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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 楚筱悠柳眉倒豎。 楚靖瑜啞然失笑,難免心里暖烘烘的,牽了楚筱悠:”走吧,在往上走走看看,叫我瞧瞧你這幾日有沒有長進。” 這幾個月跟著王仁遠練功,對楚筱悠而言,頗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身子骨結實了,連現前的藥也漸漸不必吃了,雖然看著還是弱不經風的樣子,卻也已經早不是現前的她。 楚筱悠立刻就把張雪萌丟在了一旁,跟這樣的人較勁,也太掉價了些,挽起楚靖瑜的胳膊:”我必定能走上去。” 王仁遠笑著逗楚筱悠:”走不上去怎么辦?” “那也是你這師父不合格!” 說的兄妹三人都笑起來。 蘇以喬和張雪健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在對方的眼里看到了羨慕,眼前這個對待弟弟meimei溫和寬厚的兄長,在外人看來卻更有一股不敢招惹不敢得罪的氣勢,張雪健還記得父親說的話:”這個楚靖瑜是個大人物,若放在亂世必定是一代英豪,他才多大點,竟然真的叫他把王亮給拉下了水,在過幾年,還不知道要長成什么樣的人物,若是你兄妹兩個年紀在合適一些,不管和誰結親都好。” 張雪健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了和meimei年紀相當的楚筱悠的臉上,明明那樣小的年紀,卻偏偏有種說不出的韻味,看的人悄然心動…… 正文 10.第 10 章 劉曦穿了青碧色秀竹子的長袍,整件衣裳就好像成了深深淺淺的綠林,蟒玉的腰帶上掛著一只透亮的玉蟬,目光平直又淡然,深入骨髓的天然貴氣在走動之間行云流水一般流瀉而出,就好比是一塊上等的玉,內斂溫潤卻又價值萬金。 跟在父親和楚靖瑜的身后向里走去。 一抬眼就見楚筱悠站在前院二樓的廊下,纖細的手,漫不經心的打理著尚且潮濕的烏發,她的目光一直投向了院外的巷子,進來的時候瞧見巷子里的桃花開的燦爛,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正巧看到了那樣的景致。 楚筱悠一垂眼就瞧見站在下面的劉曦,頃刻之間就是個傾國傾城的笑,劉曦一怔,眨眼間那精靈一樣的女孩子就消失在了廊下微微晃動的竹簾之間。 劉曦悵然若失。 楚靖瑜的聲音爽朗又不失熱情,給人一種如至賓歸的感覺:”因過幾日就要進京投奔外家,這幾日屋子里里外外都在收拾,顯得有些凌亂,怠慢之處還請三爺和小公子多多見諒。” 楚靖瑜親自斟茶端給了三爺和劉曦,方才坐下。 三爺劉子文端起茶碗嗅了嗅,那狹長的眉眼間露著幾分笑意,不辨喜怒:”楚兄這斟茶的功夫可就一般了。” 楚靖瑜絲毫不在乎,爽朗一笑:”自來是個粗人,斟茶的功夫不過是皮毛,到叫三爺見笑了。” 說是文人學子,到又有將士的爽朗大氣,容貌清秀艷麗卻叫一股自然的磅礴之氣壓制的讓人很難察覺。 劉子文彈了彈袍子上的灰,似乎是在漫不經心的說話:”王亮的事情,楚兄到是大手筆,讓人刮目相看。” 也就是說這位三爺窺破了其中的奧秘。 楚靖瑜身上剎那間有一股銳利的氣勢噴涌而出,然他垂眸擺弄茶碗,亦不喜不怒淡然自若:”若王亮受百姓愛戴,愿做好官辦實事,便是將我這萬貫家財全部給他又如何,身外之物,不過圖可痛快,千金散去還復來,不值得一提。” 他身上的那種強大的自信和豪邁之氣,讓他整個人都透出一股攝人的光亮。 “好官不當清廉么?” 楚靖瑜淡淡一笑:”官也是人,身無一物又如何生存?自來清廉的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官都做不長久,官都做不成又如何為民辦實事?” 劉子文卻步步緊逼,容不得楚靖瑜半點喘息,目光攝人:”這樣說若楚兄做了官,也要貪?” 楚靖瑜好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揚眉而笑:”我雖不才,但掙錢的本事卻不少,我本就家財萬貫,豐衣足食,又如何看的上別人家的銅臭?” 大氣自信,沉穩而磊落,有勇有謀又有主見。 劉子文忽的展顏笑起來,凌烈的眉眼之間展露出一種難得的陽光溫暖的氣息:”楚兄好人才!” 劉曦正聽的認真,轉頭瞧見楚筱悠帶著個丫頭走了進來,將一頭烏發綰做雙丫髻,兩側的發髻各簪了一朵流蘇的桃花,走動之間輕輕擺動,晃動出一連串流離的光澤,炫目美好。 給劉子文換了一盞熱茶:”新沏的大紅袍,三爺嘗嘗。” 小小年紀不卑不亢,看似微微笑卻又分明露著幾絲鋒芒,劉子文挑剔的嗅了嗅看了看,到是挑起了眉,看向楚靖瑜:”你meimei的手藝算的上大師,你要跟著meimei好好學一學了。” 楚筱悠淡淡的,目光清亮:”三爺說笑了,這都是哥哥教導的好,哥哥是男子,這樣的事情到不必如此精細。” 還是嫌劉子文笑話了楚靖瑜。 楚靖瑜瞧見劉子文頗有些尷尬的神情,眉眼里都是笑,朝著楚筱悠柔和的道:”你帶小公子去院子里坐坐,他在這里坐著陪我們到無聊。” 劉曦跟著楚筱悠往外走,屋子里兩人的談話還能聽見。 “楚兄到疼愛這個meimei。” “我小字元清,你叫我元清就行。”劉曦溫和有禮,清澈的雙眼猶如一對明亮的太陽。 楚筱悠彎著眼睛笑了笑:”元清是來游玩或是來杭州走親訪友?” 劉曦垂了眼,尚且帶著幾分嬰兒肥的面龐上浮起了幾分哀傷:”我的祖母故去,我和父親來老家探望,想看看是否還有族人留下,也可救助一二。” 對楚筱悠而言,劉曦還不過是個孩子,她漸漸的也就沒有那么重的心防,聲音柔和,像是捧著什么易碎的寶貝,不由自主的說起自己:”我母親去的早,我一直和父親在一起,以前還不懂什么,等到父親故去,哥哥也下落不明,那個時候才真的害怕,若就剩我一個孤女,可不就是任人宰割么?”然而她又忽的明媚笑起來,就好像是乍然盛放的牡丹:”虧的我還有哥哥,現在還能做個無憂無慮的大小姐,所以說,親人才是最重要的,你的心情我理解。” 楚靖瑜一定把楚筱悠保護的很好,是個很稱職的哥哥,若不然,家中遭遇這樣大的變故,楚筱悠這樣嬌弱美麗的花兒如何還能這樣鮮艷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