風毅然決然地拋開了最后一絲身為直男的矜持!雖說李院草當直男時也并沒有矜持到哪里去……李瀾風咬著嘴唇,壓制住臉上愈顯蕩漾的笑意,渾然不知像他這樣的湊流氓完全就是王大海常年在公交車、地鐵與單元門洞中揪著衣領子爆錘的對象。如果王大海知道居然有個臭流氓把主意打到自己弟弟屁股上了,那怕是錘爆一百個李瀾風都不夠他消氣!不知前路險惡的李流氓打字道:“來我寢室,我在509。”王小溪猶豫片刻,道:“還是算了,你室友能認出來我吧……”李瀾風急切:“不用管他們,或者你戴個口罩?!?/br>“不了不了,”王小溪仍是拒絕,并另辟蹊徑提出了解決方案,“你這望遠鏡什么牌子的我也買一個吧。”李瀾風不死心,充滿理性地幫王小溪拔草:“其實一年用不了幾次,就放那落灰,好幾千一個沒必要?!?/br>再說,一個家里放兩臺一模一樣的天文望遠鏡既浪費又占地方!——異性戀時李院草就動輒想到十萬八千里之外,而這個習慣即便當了雙性戀也一樣沒有任何改變。王小溪松了口氣:“幾千一個的話,我下個月就能買了。”畢竟買了不止自己一個人能用,平時放在家里王大海也可以用,王小溪想象著高大魁梧的哥哥像擺弄一個小玩具一樣小心翼翼地擺弄著天文望遠鏡的樣子,心里暖乎乎的。李瀾風眼睜睜地看著幻想中可以用大腿蹭來蹭去的柔軟小屁股離自己越來越遠,不甘心地掙扎道:“但是安裝和cao作都很麻煩,不如我調好你看?!?/br>王小溪樂了:“我可是工程學院的,連個望遠鏡都安不好估計不用畢業了?!?/br>都怪我有室友!不然就過來了!李瀾風失望得在欄桿上捶了一拳,并嚴肅地把在校外租房一事提上了日程。這時,一枚小飛彈從王小溪身后大開的陽臺門中飛出來,落在王小溪頭上斂起翅膀。這只小鳥傷愈有一周了,也飛得像模像樣,可它很通靈性,認得王小溪是救自己的人,被養出感情不肯走了。王小溪沒給它關進籠子,它每天都出去飛幾圈玩玩,但最遲晚上睡覺時都會飛回寢室找王小溪,王小溪便也這么散養著了,還給它起個名叫啾啾。啾啾像個國王一樣站在名為王小溪腦袋的寶座上,用黑豆眼睥睨著樓下的蕓蕓眾生,過了一會兒它一抬頭,望見對面五樓有個更高的寶座,更加有睥睨天下的效果,遂啾地一聲飛到李瀾風頭上。啾啾:“啾啾啾!”啾啾認識這個好看的叔叔!李瀾風露出個很好看的笑容,抬手輕輕攏住啾啾,把它從頭頂上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