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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姜裳你以為是等閑的主?呵,靜下心慢慢看吧,就算她是只沒爪的白貓,我也能將她訓成爪子鋒利,牙口尖銳的雄獅。至于那姜煙煙,可真是讓我好生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 第14章 第十四章 姜裳這些天里韜光養晦,本是想的安靜些,理清現在的時局,但昨日太子妃的手下浮月,只身一人前來,又攪得她心意難平。 她本就是一頑童,又不能明里詢問太多現下的時局,花費這幾日光景,她大抵是知道了一些明面上的事。 現下楚國正逢十年大寒,北部缺糧,滇,京二州無糧可用,于是二皇子宇沿易請旨攜帶救災物資,前往二州。 待他回來時,應會更得皇上寵愛。 這地界本就是楚涼夏三國鼎立,現如今楚國內部受此天災,又聞涼國發生內斗,自顧不暇。唯夏國既無天災,又無人禍。 皇上恐夏國趁此時機,舉兵入侵,派少將軍攜兵前往邊境。 說起那少將軍,當真是風流絕代。 這話自然不是姜裳親眼所見,而是司音做著說書人的模樣,手拿一把木梳,往案桌上一叩,接著道。 “說起這少將軍,當日攜兵于城門處拜別皇上,身著常服,面上沉著,舉手投足間,頗有幾分瀟灑劍客的模樣,但這少將軍生來忠義,做事只尋規矩法度二字,他用兵如神……” “司音,這少將軍可被你夸得像個神仙,你接著說其他的事。”姜裳將瓜子仁往嘴里一扔。 姜裳正慵懶的靠在臥榻上,身旁用來擺放棋具的小方桌上,是隆起的瓜子仁小山。 方桌的另一邊,竇懷啟正盤腿坐著,手上動作不停的剝著瓜子。 “小姐,你還想聽什么?”司音見姜裳伸出右手,抓了幾顆瓜子仁,塞進對面竇懷啟的嘴里。不免砸巴了嘴。 她費盡心思的說了這么多,怎么不見小姐給自己一顆。 “嗯,就說說這最近有什么新奇的事吧。”姜裳見司音的動作和視線,就猜到她心中所想,“講得好聽,我就讓廚子做些糕點賞給你。” 誒?司音臉上一喜,手上袖子一揮,接著說道。 “若小姐問起新奇之事,這正值深冬,長街上攤販行人皆少,就連茶樓里說書的地方,也沒有往日熱鬧了。但是最近說書的地方卻有人說起了些閑話。” 司音話音一頓,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小姐可知是什么?” 姜裳也學著司音的模樣,探出頭,小聲道。“不知,莫不是鬼神?” 司音沒有回話,猛地將身子一收,袖子往案桌上撫過,拿起那木梳又是重重一叩。“只道是,此次楚國大寒是有人施法作亂,此人妖法通天,說的是,身約七尺,面上饑黃,眼如鼠目,卻偏穿著身老道袍,道自己上能通天命,下能知鬼神。” 司音這一番話,是借用了說書人的描述,說起來又學著說書人的舉動,倒有幾分引人入迷。 “你倒講得很是動聽。”姜裳滿意的點了點頭。若她沒猜錯,這坊間說的那人,應是上輩子里深受皇上喜愛的國師,這國師從何而來,她倒是并不清楚,畢竟待她及笄之時,這國師早已是皇上面前的紅人。 曾有幸在訂親之日,見過那國師一面,如這說書人口中的描述,一模一樣。 可現下國師尚未出現,謠言卻已四起,分明是有人早就知道他將會出現,提前設的局。 不知為何,姜裳心里就是隱約覺得這人應是那太子妃。 若她猜想沒錯,那么太子妃的來歷,許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至于怎么知道是不是太子妃設的局,到時候總會有機會的。 姜裳剛打了個哈欠,廂房的門便被人敲響了。 “主子,浮月姐來了。” 姜裳知道這是來教導自己鞭法了,應了聲,對著司音道。“你且先將這些瓜殼收拾了。” 而后伸出手,在竇懷啟的眼前晃了晃。“走了。” 竇懷啟低頭短促的應了聲,拍了拍手,跟著姜裳走了出去。 屋外此刻天晴,雖不至于陽光滿院,但是也沒有小雪礙事。 浮月正端正的站立在階下的一棵白樹下,雙手放在袖中,見姜裳走出了屋子,行禮道。“大小姐日安。” “嗯,師父來了,裳兒等了你許久了。” “姜小姐的這聲師父,讓奴婢受寵若驚,奴婢不過是個不入流的下人,萬不能擔這樣大的稱呼。” “這有何妨,你教我武功,便算得上是我的師父,師父如此謙虛,可是不想收我?” 浮月連忙退后行禮道。“姜小姐言重了,既如此,全憑小姐所言。今日且先與奴婢,在這庭中學些馬步與握鞭揮鞭手法,可好?” “嗯。甚好。” 姜裳跟著浮月走到空曠的地方,見竇懷啟并未跟上,只得拉了拉司音的袖子。“將他喚過來。” 是時,風起,水面無波,地上雪痕形長。 竇懷啟與姜裳錯行而站,浮月正懷袖,左右打量著二人動作,細心教導。 昨日主子與她所說的一番話,讓她也算是知道了,主子現下的打算,今日來,她既是應了主子所托,將自己所會的教于姜裳。也是來瞧瞧這姜裳真正的品性,可不能讓主子身邊又多了個城府頗深的‘姜煙煙’。 浮月自小跟在張溪敏的身旁,太子妃不僅對她有知遇之恩,而且請人教導她習文習武,讓她從一個吃不飽穿不暖的小乞丐,成長到現下能替主子打點一切的好手,她一向是對主子存著感激的。 往些年的日子里,她也不曾發覺主子有何不對,只記得前段日子,主子從床榻上醒來,眼里看盡浮世的滄桑,讓她心里一頓。 她本欲跪下請安,主子卻將她視為空氣,突然長笑幾聲,可笑聲凄涼,分明不是前些日子還天真爛漫的主子該有的情緒。 而后的日子里,浮月覺得自己像是聽了一場大戲,戲里她們幾人不過是其他人手上棋子。 只是這姜家的大小姐……主子如此看重她,是何緣故?從那場戲里,她隱約知道這姜裳日后可是個囂張跋扈的主兒,主子選她,不就是選了個麻煩嗎? 只是這些都不是她需要cao心的,過些天二皇子就要回宮了,市井流言也已經讓飛鷹的人傳了出去,按照主子的意思,此次二皇子若是帶回來了那個國師,那么就要讓他收不到皇上半分青睞,更不會有什么嘉獎。 浮月藏著滿肚心思在姜裳二人身旁行走,不時糾正她的動作,至于竇懷啟,說來只是個小奴仆,哪里需要她去cao心。 姜裳這具身體可從沒經過這些鍛煉,扎著馬步的小腿是顫了又顫,她用著余光往竇懷啟的方向瞥去,人家的馬步扎的穩當,后背挺直。與她分明不是同類人。 最后臨到浮月離開之時,姜裳才由著司音扶著自己站了起來。 “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