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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撥打受的電話。很快他找到了受,受躲在自己的車里,趴在方向盤上,車窗緊鎖,顯然他也有基本的保護意識。知道這種時候,信息素不能泄露出去。攻站在車窗外,混身的躁動意外地開始沉淀下來,沒有再同剛剛一樣失控。在車里的受情況可不好,他的人工腺體發(fā)情熱慣來規(guī)律,因為父母知道他做了手術(shù)后,一直都讓他定期在醫(yī)院檢查調(diào)理。副作用無法避免,就只能用特定藥物來壓制。受沒想過今天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被攻逼著發(fā)情了。他手腳發(fā)軟地從內(nèi)置柜里翻出了藥,也沒管劑量地,抖著手倒出半罐藥片,就要往嘴里塞。手剛抬到一半,就聽見車窗被人砰砰砰地敲著。受渾身一顫,以為還是發(fā)生意外,吸引來A。卻見站在門外的是攻,攻不斷敲著他的車窗,還繞到副駕座那邊開門。受心里不愿意讓攻進來,畢竟要是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們兩個之間的爛賬還沒理清,就更難理清了。可他現(xiàn)在集中力很差,而且他想要攻,各種意義上的。如果攻真的和他發(fā)生什么,會變成他的嗎?他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汗,整個人都跟水似的癱在駕駛座上。體內(nèi)的兩個他在撕扯著,一個喊著不要,一個讓他開門。就好像這次,他本不該中止這個報復(fù)合同,可他還是這么做了。矛盾無時無刻不存在他的身體里,總讓他無法安寧。而這次,他用了最后一點力氣,開了門。車門剛一打開,鋪天蓋地的信息素散了出去。攻動作極快地鉆進車里,把門關(guān)上。這下他們倆都處于一個密閉的空間了。受有些好笑的想。攻剛一進來,就抓著他的手:“你是想吃藥還是自殺?!”受的手溫度非常高,他手指動了動,想要抽離攻的掌心。他想起他還有藥,得吃藥就沒那么難受。可他實在沒有力氣,他整個人都軟了,還要忍受著身旁A身上氣味的勾引。天知道他多想騎到攻身上,對他為所欲為。但他說出來的話,卻是:“你走開,我不要你。”攻將他掌心的藥拿走,又捻起兩片塞進他嘴里。隨著對方的動作,那股揮之不去的氣味完全點燃了他的欲念。這時受想到了一切,想到攻的無情和拒絕,他糊成一團的腦子更不清醒了。他便開臉,躲開攻的受:“你別管我。”攻突然以一種很重的力道掐著他的臉,將他掰了過去,和攻對視。攻問:“你吃藥。”受突然睜大了眼睛,他的臉太紅了:“誰來都好,我不要你,你下車。”下一秒,攻就抓起受的手,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腕上。隨著一陣巨疼,攻冷冽的信息素,就順著傷口,野蠻地闖進了受的身體里。29那信息素闖進受的體內(nèi),一下子撫平了所有躁動的情欲。與之相對的,是他更加想要靠近攻的本能反應(yīng)。這時,攻突然扯來安全帶,給他系上。受迷迷糊糊,還真就被困在了駕駛座上,捂著自己的手腕,氣喘吁吁。攻將兩片藥塞進受的嘴里,受沒有抗拒,他現(xiàn)在非常聽話,因為體內(nèi)有著攻的信息素。他乖乖張嘴把藥吃了,水喝了。不過幾分鐘,藥效上來,他昏昏沉沉,就睡了過去。等醒過來時,已經(jīng)在家里了。是他本家,肖母趴在他床邊,滿臉擔憂。見受睜眼,她歡喜地撲了上來,又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受看了眼自己的手腕,果然裹著一層紗布。不是幻覺,攻真的在車里臨時標記了他。臨時標記能暫時緩解受發(fā)情的狀態(tài),并且撫平他因為發(fā)情熱而失控的情緒。在那種情況下,臨時標記算得上一種方法。只是就算臨時,也是一種標記。這方法過于曖昧,肖母大概能感受到他身上別人的氣息。并且這個氣味要保持一個星期左右。肖母也清楚到底是誰送自己兒子回來,是穆家那小子。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兩個人竟然又糾纏上了。肖母見到攻時,她又尷尬又驚慌。尷尬的是她當年對攻的態(tài)度,驚慌的是,她怕攻對他們家心存不滿,以至于對她的寶貝不好。可家庭醫(yī)生來了,受身上除了臨時標記之外,沒有其他的任何情況。沒有被侵犯,信息素也被安撫。現(xiàn)在昏睡,只是臨時標記加抑制劑的雙重作用。在醫(yī)生檢查的時候,攻沒有走。他好像沒發(fā)現(xiàn)肖母以一種譴責的眼光看著他一般,安靜地候在一旁。直到醫(yī)生說了沒有事后,這才和肖母告辭。肖母更尷尬了,她剛剛一心覺得受時被攻強迫了,又氣又急又恨。現(xiàn)在醫(yī)生檢查出來,事實上并不是如此,反而還要感謝攻的臨時標記救了受。肖母只覺得臉頰火辣,偷偷拉醫(yī)生到一邊,問受之所以發(fā)情的那么厲害,是不是和他的人工腺體有關(guān)。醫(yī)生表示不能確定,還是要帶受去醫(yī)院詳細檢查一遍為好。攻離開的時候,肖母將人送了出去。送到門口,肖母突然開口道:“當年的事,希望你不要告訴小守,他不知情。”眼看現(xiàn)在的情況,自己傻兒子可能還沒放下穆禮。穆禮也算事業(yè)有為,如果兒子確實喜歡,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就是當年有筆糊涂賬,就怕攻心存芥蒂。受的性格,肖母清楚。要是讓他知道當年肖母找過攻,讓攻自覺不要拖累受這個事,肯定要鬧得天翻地覆,還要恨她。她不想傷兒子感情。于是她和煦地沖攻笑著:“這次還要謝謝你,作為感謝,等小守好了,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怎知攻冷淡回道:“不必了,送到這里就行,請回吧。”30攻本打算離開,肖母又喊了一聲,攻到底是個懂禮的年輕人,他沒有一走了之,而是冷靜地停了下來,詢問還有什么事。肖母看了眼二樓,最后嘆了口氣:“還有事情,我得告訴你。”她帶著攻回到一樓的會客廳,親自給攻泡了一壺茶。攻端著茶杯,看著里面的漂浮茶梗,最后肖母突然朝他彎下腰身:“如果兩年前,阿姨有讓你不舒服的地方,阿姨給你道歉。”攻愕然地睜大眼,他還沒有坦然到能夠接受年紀比他大一輪的長輩,這樣給他道歉。他伸手去扶,卻見肖母拿出手帕,抹去眼角的眼淚,開始道:“其實小守也是我們給寵壞了,我們當時也沒想到,他會這么膽大包天。”攻不