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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絲委地,唯有抱緊了他,仿佛才能尋到一絲依靠。 待他狼腰一沉,深雪壓梅般往深里去,琬寧登時再受了刺激,桃源秘處痙攣收縮,一股春液隨即兜頭而出,琬寧覺得心尖都顫了起來,一陣難以言表的酸慰酥麻碾過小腹,她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令人難堪的嬌哼來。 歡情如火,成去非知她情潮涌動,便探手到交合處,用力捻了捻那嬌顫顫的一點,方挺腰大力撻伐,打樁一般把她往死里釘,兩人咬合得如此刻骨銘心,他依然感覺動作艱難,但那深處卻讓他欲罷不能,身體交纏間,沉溺到底擊碎他素有的克制,久別重逢似的一場歡愛,大抵也能讓他暫時忘卻。 直到身下人鬢間盡濕,鼻翼翕動間情潮尚未褪凈,眼角宛然有清晰可見的淚痕,成去非伏在她臉畔,吻著她紅透的小耳朵:“我這才是你真真正正的夫君了,懂了么?” 言罷方退了出來,雖仍在興頭上,卻見她儼然死過一回般,床頭朱燈嗤嗤燃著,映著她的這張臉,是失魂的模樣,她只這樣不著一言看著自己,仿佛魂魄依然在九天之外。成去非見她本瓷白的肌膚,通體盡染一抹抹霞色,便先扯被替她掩了身子,又尋來錦帕仍同她躺到一處,把她往懷中攬,帕子卻被他往底下塞,那一片早泥濘不堪,他為她擦拭半晌,能察覺得到那里微微又是一顫,手背上且再次淋了一回,正想笑她,卻見琬寧早一臉酡紅把頭埋在自己懷間,便繼續揩了一陣,之后把那帕子拿上來,有意無意瞥見帕子上這幾點新紅,嘴角浮上一絲笑意,在她耳畔輕語道:“你不要回木葉閣了,今夜就在這里。” 第124章 他聽她幼貓一樣“嗯”了聲,手便往那纖薄的脊背上摩挲, 低笑道:“我許久不曾這樣, 在這上頭向來寡淡, 倘弄得你不舒服,且勉為其難吧。” 這話說的坦坦蕩蕩,在她頸窩處又低嗅一陣,琬寧被他掠過的鼻息惹得癢,縮了縮身子, 里里外外仍火一般燃著, 她大約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腦中一想到兩人親密無間的情形, 便再無清明, 當真是神魄俱散,仿佛清白身世就此在他手中終結,她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卻并無清晰的概念,只知此夜過后, 她再不是干干凈凈的女兒家, 身子是別人的了, 身子是自己一往情深的那個人的了。 心境自然也跟著模棱兩可,仿佛歡喜,仿佛憂愁,琬寧的面頰仍貼著他溫熱的胸膛, 一時無言,漸漸聽出他強有力的心跳就鼓動在耳邊,一下下的,像沉沉晚鐘,自那落日溶金處,自那暮云合璧間,送到她這里來,聽得她驀然覺得心痛,無處可躲,這是她頭一回離他這般近,近到兩人曾為一體,他在她身體里頭,只是她尚無機會看清他那因一時情=欲熏染的面容,以及那面容背后所隱藏的真實心意到底為何。 而成去非到底是沒盡興,指尖在她身上流連,似是想要把她從里到外探究一遍,也不說話,外頭長風正刮得起興,窗紙嘩嘩作響,倒讓人半點睡意也沒有。琬寧被他撥弄得又燥又悶,腦中不知怎的就想起中元節那日聽來的那句半知半解的話,卻不敢問出口,總覺此時情景同那三個字有莫名關聯。 嘴唇翕動了一番,終究把那些話又吞了回去,成去非低首看她:鴉鴉云鬢低垂,香腮上仍渡著一層桃紅,但脖頸處已恢復了如昔的象牙白,好似一樣名貴玉件,他輕觸著此處肌膚,亦覺心愛,腦中昏沉想道,有她作伴,似乎也不是一件壞事,她伶仃一人,無根無基,盡在他掌握之間,倘她能為自己誕下一二子嗣便是錦上添花,倘不能,倒也不妨礙什么,他并未對她抱有多少期望,只知此刻溫香軟玉在懷,聽著外頭風聲,有那么些眷戀的意味,人這顆心,總是要跳動的。 “你睡著了么?琬寧?”他忽喚她的名,琬寧聽這聲溫柔低語,一下便怔住,好似這聲音是從記憶深處漫上來的,讓人猝不及防。 春日遲遲的午后,孟夏一院飄香的薔薇架下,深秋凋零委地的木葉旁,殘冬紛飛的雪幕之中,四季輪轉交替,她都曾聽過這一聲“琬寧”,或來自和煦的兄長,或來自慈愛的祖父,或來自婢子的幾聲嗔怨,這一切悉數化為灰燼,不知逝于何方,徒留她風木之思,引日成歲。同樣讓她尚未及笄時便要歸正守丘,驟作失路之人。 成去非雖不聞她言語,但懷中傳遞過來的輕顫之意不難捕捉,朝她臉面輕輕撫去,指腹上果然沾了淚,他捧了她的臉,對上這雙含春帶淚的眼眸,深深望進去,只是一片虛無的哀矜。 “我心憂傷,惄焉如搗,你可是思念家人了?”他輕嘆一句,如此準確擊中她全部情緒,反倒更讓她心生掙扎,他似乎天生精明如斯,似乎天生識察人心,卻似乎又天生只肯袖手旁觀,能得他一二憐憫,出手搭救的人該是何等模樣呢? 琬寧重新埋首于他懷中,由著他卷起自己的一縷發絲打著無狀的圈兒,似在自語:“您知道中元節那日我在河燈里寫的是哪幾個字么?” 本都忘于腦后了,也只是當時逗弄她幾句,成去非并未放在心頭,此時聽她這么說了,便道: “我還不是神仙,能知道這個,你太高看我。” 說的琬寧忍不住破涕為笑,紅著面兒拉過他一只手,一筆一劃在他掌心處如春風拂柳般寫了下來,成去非等她比劃完,輕聲說了出來: “但愿無事常相見?” 還是這般小兒女情思,成去非攬過她肩頭,手底忽觸到隱約一道痕印,倘不留心,很容易就忽視而過,他心底一動,把那中衣往下褪了半邊,借著燭光,那一處果真是當日鞭傷所致,雖已變得極為淺淡,但時至今日,仍留著不肯痊愈的幾道,看得成去非眼睛猛然作痛,便是這幾道,時不時地提醒他曾犯過的錯,他那亦有自以為是的淺薄時刻,只是,不知這傷痕是會永久地留在了這肩頭,還是永遠地落在了伊人柔軟的心頭? 指尖輕輕掠過這一處,他問道:“可還恨我?” 琬寧知道他問的什么,燭光映在他眼中,一晃晃的,她無聲看了他半晌,明月窺天般,兩頰的彤色始終未散,萬般情意只在眼角眉梢,成去非見她眼波微微動著,左手便扣在了纖腰處,右手兩指卻極為憐惜地抬起她滑膩柔潤的下顎。拇指不住地摩挲那一片雪膚,上頭那兩片紅唇已然被自己吮吸的有些微腫,卻仍閃著艷艷的光,引誘著他再度低首。 懷中人的腰肢一下就軟了,成去非將將翻過身來,讓她伏在自己身上,一手去扯那剛穿好的衣裳,一手仍插在她那滿頭烏發中不住摩挲著。 她身子軟透了,整個人幾乎是癱在上頭,成去非無法,知道這次怕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