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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賀姑娘過來,就說我有事請教。” 作者有話要說: 石啟,字子先,山陰縣縣令,山陰縣屬會稽郡,此人物曾在九十一章借虞歸塵之口有所提及。 第103章 不多時, 婢子過來回話:“大公子,賀姑娘睡了,不能前來。” 成去非聞言“啪”地一聲合了書:“你見著沒?”這個時辰,哪里是該睡覺的時候, 剛用過晚膳沒多會,她也不是早眠的人。 “見著了, 姑娘是在歇息。”婢子小心回著話, 心底突突直蹦,上回琬寧挨鞭子的事, 人盡皆知, 雖不知緣由, 但都認定是賀姑娘犯了大錯才引得大公子動用家法。這回更甚,她剛一進屋, 便聞到一股子酒氣,見四兒嚇得白了臉,忙忙湊上來問東問西的,得知是大公子要傳賀姑娘, 四兒更是怕得不知怎么好了,原來那賀姑娘醉了酒正臥著呢, 四兒便只拉著她衣角道盡好話,求她一定得瞞住了, 好歹過了今晚,明日再去。 府里的規矩她們自是清楚,大公子向來厭惡他人醉酒, 即便是逢年過節家宴上,大公子也只是點到為止,是那么個意思罷了,下人們更不用說了,便是男仆,至多也是私下里偷抿幾口,過下嘴癮,從不敢貪杯的,唯恐耽誤了正事。 這婢子正滿腦子群鴉亂飛似的慌,忽見成去非斂衣起了身,驚得脫口而出:“大公子您要去木葉閣?” 話一出口,迎上成去非冷冷掃過來的眼神,便悔得直想跺腳,在成府這些年,哪里敢當著大公子撒這樣的謊,不等成去非問話,人已經軟了下去,兩腿發虛,幾乎站立不穩。 成去非本無此意,見她神色有恙,雖起了疑心,不過并未點破,只擺擺手:“下去吧!” 那婢子聽聞,一顆空懸的心登時落了地,偷眼覷去,只見成去非面色如常,便欠身行禮退下了。 外頭青白的月光照在石板路上,流銀一般,花事已近闌珊,空氣中仍有殘香,成去非無聲合了門,往木葉閣去了。 燈火仍亮著,成去非駐足在那瞧了片刻,才拾級而上,門是敞著的,他剛一進來,便嗅到淡淡的酒香,是梨花春的味道,抬目四下看了看,只見屏風后頭人影綽綽,有低語呢喃聲,忽聽一句“我不要喝,不要……”泄出來,嬌嬌軟軟,蜜餞一般,入口就要化了。 多少有些使性子的意思,成去非聽出是琬寧的聲音,又聽四兒百般哄著誘著:“姑娘,一口,就喝一口……” 成去非躡足而至,映入眼簾的卻是赤著的一雙軟足,未著鞋襪,白嫩嫩一片晃人眼,這雪白兩點偏還不安分地翹來翹去,那長裙上的飄帶也不知何時散了下來,一半掛在身上,一半已垂落于地。 只見四兒端著碗伏在她身側,磨了半晌,琬寧不是把臉往左扭,便是往右別,她往哪邊動,四兒的湯匙便跟到哪邊,十分耐心。 成去非不錯眼地看了片刻,已明白她這是醉了酒,少見地鬧著小脾氣,嬌滴滴的,倒真有幾分閨閣中的情趣,難怪方才那婢子要遮掩,不過怕惹他動怒。 “你起身,我來。”他忽開口,嚇得四兒險些跌了碗,被他穩穩托住接了過來,見四兒睜大了眼瞪他,大氣也不敢喘的模樣,傻了一樣,便說:“你且退下,我來照料她。” 四兒腦中空空,待回過神,頓時慌了手腳,忙忙跪下:“是奴婢的錯,今日是奴婢的生辰,便從后廚討來一盞壽酒……” 卻見成去非只俯首看著琬寧,低笑一聲打斷了她:“你給姑娘灌的梨花春?” 四兒頭點得雞啄米般,隨即又搖了起來:“是姑娘見奴婢飲酒,也想嘗嘗,姑娘這幾日一直懨懨的沒精神,奴婢見她難得有興致,就又討了梨花春來,誰知姑娘這般不勝酒力……” 成去非輕輕漾著湯匙:“梨花春后勁大,怨不得她,退下吧。” 四兒見他今日難得的一臉霽色,稍稍放下心來,屈了屈膝,躡手躡腳去了。 倒是琬寧,惺忪著眼,兩頰胭脂般著了幾分春意,青絲堪堪鋪了一枕,手底不覺亂扯著小衣,極嬌極艷的模樣,看得成去非眸子一暗,滿腹冷矜頓雪消,眼前人偏偏還不自知,卻讓他漸漸明白一件事: 不到園林,焉知春、色如許? 他兀自輕笑一聲,先放了解酒湯,一手穿過她頸間,一手把那引枕墊高些,幾乎是貼著她面低語道:“你這是要終朝醉酒還如病么?合該苦依熏籠到天明的。” 話里有隱隱的調侃,他氣息分明,琬寧只覺面上熱氣襲人,睜了霧沉沉的眼睛,癡癡看著他,好似在努力辨認著他,紅透了的唇畔顫顫翕動了幾下,仿佛有話要說。 “怎么,不認得我了?”成去非見她這般瞧著自己,面上反倒淡下來,“幾日不見,阮姑娘成酒鬼了,這會怎么不害臊了?” 琬寧腦中清明全無,只沖他笑,成去非見她衣衫不整,實在不像樣子,忍著心底那股躁勁兒,伸手替她籠好,他指尖涼,碰到她,她便是瑟瑟一抖,情不自禁往后躲。 可口中卻嬌憨笑著,忽探出一只手來抓住了他那只手,直往胸間扣去,溫溫柔柔地絮叨著:“煙雨jiejie,你手怎么這么涼,我給你捂捂,捂捂就不冷了……” 本無比輕佻的一個動作,她卻是無辜模樣,孩童般的無辜,成去非觸到她胸前那柔軟一團時,瞬間抽了回來,就勢在她云霞一般的臉蛋上擰了一下: “你果然醉得不輕。” 說著把湯匙送了過去,琬寧照舊是躲,把臉藏進枕頭,聲音也悶在了里頭:“藥苦,我不想喝,我不喝……” 聽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胡話,成去非凝視她片刻,耐心告罄,忽把她從榻上撈起來,自己先噙了一口,隨即鉗住她下顎,不由分說覆上紅唇,輕而易舉便撬開了她的貝齒,壓著那軟舌,強迫她咽下他渡過來的解酒湯。 琬寧心底一驚,忽被灌了東西,雙手忍不住去推他,胡亂舞著,成去非很快松開了她,經這番折騰,她額間早沁了層薄汗,細細喘著,仍是發暈,身子撐不住又軟軟趴了下去,頭卻碰到榻上,疼得她嚶嚀一聲,身體上的驟痛,多少讓她清明幾分,抬眸看了看成去非,倒是把他認出來了,卻仍只是怔怔出神。 她縮了縮身子,蜷了起來,抱住自己的膝頭,兩只白皙的腳丫輕輕抵在成去非身畔,嘴里又開始說胡話:“您答應過我,帶我去放河燈,我想去放河燈……” 居然還記著這個,成去非冷笑一聲:“你是借醉行兇么?仗著我欠你的,在這漫天要價,我不記得我答應過你這個,不肯喝解酒湯,就好好睡一宿。” 他徐徐起了身,攔腰把她往內室的床上抱,扯過夾被,一切安頓好,自己從外室端了燭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