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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楚靖瑜是個真男人,父皇對他的評價也不算言過其實。 皇太子這樣想著,大眼里卻還是無辜和明亮:”筱悠可真堅強,若是我只怕要挺不住的。” 把楚筱悠的名字自然而然的叫了出來。 楚筱悠輕輕一笑,請了劉曦在石凳上坐下:”一時無聊,不若下盤棋打發(fā)時間,不知道元清可有雅興?” 劉曦撩起袍子坐下:”榮幸之至。” 楚靖瑜意外的和劉子文很談得來,兩個人一面說著話,一面向后院走去。 “……朝中大體兩派對立,蕭太后一派,皇上一派,眼下看著雖是蕭太后稍占上風(fēng),我卻不看好蕭太后這派,到也不是說女子如何,不是正統(tǒng)這樣沒有邊際的話,以小見大其實就可窺見其中真相,皇上年富力強勵精圖治,所屬之人多勤懇為民,而蕭太后只圖權(quán)勢,不顧民生,有道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心不向自然難以長久,若我所料不差,蕭太后黨政只有三年的時間,三年之后必定土崩瓦解,皇上必可大展宏圖!” 還從沒有人這樣堅定不移的認為他可以戰(zhàn)勝蕭太后,還是三年即可!劉子文的眼里透出灼熱的亮度,是真的將楚靖瑜當(dāng)作了知己,他平復(fù)了內(nèi)心的洶涌澎湃,做慣了皇帝,他習(xí)慣了不喜不怒,那劍眉之下的一雙眼幽深無邊。 “靖瑜怎么看大漠的突厥?” “突厥善戰(zhàn),若以人的性格而論,是打的江山卻坐不住江山的人,雖是小國,也要防著他聯(lián)合大漠各部,做大做強,成了真正的禍患,至于周邊其他零星小國,到可以略施恩惠,或可在這些小國設(shè)學(xué)堂,美其名曰幫助,但兩代之后,不打便可投降。” 文化一旦被侵蝕,那屬于本民族的特色將漸漸消失殆盡,更重要的是,學(xué)堂的老師如何教導(dǎo)學(xué)生教導(dǎo)什么,這些都將會對整個國家產(chǎn)生十分深遠的影響。 劉子文覺得自己從小到大,沒佩服過誰,但楚靖瑜算一個。 “走這邊!堵死他!” 還沒進院子,就聽見王仁遠的叫囂聲,仔細一看,原來是劉曦和楚筱悠在下棋,王仁遠站在后面給楚筱悠當(dāng)軍師。 劉曦垂著眼看不清神色,楚筱悠卻一直微微笑著,還當(dāng)真按著王仁遠的要求走了一步。 楚靖瑜和劉子文對視了一眼都笑了起來,楚靖瑜道:”他是我結(jié)拜的兄弟,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做事直了些,到叫三爺見笑了。” 劉子文一笑:”英雄好漢自來不拘小節(jié)。” 瞧見父親過來,劉曦立刻垂手立了起來,叫了一聲:”父親。” 劉子文點了點頭,瞧了一眼棋盤,又看了一眼劉曦:”今日心神不寧,已然輸了。” “父親說的是。” 楚筱悠到?jīng)]看出來,楚靖瑜走到跟前擺動了一個棋子,劉曦果然就滿盤皆輸,楚筱悠瞪大了眼,又怕劉曦難堪,笑著推了推他:”你不是說要去看我寫的字么,走吧,我的書房在這邊。” 劉曦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瞧了一眼父親,見父親點頭,轉(zhuǎn)身跟了楚筱悠走。 劉子文同楚靖瑜道:”你這meimei到是心善體貼人。” 楚靖瑜頗為自豪的一笑:”相由心生,她不但長的好看,自來也有一顆善良的心。” 王仁遠瞧著楚筱悠一走,頓時無趣起來,然而楚靖瑜卻不叫他走,嚴(yán)肅的瞧著王仁遠:”三爺學(xué)問了得,你也坐下來聽聽三爺說話。”又吩咐阮清:”去萬里樓叫一桌上等的魚宴,今日我們同三爺不醉不歸!” 聽說有魚吃,還有酒喝,王仁遠到坐住了,轉(zhuǎn)頭看,從開了的窗戶瞧見并肩站在一起的兩個孩子,正低頭看著什么。 楚筱悠翻出了自己寫的字:”我尋常寫的不好,手上沒力氣。” 娟秀的字體,確實軟趴趴的。 劉曦卻道:”挺好的,你是大小姐,往后成了親嫁了人身后跟那么多人,找兩個寫字好的專門寫帖子寫書信就行了,何必那么較真,又不去考狀元。” 他rou嘟嘟的臉上揚著一種傲然灑脫的氣勢,看的楚筱悠笑起來,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腕,給劉曦磨墨:”你這話我愛聽,那你也寫一個。” 劉曦覺得那手腕纖細的根本磨不動,稍微一用力氣就能斷了一樣,他站了起來接了過去,挽著袖子自己磨:”我來吧,你幫我鋪紙。” 楚筱悠取了紙,攤開在桌子上,看劉曦寫下遒勁有力的三個大字”楚筱悠”,棱角分明,到叫楚筱悠吃了一驚:”你這字寫的好!” 劉曦抿嘴,露出個靦腆的笑:”還好吧。” 上午萬里樓送來了一桌魚宴,劉子文和楚靖瑜坐在上首,下面依次坐了劉曦楚靖瑜和王仁遠,王仁遠一面低頭吃一面和楚筱悠小聲說話:”等我們改天上了去京城的船,我在河里給你現(xiàn)抓了魚吃,比這個還好。” 楚筱悠大大的眼里浮著水潤的光澤:”仁遠哥哥要怎么捉?下河里嗎?我還沒有釣過魚,要不然我們上去的時候買幾個魚竿上去釣魚自己做了吃怎么樣?” 王仁遠興致勃勃:”你也太小瞧船家了,客人們大多喜歡在船上釣魚,魚竿根本不用我們準(zhǔn)備,上去了就有,你只管放心就是。” “從杭州往京城去,一路上景致特別,途經(jīng)普陀寺還能下去吃頓齋飯賞山上的杏花,裝一壇梨花白對望月山飲酒作詩,那才是風(fēng)雅。”劉曦停下了筷子笑著插了一句。 楚筱悠轉(zhuǎn)頭去看劉曦,頭上的桃花流蘇晃動起來:”元清什么時候回京?” 正說著,聽的上坐的楚靖瑜笑著道:”那就一言為定,三日之后和三爺一同上京!” 正文 11.第 11 章 楚筱悠披著繡梅蘭竹菊的淺色斗篷,站在船邊,看著向后疾馳的江流,一抬頭就能瞧見江面上大大小小的船只,在朝陽之中呈現(xiàn)著一種欣欣向榮的繁榮。 上一世也是坐船,卻只有小小的一點,容得下十來個人,張有生說家里錢財不夠,丫頭的月利銀子也發(fā)不起,她身邊就只跟了珊瑚和綺畫兩個丫頭,連個管事的mama也沒有,一路上照顧不周,在加上水土不服,等到去了侯府,侯府的人瞧她樣子落魄,從開始就瞧不起她。 江面有大群的鳥飛過,她笑著仰頭追逐,身后跟著四個大丫頭忙都跟了上去。 她身邊原先的綺畫和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