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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想知道這鬼道長究竟是干啥的,便也收起來八卦鏡,坐在一旁,豎起耳朵聽。四眼道長吧嗒噠吧嘴,說:“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的確是鬼差,負責押送這些日本鬼子回老家,送到中朝邊境處,朝鮮那邊呢自有鬼差接收,再轉到小日本的鬼差手里。算下來今年我這都送三四趟了,累得我啊......”“等等!”于塘立即反應過來,“你是說這些厲鬼是小日本?”“啊,生前是小鬼子,現在真成鬼子了。”四眼道長咯咯一樂。于塘又問的仔細些,“那這些鬼子是日本兵啊還是滿洲國的日本人啊?”“哎呀,這個我也分不清啊,反正都是小鬼子。”四眼道長回答道。白鳳棠看著那些被于塘定住的厲鬼,得知他們生前是日本人之后,一種厭惡的感覺從心底升起。她看了看于塘,于塘的眉頭一高一低,昵著四眼道長,語氣十分不善地問:“那你再給我解釋解釋,為啥要送這些小鬼子回老家?”四眼道長察覺到于塘的語氣不對,緊忙回答說:“啊,這個...這幫小鬼子他不是中國人啊,但是死在中國了。可是地府也不收他們,他們投不了胎,只能在人間游蕩,成了孤魂野鬼。”“地府不收他們?”☆、破壞中日關系于塘和白鳳棠兩個人聽了四眼道長的話,不太明白。白鳳棠當然是完完全全聽不懂,于塘是半懂不懂,他瞧著四眼道長,反問道:“你說地府不收他們,怎么可能呢!那抗日戰爭的時候,小日本死在中國多少人,那要是地府不收,全變成孤魂野鬼了,這人間還能太平?早都成人間煉獄了!”四眼道長輕哼了一聲,說:“你小屁孩懂啥啊,那抗日的時候,小鬼子屬于侵略咱們中國,做了多少缺德事,別說死了變成鬼進地府,活人都恨不得收他下地獄呢。那時候收入地府的小鬼子都投胎成畜生了,要不然你以為你現在吃的雞鴨魚rou豬牛馬都哪來的?”“屠宰場那些被殺的豬是小日本投胎來的?”白鳳棠惡心極了。于塘倒是沒覺得啥,摸了摸鼻子,想起小時候每次過年的時候家里殺豬,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放血灌血腸、豬rou燉粉條、豬耳朵、豬頭rou、烤豬蹄......“當初他們殺咱中國人,現在投胎成豬被咱們殺,一報還一報,這閻王爺挺有想法啊!”于塘嘖嘖稱奇。白鳳棠卻說:“現在中日都建交多少年了,這么做豈不是破壞中日關系?”“屁!中國人啥時候主動破壞過中日關系?那不都是日本人先挑起來的?想想甲午、想想旅順、想想南京、想想釣魚島,我恨不得吃他一百頭豬!再說了,那投胎成豬的是當年的侵略者,現在的日本人死了也不歸咱們管啊,都.......”,于塘一愣,把目光轉向四眼道長,問:“因為戰爭結束了,這些死鬼就不歸咱地府管了,對不?”“孩子你終于開竅了,戰爭一結束,咱們就沒理由再把人家投胎成豬了是不。地府把門一關,不要他們了,哪來的回哪去,可他們都成鬼了,自己肯定是回不去了。他們游游蕩蕩,或隱匿深山,或長眠地下,偶爾有幾個不長眼的出來擾亂活人,也都被當時的道長、法師消滅了。可事實上,大部分孤魂野鬼還在游蕩。直到72年中日建交,咱們的閻王爺也和小日本的閻王爺建交了,定下了這條規矩,引渡還在中國的日本鬼子回家。只是這事好說不好辦啊,那小日本的鬼魂遍布中華大地,藏在哪兒的都有,咱們這行人力不夠啊。活著的陰陽先生不可能干這活兒,人家自己有生活,還要維護一方百姓不受妖魔鬼怪的侵擾,哪有時間管外國人。只好在死了的陰陽先生里找愿意干這活兒的人。唉...□□的時候倒是弄死了挺多的陰陽先生,但他們屬于非正常死亡,心里都憋著氣,誰還愿意替公家干活啊。人才凋零啊,全國也找不到幾個愿意干這活的,也就我心眼實在,死了之后接下了這活。你知道嗎,我,要負責整個東三省的日本鬼子,多累啊!這下你相信我是鬼差了吧?快把我的證件還給我,你拿去也沒有用。”四眼道長說了半天,開始訴起苦來了,但還沒忘了被于塘沒收的。白鳳棠:“我聽著怎么像是送快遞的呢,還分片區管理。”于塘也覺得像,但他此時沒心思打趣四眼道長,聽他這么說倒還真是個鬼差。可于塘就是不想還他的證件,總覺得這東西或許對自己有用,便說:“你別轉移話題,我還有問題你得解釋清楚,為啥要辛辛苦苦找鬼差引渡這些小鬼子啊,找到了直接就地打散元神,讓他們灰飛煙滅不就好了嗎?千里迢迢地送回去,這不是浪費人力資源嗎?”四眼道長露出一個鄙夷的眼神,回答說:“這你就不懂了吧,打仗的時候,大家是仇人,怎么做都不過分。現在已經不打仗了,就像這個姑娘說的,咱們建交了,再做過分的事就破壞兩國關系啦!而且我做了這么多年,發現啊,這個小鬼子也想家,一聽說我是送他們回家的,一個個鬼哭狼嚎地感謝我。特別聽話,特別規矩,生怕犯了錯誤我不送他們了。”于塘不以為然,反駁說:“那最近小日本還吵吵釣魚島是他家的呢,這不也破壞關系嗎?就允許他三番五次地破壞,不允許我破壞一次?他不仁我不義,我決定啦,這批日本鬼子你別往朝鮮送了,我就地解決,算是給八年抗戰死去的英烈們出口氣。不對,從九一八開始算,他媽十四年呢!你們他媽禍害我中國十四年,死了還要我們給你送回家,想啥美事呢!”說著于塘抄起兩面八卦鏡走向被定住的厲鬼惡靈,白鳳棠一見忙想阻攔,話都到嘴邊了又生生咽了回去。她在心里反復想了想,覺得于塘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你來打我,然后你死在我家里了,活著的時候給我帶來傷害,死了之后還平添晦氣,最后我還得把你送回家,這...這還有天理嗎!哪有這么好的事啊?你想家,你要是真想家,當初你為啥來啊?人都得為自己犯得錯誤負責,我自己犯錯誤,折了陽壽,我自己承擔,不埋怨任何人。你們犯了錯誤,死后回不了家,這責任也得自己承擔。白鳳棠這么想著,也就沒阻止于塘,她心想四眼道長肯定要阻止。可當她把視線轉向四眼道長的時候,卻發現四眼道長非但沒說一句話,更沒起身阻攔,還坐在石頭上呢。仔細看看,四眼道長嘴角還有絲絲笑意,但又好像沒笑。由于他本來長得就挺磕磣,自身還是鬼魂,臉上似笑非笑,怪嚇人的。白鳳棠剛有點害怕的感覺,就馬上明白過來,壞了,這是個坑!還沒等到白鳳棠提醒于塘呢,那邊于塘已經拎著八卦鏡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